顾蝶飞得意非凡地笑了起来:“你总算聪明了一回,可惜已经迟了。”
她的聪明劲儿,从来就没有下过线,当初那不是因为刚穿越,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情况么。顾倾摸了摸下巴:“当初你派去奸.污我的男人是谁?”
顾蝶飞满脸惊讶:“你都把他杀了,还问我这个?”她说完又幸灾乐祸地笑:“不过你杀了他又有什么用,你肯定在杀死他前,就失去了清白之身,不然又怎会怀上那三个野种?”
原来只有猥琐男是顾蝶飞派去的,她根本不知道,那一晚成事儿的人,并非猥琐男,而是后来跳窗而入的黑衣美男。
但即便如此,她也是罪魁祸首,是她害得原主惨死,是她害得她失了身。前前后后,这可是好几笔账。顾倾毫不犹豫地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顾蝶飞的脸上。
啪地一声脆响,顾蝶飞的半边脸瞬间肿起老高。她不敢置信地看向顾倾:“你敢打我??来人哪,把这个——”
啪地又是一声脆响,顾倾用另一个耳光,打断了她的话:“你确定要喊人?那我就不客气了,让大家都来听我讲讲你跟燕王的奸情吧。“
顾蝶飞气道:“你没有证据,也敢胡说?”
顾倾笑了:“泼脏水这种事,还需要证据?
顾蝶飞马上哑了声,含怒盯住她,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她的心腹秦妈妈赶紧上前,给她递台阶:“二小姐,大小姐还要换嫁衣,咱们先走吧,别耽误了她上花轿。”
顾蝶飞很清楚她这次落了下风,只得狠狠地瞪了顾倾一眼,转身就走。
“我让你走了吗?”顾倾伸手一抓,正好揪住了顾蝶飞的衣领。
顾蝶飞奋力一挣,领口散开,一枚温润洁白,雕刻着精美雪莲的玉坠,从她的衣领里滑了出来。
顾倾愣了一愣:“这玉坠,是我的吧?”
三年前在黑水庄,她刚发现男人遗落在枕边的玉坠,还没来得及收起来,顾蝶飞就带人冲进来捉奸。
混乱中,她弄丢了玉坠,后来怎么找都没有找到,不曾想,竟是在顾蝶飞的身上。
顾蝶飞哼了一声:“不就是你亲娘留给你的坠子么,我拿来戴戴怎么了?”
这下顾倾明白了,她已经过世的母亲,留给她不少好东西,顾蝶飞眼红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以为这坠子是她母亲的遗物,所以明知这东西是她的,也没有归还,而是偷占了整整三年。
亏她还是大家小姐,连偷东西这种事都做得出来。顾倾无比地鄙夷。
不过这坠子,可不是她娘亲留给她的,而是那个男人不小心落在她枕边的。顾倾回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夜,再看看这玉坠,恍若隔世。
往事浮上心头,顾倾懒得再与顾蝶飞纠缠,一把拽下玉坠:“滚吧。”
她居然叫她滚!顾蝶飞顿时又添了一道气,转身离去时,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顾倾拿着玉坠看了一会儿,并没有将它戴在脖子上,而是随便找了一口陪嫁箱子,把它丢了进去。
大门外,响起了迎亲的奏乐声,喜娘匆匆入内,帮顾倾换上了嫁衣。
齐王亲自迎亲来了?顾倾听着外面的热闹声儿,很有些好奇,齐王明明求娶的是顾蝶飞,顾德全为何却敢把她嫁过去?这可是御赐的婚姻,一旦被发现,就是欺君之罪,灭门之灾哪,难道他就不怕?
