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一起C你的感受 三个人一个下面一个上面

陆拾染一身湿漉漉地站在1314号别墅前,推了推特地戴上的黑框大眼镜,摁响了门铃。

四个人一起C你的感受 三个人一个下面一个上面

叮咚……

“谁?”

低醇的男声从乌红色的门后传出来,简直好听到没有朋友。

“我是陆氏集团的陆拾染,想和您谈谈公司收购的事。”陆拾染抿抿唇,努力镇定。

咔……

门轻响,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昏暗的光扑出来,但门后却没有人!

陆拾染脑子里空白了几秒,小心地用食指推开门。

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淡灰色的墙,深灰色的地毯,两盏水晶壁灯弯折往上,幽暗的光充盈着整间大厅。

她小心地把鞋子脱下来,放到门外,以免弄脏脚下奢华的地毯。再从包里拿出手帕,擦去脸上和手上的雨水。

她的伞在船上被吹掉了,这小岛是私人领地,不通公交车,也没计程车。她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能等到酒店的车,只能冒着雨步行过来。

“你要谈什么?”好听的男声从楼梯上方传来。

“我叫陆拾染,陆氏集团陆长海的女儿,我想和刘总谈谈并购的事。”她询声看去,眼前光影模糊,隐隐绰绰有个高大的男子正倚在二楼的栏杆处,看不清模样。

“收购?”他沉声问。

“嗯,请刘总放宽期限,一个月就好。你给我一个月时间,我会还清这笔钱。”陆拾染努力站直,不让自己看上去太狼狈。

“呵,你怎么还?”他缓步下来了。

隔着这么远,陆拾染还是感觉到了他身上倾辄而来的霸道气势,她退了两步,小声说:“我会筹集资金还你的。”

他沉默不语,缓缓走近。他这样高,陆拾染只有仰头去看他,暗沉的光线里,只见他四肢修长,肌肉紧实,肤色健康……

天!他只围着浴巾!陆拾染眼睛猛地瞪大,视线不能控制地粘在他的小腹上。

她又后退几步,紧张地说:“我反正会还你,你快站住!”

“你这是玩什么游戏?”

他低醇的笑声灌入陆拾染耳中,带着几分戏谑,还有他身上醇厚的红酒的香,都让陆拾染紧张。

陆拾染咬到了舌尖,心跳声骤急、如狂下的雨点。全世界所有声音都消失掉了,只留这心跳声震耳欲聋。

他渐渐近了,用滚烫的指尖轻轻勾起她的下巴,迫她抬眼。

这男人很好看,暗光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神秘的味道,尤其是眼睛,如两泓深潭,看不到底。

不过,一个只系着浴巾的好看的男人,约她晚上来谈公事……

这算什么?

男子突然低笑,手指勾过下她的眼镜,淡淡地说:“你在害怕。”

“请刘总取消明天的收购发布会,我们公司现在虽在困境,但平台不错,只要给我时间,一定能重新做起来。”她硬着头皮迎着他的视线,雨水还在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滴,小巧的脸上全是雨水,染着红潮的水眸轻眨着,努力镇定。

“你多大?”

他的呼吸更近了,像滚烫的烙铁,烫着了她冰凉的耳垂。

她一个哆嗦,赶紧推开了他的手,双瞳瞪得大大的,急声问:“你到底要不要谈?”

“呵……”他低笑,快速撤回了手指。

这时客厅的光突然没了,她什么都看不到了!

“你要干什么?”她快速往墙角缩,紧张得声音都在发抖。

“停电了。”男子沉默了一会儿,又低笑起来,修长的手指从她的眉心慢慢往下,落在她的嘴唇上。

“你放开我再说。”陆拾染挣扎几下,太阳穴突突地跳,他的动作让她人绷得像拉紧的弓弦。

别墅外有几束灯光透进来,落在男人如深泓般幽暗的眸子上,那眼神就像猎人捉住了小羊羔。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寂寞的游戏,酒店何时开发了新项目,我还不知道。”他嘲讽的话语和酒味儿一起钻进了她的每一个细胞里。

“刘总,看来你根本没有诚意谈正事,如果你以此为借口找我来,想干些偷鸡摸狗之事,对不起,你找错人了。”陆拾染鼓足勇气,打掉他的手,转身就跑。这一脚迈得太急,绊到了沙发脚,她痛呼一声,往地上重重坐去。

双手下意识地乱舞两下,抓住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半秒的石化之后,她明显感觉到了这东西的不对劲。

这是他的腿啊!

