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李家这次闯下弥天大祸,还是给自己多买几副棺材吧!”
一直冲锋在前的李振荣并没有听到这番良苦用心的话语,一味的沉浸在自己将要大仇得报的兴奋中,大大咧咧指着林星宇,不停地叫骂。
谩骂刺耳之声,一浪高过一浪,刘运恒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三番两次给他不停的使眼色,可这个老货已经骂上了瘾,毫无察觉,依然上蹿下跳,怒骂冲天。
终于,刘运恒实在无法忍受,他上前一步,由于身形矮小,只得像表演一般,两腿一蹬,高高跃起,狠狠抽了李振荣一记耳光。
捂着胀红的脸庞,李振荣一脸懵逼,“刘爷,您这是……为何打我?”
“妈的,还有脸问,用你的榆木脑袋好好想想。”
似乎未能解气,别看刘运恒矮人半截,但身手灵活,一个潇洒的反手过肩摔,把李振荣撂倒在地,抬着象腿,那踢得叫一个勇猛无比。
李振荣身痛加心痛,叫得惨不忍睹,暴打一顿之后,刘运恒喘着粗气,擦拭汗珠,一路小跑来到疆晟面前。
态度卑躬,极其谄媚,“疆晟大人,实在抱歉,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他,我已经教训过了,还望大人能网开一面……”
看着自己引以自傲的依仗,一副低三下四的舔狗模样,李家众人差点以为出现了幻觉。
要知道刘家在江宁市虽算不上只手遮天,但对付李家这样的小型豪门,简直是信手拈来。
而刘亦恒的为人,豪门圈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一向自命清高,根本不轻易把人放在眼里。
但,为何会对一位武夫如此低眉顺眼,这林星宇难不成真有什么惊人背景?
看着极力讨好的刘运恒,林星宇灿若的星眸微微一眯,身边之人顿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刘运恒差点吓破了胆,卑躬屈膝,头差点缩进脖子里。
此番荣耀归来,林星宇不仅是要与妻女团聚,更要查出当年谋害家族的幕后真凶。
如果此时暴露身份,那迷雾中的黑手不知何时才能露出马脚,调查起来会更加棘手。
此时,刘运恒对他恭敬有加,任谁都可能猜出他真正的身份。
如真的产生隐患,从大局出发,所有在场之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但刘家毕竟不是阿猫阿狗,如贸然将其灭门,他的身份有可能再起风波,一时间林星宇左右为难,陷入了困境。
许久之后,林星宇抬眸看着当着鸵鸟的刘运恒,缓声问道:“我们之前见过?”
“当……当然没有,小人哪里有资格与大人相识,单凭您的气宇轩昂,卓尔不凡,小人就觉得大人必不是凡夫,而且能让疆晟大人伴其左右,您的身份岂是我等卑贱之人能够揣测?”
“那个……”刘运恒瞄了一眼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李振荣,硬着头皮再次说道:“都怪我刘家没有看好畜生,冒犯了大人,您看,该如何处置才能让您消气……”
一听对方的话,林星宇稍稍放心,看来刘运恒只是知道疆晟的身份,对自己还只是妄断之中。
既然如此,那刘家也就不足为惧。
此时的李振荣才真正体会到绝望二字,本以为只是自己随意拿捏的贱民,没想到自己却得罪了连刘家也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这一次整个李家或许都会成为被弃守的卒子,这样才能平息对方的怒火。
李振荣真的怕了,他匍匐在地,一寸一寸的挪到林星宇脚边。
“大人……都是我混蛋,是我眼拙,我们李家就是只不起眼的臭虫,蝼蚁,如您打死我们,实在有辱您的威名,说不定还会影响大人的心情,万望求您开开恩,饶我们一条狗命吧!”
刚才李振荣有多么跋扈嚣张,现在就有多么卑贱窝囊。
在强悍如斯的实力面前,李家的存亡不过是眼前之人,随口一语罢了。
在普通人眼里,离家就是不入流的小型豪族,或许也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先不说林星宇,就是再刘运恒面前李刘两家也间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林星宇心头冷笑,居高临下,冷冷看着苦苦求饶的李振荣,“你说对了,害群之马,废物一群,自不用我多此一举出手追究,现在去柳家,跪在柳清涵面前磕头认错,若我妻子不肯原谅,那你们整个李氏家族都要为自己的罪孽陪葬。”
言毕,林星宇带着疆晟转身就走,李振荣久久爬在地上,整个人像失了灵魂一般,面如死灰。那样子,就像是命不久矣的穷途乞丐。
刘运恒深深松了口气,他真的担心林星宇不肯放过李家,会继续追究,那么身为一根绳上的蚂蚱,他此时也脱不了干系。
刚行至门口的林星宇突然停下了脚步,李家众人和刘玉恒一颗刚放下的心,猛然又悬了起来。
男子头也不回,刺骨的寒声悠悠传来,“今日我从未到过李家,懂吗?”
“是是,大人放心,小的全明白!”刘运恒率先反应过来,也不知道林星宇是否能看到,不停的点头附和。
而李家族人生怕落后半拍,一个个头点得差点关节失灵。
看着林星宇渐行渐远的背景,刘运恒深舒一口气,留下四字,好自为之,也带着一众保镖径直离去。
但此时有一人依然站在原地,戎装男子将李家众人集合在大厅,开始抽丝剥茧聊了起来。
与刘家豪门氏族不同,他与李德江同属于军队势力。
林星宇的身份必是比他们高出不止一个级别,或许对付刘家比较困难,但灭掉李家,却是再简单不过的小事。
而一旦到了密不可宣的层级,斩草除根,以除后患,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道理。
毕竟世事无常,谁也不能保证今日之耻,难免终成大患。
李德江和戎装男子,王国森,在军队中都是冉冉新星,前途一片坦荡。
在他们眼里,林星宇必不会善摆甘休,一定会暗中追责。
一听,王国森语重心长的分析,李家所有人,脸色煞白,如同在等死一般。
“既然不是你死,就是亡,那事情反而变得简单了。”
王国林看着惊恐不己的李家人,淡淡道:“我建议你们可以先到刘家道歉,掩人耳目,再派出一队人马暗中寻觅武道高手,再加上我与德江相助,除掉林星宇也未必没有可能。”
李振荣眉头紧蹙,“对方明明说了,如果柳清涵能原谅我们,李家的劫数就算是过了……”
“哼,你会放过自己的敌人,大度得任他成长?”