喧天的欢闹声中,花轿停在了靖安侯府的大门前。但顾倾在临上花轿前,先被顾德全叫到了慎言堂。
顾德全神色肃穆,盯着顾倾看了一会儿,才道:“有一件事,为父得说与你知晓。这一桩亲事,乃是御赐的婚姻,不过圣旨上说的是,赐婚齐王与靖安侯府嫡女。所以你见了齐王后该怎么说,心里要有数。”
原来圣旨上没有言明是哪个嫡女,怪不得他们敢在这种大事上糊弄齐王。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几年他们的好手段,抹去了她存在过的痕迹,导致皇上以为靖安侯府只有顾蝶飞一个嫡女,所以才颁下了这样的圣旨吧。顾倾到底是穿越而来,谈不上有多恨,但却百般地替原主不值。
顾德全见她没有吭声,加重了语气:“你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也该记得不要乱说话。”
又拿孩子威胁她?顾倾仰起头,冲顾德全一笑:“爹,那你可得对我的三个孩子好点儿,不然我要是心情郁结,讲错了话,你们就要倒霉了。”
都这种时候了,她居然还敢出言威胁?!顾德全生生被气出内伤,偏花轿已经到了门口,他根本不敢拿顾倾怎样,只能硬咽下了这口气。
连氏赶来,亲自送顾倾上花轿。她比顾德全还不放心,在花轿前低声警告顾倾:“你到了齐王府,最好乖乖地听话,不然就算有老太君,也护不住你那三个野种。”
真不愧是夫妻俩,讲的话都差不多。顾倾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夫人可要帮我照顾好三个孩子,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在齐王府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连氏没想到威胁顾倾不成,反被她威胁,气得面色铁青。
顾倾施施然上了花轿,把盖头朝旁边一扔,透过轿窗的缝隙,朝外看去。
院子里,热闹非凡,院门外,车水马龙,看来齐王虽然不得圣心,但到底是皇子,排面仍在。
迎亲的队伍中,有着一匹高大的白马,马背上的男人宽肩窄腰,身姿挺拔,想来就是今天的新郎官齐王了。只是齐王正好背对着她,看不清面容。
齐王贵为皇子,竟亲自来迎亲,他居然如此看重这门亲事?顾倾暗暗诧异着,盖上了盖头。
喧天的锣鼓声中,花轿和嫁妆绕城一周,进了齐王府。顾倾全程盖着盖头,什么也看不见,还好有喜娘引导,拜堂进洞房,倒也没出差池。
直到夜深,齐王慕容羽方才送走所有宾客,进了洞房。
顾倾听着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停在她跟前,下一秒,她头上的盖头被掀了起来。
她抬起头来,眼前是身姿硕长,肩宽腰窄的男人,脸上却戴着一面银光闪闪,狰狞恐怖的鬼脸面具。
这就是传说中见佛杀佛,见鬼灭鬼的鬼面王爷?他竟连大婚之日都戴着面具?顾倾愣神片刻,抬手打了个招呼:“哟,cosplay,不错啊。”
阔死不累?胡言乱语!莫不是个傻子?慕容羽深邃的眸子里,有怒气在渐渐聚集:“你是谁?”
“靖安侯府嫡出长女,顾倾。”顾倾拖过叠得整整齐齐的喜被,当靠枕倚了上去。她身上的鞭痕仍在,花轿又颠簸了这一路,实在是累狠了。
她竟敢当着他的面,就倚在被子上了?!慕容羽恨不得给她把被子一脚踢走,却又觉得这样太幼稚,只得狠狠地一甩袖子:“你当本王是傻子?靖安侯府只有一位嫡出小姐,闺名顾蝶飞!”
袖风过处,红烛应声而断。
咦,小伙子功夫不错啊。顾倾瞅了瞅那倒霉的红烛,把喜被挪了挪,调整了一下位置:“那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慕容羽探究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一言不发地出了洞房,去到偏厢,让人把她的陪嫁丫鬟翠燕叫了来。
“现下在洞房的,当真是靖安侯府的嫡出大小姐?”慕容羽沉声问道,“你若胆敢欺骗本王,本王的刑房里有九九八十一件刑具,可以任你挑选。”
“王爷,是皇上下旨,让靖安侯府把嫡女嫁给您做王妃,我们侯爷哪敢弄虚作假,不然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了?”翠燕叫着冤道,“洞房里的那位,千真万确是我们靖安侯府的嫡出大小姐。”
“他不敢弄虚作假?本王看他敢得很。”慕容羽冷笑道,“本王当初求皇上赐婚的时候,靖安侯府还只有一位嫡出的小姐顾蝶飞,本王就不相信,他会不知道本王要求娶的人是她。”
翠燕叹了口气,道:“王爷,您有所不知,我们大小姐听说府里的嫡出小姐有机会当王妃,哭着闹着要顶替二小姐出嫁,我们侯爷不答应,她就以死相逼。我们侯爷实在是没办法,这才让她上了花轿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慕容羽转身冲往洞房,一脚踹开房门,死死钳住了顾倾的下巴:“嫡出大小姐?恩?贪慕虚荣,冒名顶替,为了当上王妃,连自己亲妹妹的亲事也要抢?”