她顿时慌了,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紧张中又拽住了他的浴巾,整条浴巾都被她给扯了下来。

她蹲在地上,死死闭着眼睛,举着浴巾往他身上丢,“快系上啊,你这人怎么变态的。”

男子唇角抽抽,眸子里寒光一滑而过,分明在强行忍耐。拽过被她抓住的浴巾,刚往腰上围紧时,一阵凶恶的狗吠声急促地响起,暗影如黑色闪电一般撞开了虚掩的大门,直接扑向二人。

陆拾染看着白森森的尖牙,吓得魂飞魄散,抓着男人的手臂就往狗扑来的方向推去。

他的浴巾又掉了,然后……

陆拾染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落在办公桌那盆君子兰上。

陆拾染揉揉一晚未合的双眼,满脸丧地趴了下去,有气无力地说:“昨晚就是这样,没谈成,还招来一个债鬼。”

“所以说,你从楼梯上滚下去,压在了他的身上,差点压废了他……还把他推去挡恶狗?最后被他的打手丢上了船,扔回了沙滩上?你战果辉煌啊!”林晴诗忍着笑,肩膀一抖一抖。

陆拾染瞪了她一眼,生气地说:“别笑了。”

林晴诗笑出了声,“你大小姐和许杨泽谈恋爱这么久,也没有越轨半步吧?现在居然看了别人的光屁屁。”

“这个怎么办啊?”陆拾染推了推面前的纸,垂头丧气地问。

林晴诗满脸同情地摊了摊手,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他的……你看到了?”

“我呸!”陆拾染推开她的脸,气怵怵地说:“他变态的,谁爱看那地方!”

“那就是看到了!”林晴诗恍然大悟,揪着她的眼皮子说:“都长满针眼了。”

“别闹了。”陆拾染拉下她的手,举起那张纸,小声问:“他的律师正式向我索赔三百七十万,包括我弄脏了他的什么名贵地毯,沙发,还说我把他的狗吓流产了,那什么名犬……有没有这样搞笑的?”

“你连认罪书都写下了,只能赔钱了。可你怎么会跑错地方呢?麋鹿岛是私人岛屿,要上去渡假,都得预订日期。你照着请柬上面的数字找都找错了,你太笨了。”林晴诗同情地拍拍她的脑袋,小声说:“这种有权有势的人很难缠的,惹上了就自认倒霉吧。反正你这里也要破产了,不如就卖了楼、还了债,和许杨泽结婚了算了。”

“我从昨天上午起打电话给他,一直到现在都没能找到人。”陆拾染揉着太阳穴,疲惫地说。

林晴诗的手机响了,是微信,她看了一眼,脸色大变。

陆拾染满脸无奈地问她,“是不是催债的律师又来了,讨债鬼的腿还真快。”

“不是……”林晴诗缓缓把手机举到她的面前,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陆拾染拧了拧眉,眼睛猛地瞪大。

微信上是一幅婚纱照,她那位未婚夫许杨泽搂着她的远房堂姐陆昕姿正在亲吻,照片下面还标着婚礼的日期——正是今天!

“怎么可能?又不是愚人节。”她脑中嗡地一炸,夺过了林晴诗的手机,呼吸越来越急。

“我陪你去看看。”林晴诗拉住她的手,快步往外走。

陆拾染的脑子里完全乱了,机械地被林晴诗拉着往前走。三个月前,爸爸突然中风住进医院,公司财务爆出负债累累,只能紧急把她从乙洲召回来打理公司的事。这三个月来,她一直在为公司债事焦头烂,压根没发现许杨泽有什么不妥之处。

他和堂姐陆昕姿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就算要结婚,为什么不告诉她?

Vitai酒店前正在摆放花篮,挂上彩色汽球,彩屏上显示的正是许杨泽和陆昕姿的名字。

她停下脚步,还分辩不出这是现实还是噩梦。好了三年了,正在谈婚论嫁,怎么说变就变了?