王国林反唇相讥,一句话让李振荣再次陷入了沉思。
停尸房内,吴家话事人吴枫黑着脸伫立一边,看着张建业的尸体,久久未发一语。
吴家在江宁市比较特殊,家族最重要的根基全是一些摆不上台面的灰色产业,随着生意越做越大,吴枫就想逐渐洗白,让家族改头换面。
张建龙明面上的身份是外地来的投资商,但实际上一直在暗中帮吴家洗黑钱,说穿了就是他们培养的生意傀儡。
可是他偏偏不安状,非要给脑残儿子找什么童养媳,惹到了林星宇,如今大业未成,就成了冰冷的尸体。
他的生命是终结了,可是却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因为事情发生太过突然,吴家毫无准备,灰色生意很快不是被查封,就是被人取缔。
几乎只是一夕之间,吴家的资产就流失了将近六成,几乎对于家族来说,打击几近毁灭。
“父亲,已经查出,他是被林家公子,林星宇打死的。”
吴家长子,吴俊楠,也是家族既定的继承人,来到吴枫面前,低声说道。
吴枫闻言,眼神一凝,“林家?他不是已经被灭门了吗?确定没有搞错?”
吴俊楠解释道:“您有所不知,这个林星宇身份不简单,的确是现任林家家主,林永丰的亲侄子,当年就是他联合外人,谋害了林星宇的父亲。”
“后来不知林星宇是如何逃出升天,现在他出现在江宁或许是别有所图,但能肯定现在的林家和他毫无关系!”
吴枫冷哼一声,“那也是林永丰造下的罪孽,无能的宵小鼠辈,要不是看在他把我们的罪证扣在林永年头上,我也不会允许俊烨和他们家族联姻,既然他连侄子都管不好,那我就代劳管教好了。”
“俊楠,马上着人调查,一旦发现林星宇的踪迹,就立刻给我弄死他,记住,暗中操作,切不可让外人知晓。”
吴俊楠剑眉微皱,“可是父亲,林星宇虽然不在林家,但毕竟他也同属一脉,这会不会影响到三弟?”
“还是你想得周到。”
吴枫赞许的点头,接着说道:“你现在联系林家,让他们打前阵,就说当年余孽回来,让他们自己把屁股擦干净,还有,明天就是你弟弟的订婚仪式,万不可生出乱子,这事你亲自去办。”
“好的,您放心,我保证明日的婚礼定然是妥妥当当,不会横生枝节。”吴俊楠信誓旦旦说道。
……
江北郊区,残阳余晖下,林星宇拉着林灵,神情肃穆地站在荒废破败不堪的孤坟面前。
身后,疆晟身着黑衣,对着野草丛生的墓碑恭敬叩拜。
虽然,他并不知道,林星宇为何来此,也不知道墓中之人究竟是谁。
但,看着主上落寞哀伤的神情,他没有任何理由无动于衷。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林星宇缓缓从身上掏出一个有些破损的深色皮夹。
看得出,他极其珍贵,定是时常拿于手中。
皮夹中,几张泛黄的剪报,展现眼前。
醒目的标题,直戳人心。
“昔日豪族,林氏夫妇涉嫌贩毒,亲弟弟大义灭亲公然揭发,真相败露,二人羞愤自杀。”
“究竟是良心的泯灭,还是人性的扭曲,江宁第一豪族,让人触目惊心。”
“林氏族人,歹毒成性,为谋利益,贩卖人口,天理不容!”
桩桩件件,令人发指,这些剪报全是林星宇在家族出事之后,点点收集而来。
一直站在林星宇旁边的林灵,揉着酸疼的小腿,萌萌问道:“爸爸,我们跪的是谁啊?”
女儿的话,将林星宇从痛苦的追忆中拉了回来。
他苦笑一声,轻轻地为女儿梳理被寒风吹散的发丝,柔声说道:“这里是你的爷爷奶奶,爸爸很久没有回来了,带你来看看他们。”
林灵先是一楞,很快又噗通跪在地上,小手伏地,恭恭敬敬又磕了三个响头。
“爷爷,奶奶,灵儿来看你们了,你们千万不要生气,灵儿真不知道你们在这里,不然……”
林灵说着,小嘴一撇,差点哭出声来。
看着懂事的女儿,林星宇心中动容,铮铮铁汉,眼中再次泛起了苦涩的泪花。
他抬眸看着落日残阳,怅然自语,“爸,妈,你们如有在天之灵,一定能看到灵儿吧,她很乖巧,放心,林家的账我一定讨回来,决不会让你们蒙冤受屈。”
“哪怕是天,我也要捅个窟窿,伤害你们的人,谁也跑不了。”
正当缅怀感触之时,最厌烦的便是苍蝇来扰。
伴随着一道刺耳的刹车声,两位头染黄发,胳膊纹身的酒鬼,嘴里不停地说着污言秽语,踉踉跄跄走了过来。
其中一人看见林星宇,不容分说便骂了起来,“tmd,你是谁呀?我们家主有令,谁也不能给这对老狗扫墓,你是眼瞎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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