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眸色深冷地看着盛瑶瑶,“我只是在提醒你。”
“我对你的宠爱,是有界限的。”
他的眼神太冷太危险,盛瑶瑶不敢继续和他对视。
她别过脸去,“既然景御哥哥你这么不相信我,我就不在这里继续打扰你了。”
说完,盛瑶瑶背过身去,抽了一下脊背,抹了一把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声音带着哭腔,“我先走了。”
“那份DNA报告,我会让人给你送过来的。”
说完,女人直接抬腿,大步地离开了。
厉景川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她的背影。
等电梯门关上,男人才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凌远,跟住她。”
一旁的助理一怔,“先生,您真的怀疑盛小姐?”
学长睁开眼,看了一眼面前的“正在抢救中”几个大字,“瑶瑶的嫌疑最大。”
之前,他也不是没怀疑过盛瑶瑶,也不是不知道盛瑶瑶的那些小心思。
但他一直都觉得,苏酒活该,根本没去管过。
如今……
男人沉沉地叹了口气。
苏酒。
只要你活着。
我可以……让你以后不再那么委屈。
只要,你活着。
……
苏酒在抢救室里抢救了整整十二个小时。
凌晨的时候,医生将她从抢救室里推出来。
门外,学长双眼猩红地依然在守着。
“厉太太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现在还在昏迷状态,至于什么时候醒过来……”
医生叹了口气,“您做好长期陪床的准备吧。”
学长皱眉,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女人。
“好。”
之后的几天,学长在林静的要求下,将工作的地点从办公室搬到了苏酒的病房。
昏迷的第七天的清晨,伴随着清晨的鸟鸣声,苏酒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整个鼻腔都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睁开眼睛,看着惨白的天花板,唇边不由地浮上一丝的苦笑。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醒过来,为什么她还会活着?
头痛欲裂。
她转过头,身边的椅子上,坐着那个她此时最不想见到的男人。
此刻,他正双手环胸地靠在椅子上假寐。
男人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冷傲和尊贵。
苏酒扫了一眼他脸上无情的胡茬。
看样子,他已经在这里守了很久了。
上次她看到他这么憔悴的模样,还是在苏薇薰生病的时候。
以前,每次苏薇薰生病了,他都会因为担心苏薇薰的安危,一直守在病房里,寸步不离。
如今,他守在她的病房里。
苏酒苦笑一声。
他守着苏薇薰,是担心苏薇薰的健康。
此刻,他守着她,应该是担心她死掉了,以后不能继续折磨她了吧?
果然啊。
她这辈子就是栽在学长的手里了。
就连死,他都不能让她痛痛快快地***。
她以为,之前在牢里,她被那些人折磨得不成人形之后,他会满意的。
可现在看来,他还是不满意。
或许,他觉得她应该死得更惨一些?
意识恢复了之后,身体的各项感官也逐渐的恢复了。
苏酒有些饿。
她叹了口气,既然死不成,也不能委屈自己饿着肚子吧?
女人的目光在病房里逡巡了一圈,最后,她看到了床头柜的橙子。
橙子拿到了,但她此时的力气,根本剥不了皮。
于是,苏酒强打着精神,撑起身体,去拿那把放在远处的水果刀。
“咣——!”
水果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直假寐的男人猛地睁开了那双锐利的眸。
眼前的画面,让他的瞳孔骤然一缩!
苏酒面色苍白地坐在病床上,手上被水果刀割出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着血。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白色的床单,格外地触目惊心。
这一刻,学长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揉搓着一般地难受,焦躁!
他一个箭步冲上来,直接抓住苏酒的手,低沉的声音压不住胸中的怒意,“苏酒!”
“那么多医护人员抢救了那么久,才把你从生死线上拉回来!”
“你现在醒过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自杀!?”
“你就这么想死?”