黑色的奔驰缓缓停到酒店前,她机械地转头看,明晃晃的光线里,只见几个珠光宝气的女人趾高气扬地走向她。她眯了眯眼睛,看清了走在最前面的人,她一直尊敬的准婆婆大人,丁洁瑛。

“哦,陆拾染啊。”丁洁瑛不自然地笑了笑,打了声招呼就走。

“阿姨,这是怎么回事?许杨泽呢?”陆拾染清醒过来,一把抓住了丁洁瑛。

“你们都分手了,就不要再缠着他了。”丁洁瑛不耐烦地推开她的手,轻蔑地瞟了她一眼,“你不能生孩子,就要有善良的心,做人不能这样恶毒。”

“谁不能生孩子?”陆拾染愕然问道。

“还想瞒着我们,欺骗我们杨泽?”丁洁瑛转过身,从LV手包里拿了张化验单出来,重重地甩向陆拾染,“不会下蛋的鸡,就要有自知知明,你是想让我们许家断香火吗?”

锋利的纸布割过陆拾染的脸,她有了短暂的清醒,两个星期前她去做了婚检,但显示一切正常。怎么会多了张不孕的化验单?她缓缓弯腰,捡起了化验单,盯着上面的“不孕”二字发怔。

这是真的?

这是假的?

这是怎么回事?

“快走吧,花车就要到了,你在这里只会自己难堪。”丁洁瑛趾高气扬地驱赶陆拾染。

“喂,你拿陆拾染钱的时候怎么不说尊重点?”林晴诗愤怒推了她一把,怒吼道:“要分手,让许杨泽来,让他还钱。”

“什么还钱?”丁洁瑛脸色一变,左右看看,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别捣乱,不然我报警了。”

“报啊,你报。”陆拾染吸了吸鼻子,挥动手里的化验单,小声说:“让许杨泽来见我。”

“保安快过来,赶紧把这两个疯婆子赶走,如果影响我们家的婚礼,我要投诉你们。”丁洁瑛叉着腰,气势汹汹地指着陆拾染嚷。

五个保安飞奔过来,驾着陆拾染和林晴诗就走。

陆拾染昨天才扭到的脚踝,又狠狠崴了一下。剧痛钻心,眼泪漫出眼眶。她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前天许杨泽还和她一起散步看月亮,为什么今天就变了?

酒店前的喷泉突然开了,冰凉晶莹的水花冲上天空,婚礼进行曲响起,一行花车渐行渐近。

她用力甩脱了保安的手臂,跑向花车。但才跑了几步,她又被保安给拖住,这一回男人们没节省力气,直接把她甩向了喷泉池。

她重重跌坐在池沿上,往后翻进了水池,冰凉的水淹过头顶,灌了她满嘴……

陆拾染从小也是被捧在掌心里长大的宝,自打妈妈去世之后,爸爸就没有再婚,一直宠她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陆拾染。”林晴诗跳进水里,慌乱地把她拉起来。

她挣扎着站稳,隔着满眼的水珠和泪,看向那一长溜花车。粉玫瑰,白百合,小天使娃娃……她想要的一切,许杨泽都用在了陆昕姿的身上。

陆拾染难过地摇摇头,跨过了石沿,一步步地走了过去。

“我们回去吧。”林晴诗拉住她,担忧地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许杨泽。”陆拾染用尽力气叫了一声。

正在走上台阶的男子转头看来,但也只有一秒,随即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旋转水晶门。

“许杨泽!”陆拾染脱下高跟鞋,飞奔过去,跳跃起来,手中的鞋带着她全部的愤怒,砸向了许杨泽的后背……

哗啦啦地碎响,本应坚硬无比的玻璃门,碎了!

惊呼声、惨叫声、救命声……

vivita酒店前的火爆的一幕迅速刷爆了朋友圈和微博。

陆拾染的人生,这回算是圆满了,人生的酸甜苦辣在两天之内尝了个尽,连大牢是什么滋味都尝到了。

警察给她做了口供,让她在里面呆一晚。水晶门碎开的玻璃伤到了十多个人,许杨泽没有追究,但是这些伤者都提出了各种赔偿。乱七八糟加起来,要能要赔一百多万!

她哪有钱赔?

公司资不抵债,若不是逼到绝境,她昨晚又怎么会大胆到一个人去见客户?

她呆坐在桌后,捏着已变形的一次性纸杯,看着面前冷硬的墙发呆。

大牢就是这样子啊,有些发黑的墙壁,硬梆梆的椅子,一盏吊灯轻晃。她眼睛是干的,哭不出来。她甚至幻想这只是一场噩梦,醒后,爸爸还在窗边看他的兰草花,许杨泽站在阳光下冲她挥手笑。

“狗屁。”她把茶杯往桌上一顿,僵硬地站了起来,大喊道:“我没钱赔,要命一条。”

一名女警察走到门边看了她一眼,同情地说:“冷静点吧,失恋而已。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上。你看我们这里,光棍十几个,再找一个男人就行了,至于弄成这样吗?”

