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里的疑虑,将目光转向路逸轩,正想下旨叫路逸轩出迎裴国使者。继而一想到自己已经给她出了二个责任重大的艰巨任务,撇撇嘴,颓然放弃。
仿佛是看出了顾轻寒的心事,路逸轩挺拔清瘦的身影往中间一站,恭声请命,"陛下,裴国到我流国路途遥远,等云王到我流国,想来臣已把手中的事情都解决了。所以,臣请旨,云王就由下官代为接待吧。"
这样路相不会太累吗?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声好。朝中大臣看来看去也只有她最适合接待裴国使者了。至少她够沉稳大气,温和有礼。
这个早朝,从早上整整上到下午才在众臣惊讶不可思议中退去。
回到鸾凤宫,顾轻寒负手而立,望着这富丽堂皇的寝宫,心里一阵感慨。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眼睁开看到的景象。只是睡了一个觉,便这么穿了过来,人生的际遇可真奇妙啊。
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个人影。那个有着一双清澈干净如琉璃石般的眼睛,那个弱势却不卑微,痛苦却不乞求,那个倔强又哀伤的男子,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伤口可有处理了?
穿来这里二天一夜,闭上眼睛,皆是那个满身伤痕的男子。
从内心里,真的很想找个人问问他的情况,但是她不能。她不知道他的姓名,不知道他的底细,不知道她跟他的关系又是如何,贸然的问,只会泄露自己的身份。
一入宫门深似海,作为一个帝王,身边有多少人想着拖你下台,想着取代你的位置,只要一招行错,就会惹来杀身之祸,她赌不起。
垂了垂眼睑,长长的叹了口气。
"陛下,可是累了,需不需要老奴给你捏捏筋骨,放松放松身体。"古公公躬身弯腰,语带温柔,倒了杯热茶呈给顾轻寒。
"不必了,朕累了,想歇息了,你先退下吧"
"老奴伺候陛下更衣完,再退下可好"
连眼睛都懒得睁开,挥挥手,示意古公公退下。
"老奴告退"躬身走了出来,在关上殿门的那一刹那,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龙床。
呼,好累。自从穿来这里后就一直在忙着,昨晚忙着看百官的资料奏折看到了整整五更天,才一看完就上朝上到下午,紧接着又批改奏折,一直忙到现在才闲下来。
看了眼天色,都三更天了吧,难怪全身疲惫不堪,那些奏折堆的可真够多,比大山还高。
看着面前的庞大龙床,顾轻寒会心一笑。什么都比不上在被窝里躺着睡一觉来得舒服。
起身,往床上走去,掀开被子,直接躺了进去。
刚一躺进被子,身子便碰到一股柔软,温热的柔软。
顾轻寒惺松的睡眼一个激凌,眸子一寒,瞬间清醒,旁边有东西,还是活物。
左手单撑龙床,在空中一个旋身,跳了下来,一把掀开锦被。
看着被褥下面的人影,顾轻寒原本就冰冷的眸子刹时又是一寒,连空气都降低了几分。
这是什么情况,床上怎么又出现了个男人?
古公公,肯定是他做的,除了他,谁会那么无聊往她床上送男人。
看着床上的瘦弱男子,四肢皆被束缚着,呈大字型捆绑在龙床的四端圆孔上,男子挣扎着,身子不断的扭动,嘴里因被布条塞住,正"嗯,嗯……"的发出一系列不满抗诉,眼里喷着火,凶神恶煞的般的看着顾轻寒。
不知是挣扎得太久,还是因为羞愧的,男子满脸胀红。
顾轻寒仔细看了一眼龙床,之前不曾注意到,原来这庞大的龙榻四周都都有机关,只要一按下去,就有对应的圆形孔子出现。看来,这又是原主折磨人的一种手段吧。
扯开男子嘴里的塞布,一得到自由,男子便破口而骂,带着气愤,带着羞愧,带着颤抖,"你这个昏君,你快放了我,放了我。"
顾轻寒不动,也不言语,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床边看着男子不断的挣扎。
"昏君,你不得好死,你快放了我。"
"凭你这句话,朕不仅可以砍了你的脑袋,抄你全家都不足为虑"懒得洋洋的声音慵懒的响起,扯开穿在身上的龙袍。
男子听到顾轻寒的话,身子一震,停下挣扎的身体,眼里闪过一抹害怕。继而看到顾轻寒脱了外袍,一个激灵,眸孔巨缩,整个身子颤抖起来,连讲出来的话都带着丝丝颤音,"你,你,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
顾轻寒不言,累了一天一夜,连讲话的力气都没了。虽然眼前这个男子看起来清秀可人,可,她还不屑用强迫的手段逼人就范。
掀开被褥,直接躺了进去,也不管身边的男子就躺在她身侧。
"你,你别这样,我,我已经定亲了,你不可以这样的……呜呜……"
扭过头,看到身边的男子红着眼睛无助的看着她,带着惶恐,害怕,哀求,那水汪汪的大眼晴眼泪不要钱似的嗖嗖而落。身子一抖一抖的抽泣着。
顾轻寒一叹,原主是有多好色,多残暴,多风流,才会把人给吓成这样。
将被子扯过去一些,覆盖着她露在空气中的身子。
"不许说话,睡觉,再乱动就把你给强了"眼睛一闭,全然不管旁边男子什么心情,直接倒头大睡,再不睡,她就要倒下了。
顾轻寒是睡了,可是旁边的男子却因顾轻寒的一句话,整个身体绷得紧紧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连眼珠子也不敢转动。忐忑不安,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就怕顾轻寒突然间把他给……
一想到万一发生那不幸的事情,男子脸上"刷"的一下苍白了,原本就绷得紧紧的身体瞬间僵硬冻结,如果,如果可以,他甚至想静止自己跳动的心,天知道他现在的心扑通扑通跳得有多快,好像要破开他的身肉胸膛,蹦跳出来般。
如果真的那个了,那他该怎么办?他的未婚妻还会要他吗?