他扣住她的肩膀,暴怒地瞪着她,眼里没有了往日的淡定和优雅,全是疯狂的愤怒,“你不是说,薰薰不是你杀的?是我错怪你了吗?”
“那你凭什么认罪,凭什么***?”
“你***给我好好地活着,好好地证明给我看!证明你没杀人,证明错的是我!”
“以后不许给我寻死!”
学长的情绪太激动,所以抓着苏酒的手动作大得离谱。
苏酒虚弱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摇晃,最后“咚”地一声,她的脑袋直接撞上了背后金属材质的床头。
头晕目眩。
苏酒烦躁地闭上眼睛,抬手揉着脑袋,“学长,你发什么疯?”
“你不是最希望我死了的吗?”
“我死了,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把杀害苏薇薰的罪名按在我头上,就可以对得起你那虚伪的良心了,不是吗?”
她撕扯着干哑发痛的嗓子,声音破碎不堪,“不允许我寻死,不让我死?”
“你把我安排在那个监狱里,不就是逼着我死吗?”
她嘶吼着,眼泪忍不住地划过干涩的眼角。
这段时间在监狱里面所遭受的一切,是她过去二十三年的生活中,不敢想,也不能想的。
她从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那么多那么多,可以让人生不如死的折磨。
“我不寻死,早晚也要被你安排的那些人折磨死!”
女人的话,让学长的眸色猛地一顿。
他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拧眉看她,“你胡说什么!”
他什么时候安排别人折磨她了!?
甚至,他还念着她的感冒没好,特地叮嘱派出所的人,给她安排一个舒服点的监牢。
结果她说这是他对她的折磨!?
苏酒抬眸,目光冰冷决绝地盯着学长,“难道不是吗?”
女人眼里的冷漠和恨意,让学长的心脏狠狠地揪在了一起。
以前的苏酒,看他的时候,从来都不是这样的。
她对他从始至终,都是带着憧憬,带着希望,带着爱意的。
可此刻,他在她的眼中,看到的只有恨!
这种感觉让他不舒服,很不舒服!
他扣住她肩膀的手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你说清楚!”
“我特地安排人对你的照顾,对你来说是折磨吗?”
“学长!”
猛地,程韵如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她一进门,就看到学长在扣着苏酒的肩膀来回的摇晃!
“她刚醒过来,你想干什么!?”
女人不管不顾地冲上来,一把扯开学长的手臂,“酒酒刚醒过来你就这样,她没死你就这么生气?”
程韵如的声音很大,把走廊里的医生护士都引了过来。
众人连忙搀扶着苏酒,让她重新躺回到床上。
护士给她整理床铺,医生开始检查。
程韵如咬牙,直接拽着学长到了走廊里。
站在走廊里,陈韵如愤怒地瞪着学长,“你要是这么不想她活着,当初何必抢救她?”
学长笑出了声。
他转眸,眸中带怒地看着程韵如,“我想弄死她,用得着等她醒来吗?”
“我守了她一周了,想杀她不是轻而易举?”
“她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自杀,我不拦着她,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心情在这里和我吵吗?”
程韵如呆住了。
她怔怔地转眸,看了一眼那个被医生按在床上检查的女人。
护士正在给她包扎手上的伤口。
病房的地上,还掉落着一把沾染了血迹的水果刀。
再抬头看一眼床上的女人……
苏酒躺在那里,一双眼睛空洞地盯着前方,身上没有一丝的生气。
程韵如的心脏狠狠地一疼。
抹掉眼角不由自主掉落的眼泪,程韵如吸了吸鼻子,猩红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学长,“你还记得吗?”
“当初嫁给你的时候,酒酒是那么活泼。”
“她知道你娶她不是因为爱情,但她说,你失去了苏薇薰,肯定特别难受。”
“她舍不得拒绝你,舍不得看你再继续难过,哪怕你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复仇的工具……”
“她只是希望你不要再那么难受而已。”
程韵如抽泣着,“才三年的时间,她就变成了这样。”
“她到底是你妻子,你就算再不喜欢她,再恨她,也不该把她送到那种监牢里!”