顾倾的下巴几乎被他捏碎,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她忍住疼,冲慕容羽勾了勾手指头:“我之所以这样做,自然是有原因的,你靠近些,我告诉你。”
慕容羽犹豫片刻,倾身靠了过去。
但下一秒,他的手肘便是一麻,不由自主地松开了顾倾的下巴。
顾倾迅速收针后撤,退回拔步床,重新靠在了喜被上:“问我问题,就要有不耻下问的态度。今儿头一回见面,我给你留了面子,针上没有淬毒,但下一次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这个女人,居然精通穴位?慕容羽摸了摸手肘,再看看顾倾已经空空如也的手,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行了,有事儿快说吧,我困了。”顾倾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呵欠,“你刚才问什么来着?哦,对,冒名顶替。你凭什么说我是冒名顶替?”
慕容羽想着刚才的那一针,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本王要娶的是顾蝶飞,嫁到齐王府来的人却是你,这难道还不是冒名顶替?”
“你今儿去迎亲了吗?”顾倾忽然跳转了话题。
慕容羽一愣:“自然是去了。”
“你都亲自去迎亲了,不把新娘子看清楚?你自己不上心,娶错了人,能怨我?”顾倾振振有词,“我上花轿的时候你不说,我跟你拜堂的时候你不说,现在我人都在洞房里了,你才跑来告诉我娶错了?货物离柜,概不负责,这道理你懂不懂?”
上下一张嘴,歪理真是多!慕容羽发现吵起架来,他根本不是顾倾的对手,只得朝门外一指:“本王不与你废话,你现在就带着你的嫁妆,滚回靖安侯府去。”
“王爷要休我?”顾倾慢慢地坐直了身子。如果她此时被休,顾德全一定不会放过她;她的三个孩子也必将下场凄惨。
终于知道怕了?终于不跟他讲歪理了?慕容羽竟莫名生出一种吵赢了架的快感来。
顾倾勾了勾唇角,嘲讽一笑:“王爷这么介意替嫁,我还当你有多在意我二妹妹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慕容羽显然听出了她话里有话:“有话你就直说,犯不着跟本王打哑谜。”
顾倾不慌不忙地继续道:“王爷要休我,打算用什么理由呢?控告靖安侯府替嫁,欺骗于你?可我也是靖安侯府货真价实的嫡女,而且还是靖安侯原配所出,论出身,我比顾蝶飞更尊贵,跟王爷更般配。所以,王爷就是无故休妻了。靖安侯府嫡女新婚当夜无故被休,我二妹妹又能落到什么好名声?而王爷不顾我二妹妹的名声,执意要休我,显然是没把她当回事了。”
慕容羽盯着顾倾,目光沉冷:“顾大小姐真是好心机,把事情盘算得如此周全,怪不得胆敢冒名顶替嫁进齐王府。”
“过奖过奖,我只是好心为你分析利弊。”顾倾下了床,朝桌前一坐,自个儿给自个儿倒了盏茶。
慕容羽看着她这好整以暇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得不承认,她讲的是全是事实,只好生生忍下了这口气:“本王看在蝶飞的份上,姑且将你留下,但你也别得意,一个月之后,本王照样会休掉你。”
一个月?行咧,至少在这一个月内,她和她的三个孩子安全了。顾倾心情愉悦,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慕容羽见着她这悠闲的模样,会错了意,冷冷地道:“你给本王记好了,是你自己非要留下当齐王妃的,这一个月的王妃,无论好不好当,你都得受着。”
他说完,毫无留恋地拂袖而去。
虽然他戴着面具,看不见表情,但顾倾仍能从他的眼睛和肢体动作里,看出他有多愤怒。
瞧他这态度,是真对顾蝶飞情有独钟,非她莫娶?可跟顾蝶飞有一腿的人,不是燕王吗?莫非这是一出狗血的三角恋?
顾倾津津有味地八卦着,趁着房中无人,从空间里取出跌打损伤膏,给自己涂上了。连氏的那顿鞭子,给她留下的伤痕不少,估计得好几天才能痊愈了。
伤口的刺痛,让清醒无比。
以后的路,她该如何走?
她可不想一辈子受顾德全的胁迫,委身齐王府。
终究有一天,她要摆脱顾德全的控制,在保证孩子安全的情况下,离开齐王府,再找顾蝶飞好好算一算当年害她失身的那笔账。
她要凭借自己的医术专长,挣钱养活自己和孩子,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过日子。
到时候,她既有钱,又有人,一定能查明母亲死亡的真相,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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