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卷着窗帘翻动,莫名缠绵。
欧式大床上,傅凉渊坐在床边。
黑色真丝睡袍随意敞开,蜜白轻薄却精瘦的肌理随着呼吸的起伏若隐若现。
他轻合着双眸,长长的睫毛打下一片浅浅的阴影,俊美的面容平静如镜。
“老公,我东西都收拾好了,等会就搬走,另外,我找了个手艺不错的按摩师,联系方式给张妈了。”
唐眠乖巧地跪坐在他背后,身体微微前倾。
纤长葱白的小手在他手上轻轻地揉捏,力道均匀得如同练习过千百遍,在黑色睡袍的衬托下,指尖愈加白嫩刺眼。
“你以后累了,就让张妈联系她帮你按!”唐眠声音甜美又温柔。
傅凉渊身子一僵,闭着的狭长黑眸猛地睁开。
“急什么?”磁性的男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落下,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
晚餐时候才谈妥离婚的事情,这女人也未免太急了一些。
“早晚都要搬走的嘛!”唐眠声音又甜又软,“虽然我很舍不得你,可是长痛不如短痛!”
“你放心,你的日常喜好,我已经整理好了,等你娶下一个女人时,直接给她看就好啦!不会影响你的生活的!”
该死的!
这个女人从结婚到现在,一直都保持着“正房的端庄”,现在,连离婚都这么大度,竟是连他下一任的事情,都考虑到了!
他应该夸她考虑周到?
傅凉渊心头莫名一哽,反手扯过肩膀上的葱白小手!
唐眠猝不及防地栽进他的怀里。
“啊!”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傅凉渊薄唇轻掀,语气薄凉,“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你工作的事情,我会找人给你安排。”
“别呀老公!”唐眠善解人意道,“你要是给我铺路,你的新任妻子会闹脾气,不让你上床睡的!”
“嗯?这么为我考虑?”傅凉渊双眸眯起,伸手捏上唐眠的下巴,低头,朝着她缓缓靠近。
五厘米,三厘米……直到他们温热的呼吸相互纠缠……
“那就在我的新任妻子住进来前,尽好本职义务!”
话落,他的长臂一把扣住唐眠的腰部,倏然转身,轻而易举地床咚了她,薄唇猝不及防地凑近!
“傅凉渊,我们离婚了!”
“口头的不算,你现在还是我傅凉渊的人!”
“我……我今天是经期。”唐眠眼尾泛红,娇媚的小脸无辜地看着他,葱白的指尖在他的心口上打转,娇软的声音似乎带着钩子,“不行哦~”
傅凉渊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火气大起,倏然靠近她,薄唇轻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月初经期,今天16号,排卵期。”
呵,小骗子!
……
一夜疯狂。
第二天,唐眠醒来,只觉得浑身发软。
她侧过头,却见傅凉渊指骨分明的手落在衬衫上,缓缓地系着倒数第三个扣子。
高冷,禁欲,仿若世间的一切,都不能晃动他的情绪。
然而,昨夜……
唐眠眼眸微垂,从床上坐起,拿起一边的领带,刚要下床。
“嘶!”
双腿刚落在地面上,却是一软!
她径直朝前摔去,双眸紧缩成一条直线!
千钧一发时,她只觉腰部被用力一扣,鼻尖撞上坚硬的胸膛。
她抬头,双眼水汪汪的,看着男人冰凉的双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只是想给老公系领带。”
说着,她压下鼻间的酸涩,踮起脚尖,细白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
呼吸缠绕。
布料摩擦的声音,带出隐藏着的暧昧。
“奶奶今天出国治疗,我陪你一起送机吧。”唐眠一边系着领带,一边开口。
她不是和傅凉渊商量,而是告知一声。
老太太向来疼她,她自然要出面。
傅凉渊微不可见的拧了下眉。
“不用,她只是去f国,过年也会回来。”
唐眠系领带的动作顿了下,敛下所有情绪,“奶奶就是因为身体出国疗养,我们得让她放心。”
傅凉渊神色一顿,没有回话。
直到唐眠系好领带,再看向他时,他才点了点头:“嗯。”
唐眠松了一口气,却也明白傅凉渊的犹豫。
她和傅凉渊隐婚三年,外人只知道傅凉渊结婚了,却没人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今天去送傅奶奶的一定不单单只有傅家人。
离婚在即,傅凉渊不想跟她同时出现,实属正常。
想到这,她脚步一转,再次走到傅凉渊跟前。
“老公……”
“你放心,我不会跟你一起出现,我可以自己去机场,你让我见一见奶奶,我就走。”她踮了踮脚尖,伸手帮傅凉渊系上衬衣的最后一颗纽扣。
傅凉渊低下头。
她长长的睫毛垂下来,跟剪影融为一体,随着她细微的眨眼,扑闪扑闪的。
结婚3年以来,唐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
即便他什么也不说,她也能一秒猜到他心中所想,体贴入微,事事以他为先。
久而久之,他似乎都忘了,他们只是因为一场交易才结合在一起的。
“为什么偏偏是我?”