“那是他们酒店大门质量不好!我还要索赔呢,精神损失费。”陆拾染懊恼地拍桌子,拍得地动山摇。

“得,我叫你女侠,你别把我们桌子拍坏了。年纪轻轻,这么暴燥。”女警察好笑地走开了。

“什么破鞋,是铁锥子吗?”陆拾染又跺脚,怒嚷,“一只鞋能把玻璃门打碎?不如拿去造原子弹!”

外面传来阵阵欢笑声。

陆拾染丧莫句,失恋失成她这样的,世间难寻吧?连警察都笑她!

“有人来保你了,出来签字吧。”门开了,女警察笑着说。

她抹了一把眼睛,抬头看门外。

林晴诗被股市坑成了穷光蛋,天天找她蹭钱买盒饭,这时候应该还在找朋友们爹喊娘的四处借钱吧。这时候谁会出钱请律师来保她?这人五十多的年纪,办好手续已经提前走了,她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胖胖的背影。

摇摇晃晃地走出公安局,已是凌晨三点。

她站在空寂无人的街道,仰头看着星星,泪如雨下。委屈的、不甘的、心酸的……

现在怎么办呢?收购会今天下午已经开过了,办公室也抵债了,她现在和林晴诗一样成穷光蛋了,更可悲的是,爸爸在医院里,每天都要用钱,难道她得把房子卖掉了吗?

她拖着肿胀的脚踝,一步三晃地往前走。

人生啊,有起有落是不错,但也别给她坐过山车,一下冲进污泥坑里啊!

“陆杨泽,你不怕被雷劈了吗?”她一抹眼睛,叉腰指天,尖声大叫。

轰隆隆的雷声应景,大风大雨随即浇下。

陆拾染站在雨中,苦逼成了一块僵硬的石头,忍不住抱着肩放声大哭,“该死的公安局,你就不能建在能打到车的地方吗?你干脆把我关到早上,现在放我出来算什么?你看看这路上,抢劫犯也没有一个啊!来抢我啊抢我啊!把我拖去卖掉啊,我不想走了……”

黑色轿车像暗夜的精灵由远及近。

她跳起来,伸手拦车。累的时候,她想回到自己的床上去,那里有温暖的被窝,永远不会抛弃她。

车速很快,然后在她面前猛地刹住。

她抹抹脸上的雨水,往车里张望。侧影如雕塑,暖暖的光笼在他的脸颊上。她迷茫了一会儿,人往后一倒,晕了过去。

她昨天担惊受怕一晚,一秒没合眼,今天又粒米未进,心脏被人抡着千金铁锤锤了千万遍,已是血肉模糊。

男子从车上下来,盯着她看了几秒,弯腰把她抱起,放进了车的后座。

“许杨泽……雷劈你了……”她呢喃了一声,紧紧拽住了他的衣领。

他没想到她成这样了,还有这样的力气,被她硬拽到了她的身上。这么近看她的脸,苍白的脸颊上全是雨,青丝粘在小脸上,长睫惶恐地轻眨。

他拧眉,用力拉开了她的手指,关上车门,开着车往大雨里冲去。

灯火阑珊的市区,霓虹还在闪耀,穿透了雨,映入人的眼中。

新丹市的夏季,总有这样的大雨不期而来,把尘间万物都泡在它的威风里,让你逃无可逃。

Vivita酒店对面又有一家六星酒店开张了,巨大的水晶招牌亮起了灯,偌大的碧色“麋鹿”二字让人如陷一片葱葱山林。

大雨之后的晴天,还有人会落泪吗?

她的失恋,还会有人放在心上吗?

雨滴从二十九层平台外延伸的琉璃瓦往下滴落,滴答、滴答……

她茫然地看了一会儿雨滴,突然清醒过来,她这是在哪里?她慢慢吞吞坐起来,揉了揉头发,跳下床,跑向玻璃窗。

雨雾笼罩着外面的一切,如一场濡湿的梦。

这里太高了!她顿时一阵头晕目眩,飞快地捂上了眼睛,大步往后退。才三四步,她的背撞上了一堵坚实的强,她下意识地反手去摸,滚烫的肌肤烫得她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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