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京城天牢。
大理寺卿手中握着沾了辣椒水的鞭子,狠狠抽打着地上的女人。
那女人脸色虚弱,神情僵滞,狼狈不堪,头上有了明显的白发,乍一眼看上去,完全就是四五十岁的老妪。谁都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会是当朝璃王妃,才刚刚过了二十生日的永平侯府嫡女,郁嘉宁。
郁嘉宁被折磨了三天三夜,早就支撑不住了。她蜷缩在地上,艰难开口,“不……不是野种……孩子……孩子是璃王的……是璃王——”
“啪!!”
狠厉的鞭子,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大理寺卿面容狰狞,“你放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璃王殿下两个月前忽然身亡。而你的肚子,只有一个月大!”
璃王死了两月,孩子只有一月。
她怀的怎么可能是璃王的孩子?!
“不,这不可能!你胡说!”
明明她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大夫说了,腹中孩子四五个月大的时候,就差不多能成型了。
然而——
“我胡说?”
大理寺卿怀中摸出一份医案,丢在了郁嘉宁的面前。
医案上白纸黑字清楚写着:璃王妃,脉相如珠般圆滑,有力而回旋,喜脉,一月有余。
末尾处还盖有太医院的印章。
“此乃太医院的医案,自不会有假。璃王妃,你还是老实将一切都交代清楚,免得受尽折磨!!”
郁嘉宁趴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看着医案上的记录,“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的啊!”
三个月前,她身体不适,便派人请了京城最好的大夫来璃王府诊断,那大夫笑着同她说,她有孕一月,还给她开了好多安胎药。
算算时间,她的孩子自然是四个月大,怎么现如今,太医院竟然会写下这样的医案呢?!
“弄错了!肯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郁嘉宁大声争辩。
见她始终不肯松口,大理寺卿失去了最后一份耐心。
“你这个贱女人,证据都摆在眼前了,居然还不肯说是吧?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不承认,就没人知道你的那些破事!
璃王殿下待你如此之好,你怎么敢背着璃王殿下偷人?!你怎么能丧心病狂的同奸夫串通,暗中给璃王下药,毒死了他?!”
“啪!”
大理寺卿说到愤然处,一个巴掌就甩了出去,“我掌管刑狱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你这样的毒妇!!”
郁嘉宁瞬间面颊发肿,嘴角破血。
可,脸上的疼痛根本比不上内心的震惊!
她什么时候毒死了璃王?
璃王两个月意外身死,怎么现在竟变成她害的了?
还有,什么奸夫!她哪里有什么奸夫!
见她还是不肯开口,大理寺卿厉声叫来狱卒,“给我打!打到她开口为止!”宫中的人交代了,今天之内,必须拿到郁嘉宁的认罪口供,所以……
大理寺卿双眼阴毒:“不管用什么法子,把她的嘴给我撬开!记住,只要不弄死了就行!”
“是!”
“是!”狱卒们齐齐上前,粗爆地将郁嘉宁按在地上。
“哗啦!”
夹杂着冰块的冷水,毫无征兆的倾倒在郁嘉宁的身上,激得她瞬间就没了半条命!
紧接着,一个狱卒把她的脑袋狠狠按进了冰桶之中,等到她快要不能喘气之时,再将她的脑袋给提出来!实在是触目惊心,叫人宛若身处人间炼狱!
就在郁嘉宁快要被狱卒折磨得晕死过去的时候——
“住手!”
一道清脆如山涧明月的声音,打断了狱卒们粗暴的动作。
郁嘉宁抬头,就看到在这黑暗无边、幽深如鬼狱的地牢里,居然站了一个身披纯白狐皮袄,妆容绝美,一颦一笑都尽显华贵的女子。
像是冬日里的暖阳,又像是深渊中的最后一丝希望。
“三姐姐?”