傅凉渊抓住女人细嫩的手指。
“老公,你在说什么呢?”唐眠柔媚的小脸上满是疑惑。
“没什么。”傅凉渊放开她的手,坐回沙发上。
然而手还没有碰到茶壶,唐眠已经先一步过来,帮他添好了茶。
他想起三年前,在纳斯酒吧里,她也是如此。
那天的唐眠穿着白色吊带长裙,白皙透亮的皮肤在昏暗的舞池里发着光,与周围那些被胭脂水粉沾染的灵魂,格格不入。
她的脸上带着被酒精麻痹后微醺的迷离,似是有泪划过,跌跌撞撞坐到他怀里,端起酒瓶,往他的酒杯里斟了酒。
他愣怔了一会儿,原本应该推开她的手,鬼使神差地,收了回去。
她笑靥如花,美得不可方物,但却是那种被海水沁透过的,湿漉漉的美。
当时的她把所有的悲伤都写在眼底,问他,“你愿意娶我吗?”
你愿意娶我吗?
已经患上老年痴呆症的奶奶催婚的话同时回荡在他耳边,“奶奶还有机会认识我的孙媳妇吗?奶奶怕以后,会把你都忘了……”
傅凉渊端起面前那杯烈酒,一饮而尽,液体划过喉咙,像一团火从口腔一直烧到胃里。
没有一点犹豫,他站起身,牵住眼前的女人离开了酒吧,以一纸婚书,把她留在了身边。
这三年里,唐眠专心致志地扮演着一个合格的妻子。
照顾他的生活起居,照料老年痴呆越来越严重的奶奶,似乎成了她生活的全部。
如今,奶奶要出国养病,今后会有最好的医疗团队照料她,而他和唐眠,那纸为了让奶奶没有遗憾的交易婚姻,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往事掠过心头,傅凉渊微微拧眉,心头带起一丝微妙的不适。
“怎么了?老公?不走吗?”
傅凉渊这才发现,唐眠已经换好衣服走到门口。
她手扶着门框,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傅凉渊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眼前的女人穿着黑色蕾丝裙,修饰得她的曲线窈窕多姿,与当年相比,依然年轻貌美,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风情。
只一眼,如万年……
“走吧。”傅凉渊起身,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
唐眠垂眸看着他握紧自己的手掌,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外走。
反正就只有今天了。
明天她将结束傅太太这个人设,也将甩开“傅太太”这个身份给予她的所有枷锁,实现真正的自由。
只要,再扮演一天就好了。
在傅凉渊看不到的角度,唐眠的笑意荡然无存,乖巧又温柔的眼神蓦然蒙上一层清冷。
景城国际机场。
傅老太太此次出国,除了傅家的亲戚朋友,并没有告诉其他人,但那些为了巴结傅家的名流权贵们,还是得到了些风声,赶过来送傅老太太。
“傅老夫人,您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是啊,您一定要长命百岁哦,我们还等着参加您的百岁寿宴呢!”
“老夫人身子这么好,岂止是一百岁,肯定会寿比南山的!”
唐眠到的时候,众人正围着傅老太太,好听的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面倒着。
自从傅老太太生病后,几乎没怎么出过门,突然见到这么多人,她明显有些抗拒,写着岁月风霜的脸没有半点笑意,眉头紧紧拧着,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上半身更是一直往后躲。
唐眠心疼不已,拨开人群挤了过去,“奶奶~”
傅老太太眼神一亮,“淼淼,是你呀,你怎么来了?渊儿睡了没啊?”
傅凉渊闻言,脸色一沉。
淼淼是傅凉渊母亲的小名。
自从傅老太太患病后,常常会认错人。
跟在傅老太身边的佣人靠近傅老太耳边,耐心地解释着,“老夫人,这是唐眠小姐,是少爷的妻子,您的孙媳妇啊。”
“唐眠?唐眠?”傅老夫人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关于唐眠的记忆,像是突然找到答案一般,眼神也明亮了几分,“眠眠,是你啊,奶奶可整天都想着你呢!”
“我也整天想着奶奶呢,奶奶,你要乖乖听医生的话,好好吃药,没事多走动走动,对身体好。”唐眠乖巧而温和地看着傅老太太,柔声嘱咐着。
这些年,她早就把傅老太当成了自己的亲奶奶。
当年,没有她的救命之恩,或许她早就已经横尸街头!
这样的恩情,她无以为报。
偏偏,她还伙同傅凉渊,骗了奶奶这么多年。
唐眠心头泛起一股酸楚,这一别,大概是再也不会相见了。
她张开双臂,不舍地钻进傅老太太的怀里。
“奶奶,您一定要好好的啊。”
傅老太一脸的心疼地轻拍她的后背,眼里泛着光亮,“放心吧丫头,奶奶一定会活到你跟渊儿的孩子出生,奶奶还要帮你们带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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