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浮抿嘴一笑,接着道:“那狗洞外头翻出的一包东西肯定不是你的了?只是躲一场火灾,哪有时间凑这么多财物,还事先埋在草堆子底下!”
说着,大手一挥,示意下人将那包裹递了上来。
一打开,好家伙,金光闪闪的一大包金锭子和鸽子蛋大小的东珠,看得谷河都两眼发直。
香浮安插在杏香居的人发现,许氏母女昨夜悄悄藏了一包东西在后院的狗洞出口,打开来一看竟然有六十多枚金锭子和二十几颗鸽子蛋大小的东珠,不用想都知道这娘俩是想夹带私逃。
许氏心惊地看了一眼谷河,又肉疼地盯着那堆宝贝,知道自己这是被盯上了。
只能一咬牙,重重地摇头,“这肯定不是我们的!”
这些金锭子是她这些年赚来的全部家当,东珠是从摄政王府的聘礼中扣出来的,这要是她承认了,还不当场杖毙?
“啊!”
谷见月捂着嘴惊呼,转而扬眉展笑道:“爹爹,这是女儿的私房钱,府里这阵子不太平,女儿不放心就埋在了那草垛子底下!”
谷河蹙眉,一脸疑惑:“你说是你的,那数量多少?”
“金锭子六十三枚,东珠二十一颗!”
谷见月微微颔首,末了还冲许氏挑了挑眉。
气得许氏脸都绿了,阴测测地说道:“二姑娘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哪来的这么些银两?莫不是……”
“嗯?”谷河一震,看向谷见月。
“大娘子的意思,难道这些是大姐姐的?是她备下的跑路钱?”谷见月幽幽开口:“难怪这副乞丐模样了!”
谷见雪一惊,连连摆手:“不是我的!我哪来这么多钱!而且我并不是想逃跑,我只是吓坏了才会……”
谷见雪的声音越来越小,心虚地看了谷河一眼。
“所以嘛!”谷见月噗嗤一笑,顺手抢过下人手中的包裹,“你们急什么?听我慢慢说嘛!”
说着,她搓了搓手,开始清点数量,“嗯!数量一致!”
许氏看着谷见月那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心里那个气呀!
她的笑容倒不全是为了气那许氏母女,毕竟她来古代之后一直很穷,这笔横财能不让她高兴吗?
谷河不耐烦地白了她一眼,“说清楚,钱哪来的?”
“我在润州挖到一支千年灵芝,前几日卖给了周大夫,这些都是他给的!”
说着,谷见月得意得看向许氏:“周大夫不是大娘子请来给我看病的么?”
谷见雪冷冷道:“那不如请周大夫来问一问?”
这是个局,谷河眼里看得清楚明白。
大娘子敛财多年他早已知晓,这多半是给大女儿备下的跑路钱。
二女儿是有备而来的,周大夫肯定已经串谋好了,与其把家丑扬出去,不如就此了了这桩事。
“这大晚上,家里乱糟糟的,何必去麻烦人家?”
谷河干咳了一声,正色道:“钱收好!时间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着!”
“是!主君说的是!二姑娘先回去歇着吧!”
许氏讪笑着附和,心在滴血,但是这个明亏她吃定了。
谷见月喜滋滋地将那包财物收了起来,又若无其事地往门外看去,冲风熏挑了挑眉,风熏悄悄退了出去。
又转头看向许氏,一脸惋惜地叹了口气:“刘妈妈还没救出来吗?真是可惜,一条命就这么没了!”
谁知话音未落,原本应该在火场中丧命的刘妈妈突然冲进院子乱叫起来。
许氏的紧张地心突突直跳……毕竟刘妈妈知道太多秘密,万一说出来就是死路一条。
“大娘子不要烧死我!”
“我没有把你毒害二姑娘和岳小娘的事情说出去的!”
“李妈妈你别索我的命,是大娘子食言杀你全家!”
“……”
这些疯话听得人心惊肉跳,下人们吓得纷纷退了出去。
谷河一僵,眼神愈发凶戾。
“把她捆起来丢到后院杂物房!”许氏脱口低呼。
又顺势拉住谷河的手臂,柔声道:“刘妈妈是吓坏了,胡言乱语不听也罢!主君不如陪我去内室休息?”
不等谷河有所反应,谷见月扬声抢白:“把她带进来!”
刘妈妈浑身脏兮兮地被带了进来,一进门就冲到许氏跟前抱住她的大腿,嘴里念念有词:“大娘子,饶了我吧!”
许氏一脚将她蹬开,勃然怒喝:“疯婆子!”
谷河冷冷开口:“这里乱糟糟的,月儿你先回去!”
这事儿他不能直接视而不见,但是也不能在谷见月面前审许氏,毕竟许氏烂事太多不经查,但唯一的儿子又是许氏所生,他必须维持好表面的平衡。
“爹爹,女儿不能走,她方才说大娘子下毒害我和我娘,此事还请爹爹为我做主!”
谷见月走到谷河跟前,端正地行了个礼,语气不卑不亢。
给刘婆子用了这么多天的酸枣鸡汤加香薰,就等着她疯癫的这一天,岂能容父亲蒙混了事?
谷河一愣,这些事情被捅出来,岂不是家门丑闻?
旋即将脸上怒气敛去,好声好气的说道:“疯婆子的话做不得数的,就算要查证也要慢慢来,为父一时半会无证无据怎么给你做主?”