郁清妍。
虽然并非是她的亲姐姐,甚至,严格来说,她甚至都不是永平侯府的血脉,但,郁清妍却是是除了长姐之外,郁嘉宁回到永平侯府之后唯一信赖、唯一依靠的人。
“大人。”郁清妍面色担忧,眼睛里噙着晶莹的泪光。
“大人问了这么些天,肯定累了,臣女让人备了一些酒菜,大人不若到旁边休息一下,也行行好,让臣女同我这四妹妹说几句体己话。”
说罢,她便轻轻欠身行礼,每个动作、每个弧度,都拿捏到尾,呈现出极致的完美。
大理寺卿看得花了眼,虽然郁清妍的提议不合规矩,但,谁又能拒绝这样的女子呢?
“算你运气好,有个这样的好姐姐!”大理寺卿招手,就带着狱卒退出了牢房。
郁清妍这才走到郁嘉宁的身边,取下身上的白狐皮袄,披在她的身上,用手轻轻拨开郁嘉宁脸上凌乱的头发,露出来她那张最是绝美出尘,如今却布满了伤口的脸。
“疼么?”
郁清妍伸手轻轻捧着郁嘉宁脸上的伤口。
熬了这么久的郁嘉宁,终于在信任的人面前露出了自己的委屈和难过。
“三姐姐,疼,我的脸火辣辣的疼,他们用沾了辣椒水的鞭子打我,只怕往后我的脸都好不了了。”
“好不了了么?”郁清妍浅浅呢喃,眼里却露出了一抹隐隐的畅快之色。
“这不是最要紧的,三姐姐,他们说我害了璃王,还说我有了奸夫,肚子里怀了野种。这都不是真的,三个月前大夫来诊断的时候,三姐姐你也是在的,你一定要替我证明啊!”
“嗯……我确实知道。”郁清妍声音淡淡,还有几分敷衍。
但是,对于现在的郁嘉宁来说,郁清妍就是最后的救命稻草,她根本没有看清楚她眼中隐藏的喜色和恨意。
“还有什么奸夫,三姐姐你是知道的,我从来都是甚少出门,一直在璃王府里待着,是不会有奸夫的,三姐姐,你一定要相信我!”郁嘉宁紧紧握住她的手。
郁清妍笑得宛然,“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因为,自从璃王死了之后,穆凌云便再也没有去过璃王府了。”
“是啊,他确实没有……”
郁嘉宁忽然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
郁嘉宁忽然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穆凌云?三姐姐,你提到他做什么?”
郁清妍笑得灿然:“你腹中孩子是穆凌云的,他是璃王的手下,自然算不得奸夫,准确来说,应该是家贼才对。可怜璃王殿下一片好心,收留了穆凌云,想不到到头来,这只白眼狼竟然害了王爷。”
“你……你在说什么?”郁嘉宁惊愕不已,什么时候她的孩子竟然变成穆凌云的了?是她的错觉么?她怎么觉得郁清妍盯着自己的眼神,竟充满了恨意。
“四妹妹,你还是这么的蠢,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是听不明白。”
郁清妍起身,绕着她慢慢踱步,“璃王殿下早年征战受伤,伤了腿无法行走,更无法与你行夫妻之事。你不堪寂寞,便水性杨花的勾搭了璃王的属下穆凌云。为了和他在一起,你还狠下心肠毒死了璃王。四妹妹,你可真歹毒呢!”
“我没有!”郁嘉宁立马否认。
可是,郁清妍却摇头笑笑,继续说:“你当然是不会承认的,不过,陛下早就派人在你房间里找到了你同穆凌云的往来书信,还在穆凌云家中,找到了你的小衣。
不仅如此,璃王府的红豆也站出来作证,说你和穆凌云早就暗通款曲,有了首尾。你的罪状如今京城谁人不知?人证物证聚在,只差你的认罪口供。不要再折腾了,你就认了吧……”
“你、你……”
郁嘉宁不敢相信的睁大双眼,她仿佛从来都没有看清过眼前的郁清妍一般,“什么书信,什么小衣,都是假的,假的!!”