学长再次拧眉,“我把她送到哪样的监牢里了?”
“她自己想不开自杀,和我安排的监牢有什么关系?”
学长实在是不明白。
苏酒一次,程韵如一次。
每个人都说是他安排的人虐待了苏酒。
说得好像苏酒不是自杀,而是被人虐杀一样!
可监狱那边传来的消息说,她明明是自己想不开自杀!
他这样的态度,让程韵如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她死死地瞪着他的脸,“学长,事到如今,你还说这种话!”
“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给她擦洗身子的时候……”
后面的话,程韵如说不出口来。
她活了这么大,第一次见过这样的折磨。
苏酒的胸口,大腿内侧,所有的隐私部位。
全都被那些穷凶极恶的女人,用沾了墨水的缝衣针,刺下了一段段不堪入目的话。
那些文字,她每次看到,都觉得这是对一个女人最大,最过分的侮辱。
苏酒她才二十三岁。
她说过,等她和学长离婚后,她就会重新开始她的生活。
她还说,她会找一个爱她的男人,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幸福。
可是,这些伤口,这些疤痕……
如果她以后真的遇见了那个爱她,尊重她的男人。
那她身体上的这些字,这些伤,要怎么解释?
他会怎么看待她?
每次一想到这些,程韵如都觉得窒息。
从小生活在阳光下的她,无法想象,这世上还有这么阴毒的折磨。
而苏酒遭受这些折磨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太傻,她爱上学长。
深呼了一口气,程韵如咬牙瞪了学长一眼,“你总说,苏酒恶毒,苏酒蛇蝎心肠。”
“学长,你好好想想,你们婚后,她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吗?”
“可是你呢?你为了苏薇薰那个绿茶,毁了她一辈子!”
女人的话,让学长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他抬起猩红的眸,冷冷地盯着程韵如的脸,“你再说一遍。”
程韵如白了他一眼,“我说你为了苏薇薰那个绿茶——”
这次,她的话才说到一半,脖子就被学长给扣住了。
男人的大手直接将程韵如瘦削的身子扣在了墙壁上。
他的手收紧,眸色冷沉,“你是苏酒的朋友,担心苏酒,口不择言。”
“这些情况我都能理解。”
“但是程韵如,谁给你的胆子诋毁薰薰?”
苏薇薰是他见过的,这个世上最好的女人。
当年,苏薇薰救了他的命!
没有苏薇薰,就没有现在的学长。
即使她现在死了,他也不允许有人这么诋毁她!
“你放……”
程韵如被学长掐着脖子按在墙壁上,脸色发紫,连最基本的音节都发不出来了。
她挣扎着。
“这位先生。”
就在程韵如以为自己就要被学长掐死的时候,一道清隽的男声响起。
秦沐阳抓住学长的手,声音清冷,“苏酒刚刚醒过来,你就想在病房外面掐死她的闺蜜。”
“是觉得她活得太久了吗?”
学长这才发现,自己的情绪的确是太激动了点。
他松开了手。
秦沐阳将差点被剥夺呼吸的程韵如搀扶起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给她顺气。
病房里的医生听到外面的声响,将房门打开了。
“秦医生,您来了,您快进来给她看看……”
秦沐阳点了点头,又低头看了一眼程韵如,“没事了吧?”
程韵如靠在墙壁上,双手捂住脖子的位置,“没事。”
男人又看了学长一眼,这才起身进了病房,去给苏酒检查。
良久,学长回眸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程韵如。
“抱歉。”
他刚刚的情绪太激动了。
“但也请你记住,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在我面前诋毁薰薰。”
“是吗?”
男人话音刚落,病房里便传来了一道女人虚弱的声音。
苏酒惨白地看着学长笑,“如果诋毁苏薇薰的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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