谷见月当然知道他的心思,这个沽名钓誉的渣爹,为了自己的名誉官位什么烂事都能视而不见,让一家子女人都过不人不鬼。
她才不会放过他,用力拽谷河的衣袖,“爹爹,请给女儿做主!”
“你!”
他目中凄厉之色一闪而过,压低了音量呵斥道:“你是想把谷府的脸面都丢尽?突然怀疑大娘子下毒害人,还在家里开堂审问,传出去你还有脸面在汴京生活吗?你要以大局为重!”
又是大局为重!
“下人都已经退出去了,这里没有外人,怎么会传出去?家族姑息养奸才是大忌,爹爹一再和稀泥,难道是要女儿去京兆尹府敲登闻鼓伸冤吗?”
谷见月态度坚决,言辞铿锵。
许氏两眼一翻,身一软,当场半晕过去,谷见雪赶紧去掐人中,带着哭腔:“二妹妹回京之后家里就怪事不断,现在无证无据就凭几句疯话就想诬赖我母亲?我看你才有问题!”
谷河看着女儿倨傲的模样,阳穴猛的抽搐几下,伸手一耳光便甩过去,“你有证据吗?一个婆子几句疯话,你就把好好的家闹得人仰马翻。”
谷见月疼得两眼发黑,抚脸冷笑道:“要人证物证是吗?我有!”
谷河收起手掌,森然道:“你忤逆父亲,可要想好后果!”
“我早就看出来了!”
谷见月冷哼了一下,只觉得气血上涌,恨不得吐到渣爹脸上。
“只要你的乌纱帽保得住,外头看着一家子平稳无事,哪怕家里的女人受再多的委屈,你都会装聋作哑。靠你是不可能了,所以我只能靠自己了!”
闻言,谷河冷笑连连:“你可以嫁出去,那你母亲呢?你如此行事,她该如何自处?”
谷见月垂眸轻笑,这是在拿岳氏的安危要挟,渣爹果然没心肝!
等着!
“把人证物证带进来!”
闻声,风熏带着一个老道士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许氏母女一见这人,面上瞬间煞白,相顾瑟瑟敖啕声也顿住了。
谷河气得浑身发抖,手脚冰凉,瞪着二女儿的目光愤愤不已。
都被逼到墙角了,只能退一步迂回一下了。
他转头去瞪许氏,“你看你做的好事!现在就向月儿母女俩请求原谅!”
谷河早就知道许氏是找这老道士配的毒药,为了让许氏安分地在府里待着,他一直佯装不知。
这些事若被外人知道,影响他的官声不说,还牵涉一桩篡改殉葬名单的大事,到时候他这个靠赏赐得来的五品官恐怕都保不住。
许氏也被吓住了,咬着唇不敢出声。
谷河的态度让许氏心慌,还没对峙就让认罪,自从上次入狱之后,他似乎已经不再信任自己。
她强稳住心神,手指着谷见月:“你竟敢如此……忤逆!”
谷见月淡淡笑道:“大娘子你都敢下毒杀人了,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许氏被噎住了,转头去看谷河,目露哀求:“主君!我冤枉啊!我没有害人,这老道士我不认识!让她去公堂告去!”
谷河一甩手袖,厌恶地白了她一眼,低声呵斥:“住口吧你!”
许氏傻了眼,捂脸大哭:“我的命好苦啊!我为谷府生儿育女,如今儿子读书用功,女儿为了主君的官位连命都要豁出去……可是我还要受庶女的侮辱!”
谷见月才懒得理她,指着站在堂前的老道士道:“把事情的原委都说出来,不可隐瞒谎报!”
谷河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许氏一眼,心道这婆娘是傻吗?
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形,还在嘴硬不服软,给她台阶都不知道下。
认证物证俱全,万一闹上公堂,肯定是死罪一条。
难道还指望摄政王出手救一个毒害自己未婚妻的人?
上次因为卖头发入狱,她居然还不长记性,看来要赶紧把自己摘出来!
“慢着!”谷河看向谷见月,冷冷说道:“我现在就休了许氏,她不是我家的人了,她的罪行与谷府无关!”
许氏一呆,瞬间停住了哭声,这时旁边一声轻叫传来——“主君大可不必!”
众人转头,只见岳氏缓缓走了进来,轻轻冲谷河福了福身子。
“主君不必休了许氏,只要把属于我的嫡妻之位还回来就行。我的月儿就要嫁入摄政王府了,我希望她以嫡女之礼风风光光地出嫁,许氏从今日起要禁足在后院的佛堂清修,等冥妃入了皇陵,许氏即回到润州老宅,不可再返回汴京。”
她走到许氏跟前,凝视她:“这是你最好的选择,若是你被休了,见风那孩子的仕途还有希望吗?日后哪家的贵女会嫁给他?”
谷见风便是许氏的儿子,如今正在著名的济州书院读书,颇得谷河看重。
许氏悚然打了个寒颤,儿子读书用功师徒有望,若是被自己连累了……
谷见月无奈地看了岳氏一眼,这个娘又跑出来瞎参合,跟渣爹真是天生一对,和稀泥逃跑专业户。
都不知道该说她是特别精明,还是真的糊涂。
谷河这么摁着不让证实,表面是对她有求必应,实际上不就是想给许氏留一线生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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