就在男子紧张忐忑的时候,旁边传来了顾轻寒均匀的呼吸声。男子跳动的心慢了几拍,甚至还可以听得到他舒缓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心瞬间松了开来。
但是男子心里还是害怕,男子困倦,想合上眼睛,合了几秒,又睁开,提着一颗惊慌的心注意着顾轻寒的一举一动,反反复复。渐渐地,抵挡不住睡神,死死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顾轻寒悠悠的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旁边躺着一个男子。顾轻寒本能的,眸子一寒,又是哪个该死的爬上了她的床。
半响,想到什么,眸中的冰冷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平和淡然,慵懒的眸子。
望着旁边的男子,顾轻寒不由得仔细看了看。这个男子,长得真心的不错,没有段鸿羽的魅惑,没有卫青阳的冷峻,也没有穿越第一天,最后一个男子的倔强。他给人的感觉很平和,很纯真。
许是感受到旁边有人注视着他,男子缓缓睁开睡松惺松的眼睛。入眼就是顾轻寒放大的脸庞。
男子吐着刚睡醒的暗哑嗓子,咕哝一句,"不是说只要我不动,你就不会强了我吗,我现在没有动。"
顾轻寒表情有点呆滞,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昨天那个对她又骂又怕的男子,此时会来这么迷糊的一句。
"我也说了,如果你再说话,我就把你给强了"
男子心里一紧,闭着嘴巴闷不吭声,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顾轻寒,弯弯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仿佛在确定顾轻寒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叫什么名字"
"……"
"怎么不说话,嘴巴抿那么紧做什么?"
男子只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顾轻寒,还是不说话。
"再不说话,就把你扔出去,让所有侍卫都欣赏欣赏你的身材。"
男子眸子一个慌乱,无措着,"如果我说话,你会把我给强了的,我不敢说。"
顾轻寒不由被她的表情逗噗嗤一笑,掀开被子,站了起来。
"那朕不强你,你说吧,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朕的寝宫。"
"我,我叫凌清晨,刑部侍郎的二公子,是,是古公公将我带到了这里。"男子小声的嗫嚅着。
凌清晨,凌家二公子?那不是刚刚穿越过来第一天,古公公嘴里念唠着的那个人吗?那个凌家二公子就是他?
"你有未婚妻了?"
"嗯,有了,所以你不能强迫我的,我们都定亲了,等我过了生辰,我们就会成亲的。"
"哦,那你现在几岁?"
"我,我十六了,快成年了。"想到再过二三个月就可以与自己的心上人成亲,凌清晨不由得红了脸。
十六岁?初中才刚毕业吧。古代的人还真是早熟,这么早就结婚,简直是催残国家幼苗。
理智与感性,恶魔与天使不断纠结着,连带着眼神也一度的变幻着,忽而平和,忽而邪恶。
"你,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你说不过不会强迫我的。"小鹿乱撞般的惶恐眼睛无辜的看着顾轻寒,眼里泫然欲泣。带着一抹慌乱,一抹无助。
顾轻寒"轰"的一下清醒了过来,甩开那些不健康的思想。
她到底在想什么,凌清晨不过只是个十六岁不到的小男孩,放在现代初中都才刚毕业,她居然对他产生了那种邪恶的念头。而且居然想对他使用暴力,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没毅力了。
压下心里那股暴虐的气息,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立时有一排小侍端着洗漱用品,鱼贯的走了进来,服侍顾轻寒更洗漱。
"陛下,昨儿个玩得可尽兴啊"古公公一边帮着顾轻寒理顺衣角,一边柔声的媚笑。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顾轻寒心里就火大,没经过她同意往她床上塞什么男人。直接"哼"的一声,大步走开,漱了漱口。
"把凌清晨放了,给他一件衣服,叫他过来陪朕一起用膳。"
古公公扬起的兰花指怔愣在空中,有些反应不过来,刚刚陛下说什么?叫凌家二公子一起去用膳?
他是不是听错了,陛下不是从不许别人跟她一起用早膳的吗?他还记得陛下曾经说过,早晨是美好的,后宫的男人只是她的玩物,没有一个有资格可以同她一起用膳,享受美好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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