“你总算聪明了一回,”郁清妍笑容更盛,“你可知道,为了仿制你的字体,我花了多少时间和心力?”
“郁清妍,是你害的我?!”郁嘉宁终于明白了过来,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郁清妍冷笑着,“十三年前,既然你我抱错,互换了身份,你就不该恬不知耻的回来,同我争抢永平侯府嫡亲小姐的身份!”
郁嘉宁摇头,“我何时同你争什么了?况且,我回到侯府之后,父亲、母亲从来没有告诉外人你的真实身份,你始终是侯府的嫡亲小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郁清妍眼底的阴毒、冰冷叫郁嘉宁遍体生寒,难道……这些年的姐妹情谊,都是她装出来的了?
“废话!谁要跟你这个蠢货姐妹情深?!每次同你说话,都叫我无比恶心!”
郁清妍面色扭曲,“明明我才是侯府高高在上的嫡亲小姐!你这个蠢货算个什么东西!除了你身上那点可怜的侯府血脉,你有什么地方是比得过我的?!”
但偏偏!她骨子里流淌着的,是最卑贱的农妇血脉。她如何能接受?怎么能不恨?!
所以……她要毁掉郁嘉宁!向所有人证明,她就算没有侯府血脉,也比郁嘉宁这个蠢货更担得起“侯府嫡女”的尊贵名号!
“你以为当初谢家公子为何要悔婚,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未婚先被休的下堂妇?”
“你以为当初姑母为何会让你嫁给那个半死不活,被太医断言活不过一年的璃王,几乎是强行推着你去守活寡,被人耻笑你贪慕虚荣?”
“你以为陛下是如何得知了你同穆凌云之间根本不存在的丑事,还在你们两人的家中找到了证据,坐实了你水性杨花、通奸杀夫的滔天罪名?”
郁清妍如同胜利者般,慢慢悠悠的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她高高在上的看着郁嘉宁可怜的模样,最后灿然一笑:“怎么样,我的好妹妹,姐姐待你可好?”
“你,你疯了,郁清妍你就是个疯子,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郁嘉宁猛然站起,用尽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拼死朝郁清妍冲了过去。
然而——
“啪!”
郁清妍眼疾手快一个巴掌,直接就将脆弱不堪的郁嘉宁打翻在地。
“说你蠢,你还永远都是这么蠢,就你如今这幅模样,还想伤我?真是好笑!”
郁清妍说着就抬脚狠狠踩在了郁嘉宁的脸上,用鞋尖儿一点一点的在她的脸上碾着。
“我!我就是死,也不会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情的!你永远也别想拿到我的认罪口供!”郁嘉宁愤然怒吼。
“哈哈哈哈!”
郁清妍笑着从怀中摸出一张早就写满了“罪状”的纸条,自然的笔迹就是郁嘉宁的。
郁清妍蹲下来,看着郁嘉宁那张依旧美得引人的面庞,“只要是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了!”
“唔!!”
胸前忽然一阵刺痛,郁嘉宁低头就看到一把锋利的匕首赫然刺在了她的心房之上。
很快,她的意识就开始模糊。
迷糊间,她看到郁清妍划破了她的手指,在那份罪状上按下指印。
郁清妍疯子一般在她的脸上、身上横七竖八的划了一刀又一刀,最后,甚至变态的剖开了她的肚子,将什么东西从她的肚子里生生掏了出来!
郁嘉宁看得清楚,那血肉模糊的一团,分明已经长出了小小的手和小小的脚。
那……那是她的孩子!
撕心裂肺的疼痛,叫马上就要咽气的郁嘉宁忽然大笑起来,神色近乎疯狂:“郁清妍你害我如此!我郁嘉宁就算是死,也绝不入轮回!我定要成为厉鬼,拉着你跟我一起陪葬!!”上课的时候我的同桌的手一直在下面拉我的小手,还说,晚上来我家找我。都是同学c一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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