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个人一前一后攻击 两人一前一后站位进行攻击

少爷。老爷有请。”汀茗敲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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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爷怎么知道我回来。”容若换了褂子,忙去开门,见汀茗候在那儿。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少爷还是赶紧去吧,老爷的脸色不对劲儿。”汀茗见容若没有马上要去的意思,忙补了一句。

“嗯,这就去,你下去忙吧。”容若心下一沉,他自知与榭儿出外胡闹的事定然给阿玛知道了,想必定又是一顿教训。训自己也便罢了,怕的是表妹亦受牵连。自己已然口口声声答应过父亲,不再与表妹相交过甚,却一再情难自禁。

容若心潮起伏,试想心爱之人近在咫尺,却每每举步维艰……三年了,我一直等你,从未在乎过流年与遥程,从未对任何女子再动过心思,那日终于听说阿玛要接你过来住,我欣喜得一连三日不曾阖眼,可我未尝不是担忧的。我想了很多,不知你在江南是否遇上了别的他,不知你对儿时的许诺还当不当真,不知是否愿意背井离乡和我在一起……

可当你真的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简直崩溃了,你摔成了重伤,昏迷了两天两夜,大夫并不确诊你是否会醒来,醒来之后是否会康复如初,我的心都跟着你震碎了。那两天两夜,我是怎么过的已然不清楚,只知道一刻也不曾离过你的床沿,我害怕你醒来见了陌生的环境心生惧意,我害怕你醒来见的第一个人不是我,我更害怕的事……唉,却是真的发生了……你醒了,却不记得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忘却得如此干净,我手足无措,竟然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一个你,我承认在那一刻我有所退缩,我真的承受不了幼年的感情在此一瞬间随风散去,碎得拾不起,也忘不记……

只是,那种退缩,也只在那一刻而已。

但我真的不想再次失去你,我要你留着,我会一点一滴地帮你回忆。你的性情完全变了,原本温婉贤淑的性子,变得那么活泼天真,可我想这样的你,才是回归本真的你吧。无论你变成什么,变得如何,在我容若心里,你还是三年前的那个表妹。我接受你、疼惜你、在乎你,无关容貌、身份、地位、以及她们口中大家闺秀的规矩礼仪。

我在乎的是,你每天过得开不开心,如此而已。就算你入了宫,就算你最后嫁的不是我,就算你变了心,就算天地都合了,你依然是我心里那一树永不凋谢、纯洁无瑕的堆雪梨簇。

容若这一路想着,步子已然行至了明府大厅。

只见榭儿低首跪在阿玛和额娘面前,微微起伏的弱小身子,似乎正在啜泣。发生了什么?表妹怎么了?容若不待细思,连忙跪在了榭儿旁边。

“容若……”额娘眼眶濡湿,显然方才亦是哭过。

“容若,你可知错?”明珠威严之声,早已把觉罗夫人的话硬塞了回去。

“阿玛额娘,容若何错之有?”容若立直了身板,面色凛然地直言道。

“逆子!先前对阿玛的承诺都抛至脑后了吗?”明珠被容若这样的神情一激,显然怒了起来。

“阿玛,容若从不知道,情之所至,何错之有?情之所钟,何错之有?情之所坚,何错之有!”容若脸上顿生出视死如归之态。

“你……你!你!”明珠被他这番言论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手指着他,气得微微发颤。

“容若!你先前是怎么对你阿玛承诺的?如今,却又这样忤逆。可知这么多年的书,都是白读了,君子有信,孝子有德。你看看你现在,说的都是什么话!”觉罗夫人见状,亦有愠气。

“额娘,容若无错。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容若无错。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容若无错。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容若无错!”容若闭上了双眼,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表哥……”榭儿听得容若如此铮铮誓言,心已然碎了一地。

他俩一个凛然不可欺地直跪着默默流泪,一个弱不可支地失声哭泣。觉罗夫人亦是难以自控,泪水早已濡湿了手绢,只管抹了泪水,啜泣着。

明珠见夫人也这般溺爱他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猛地一拍桌子,道:“好啦!我明珠亦不是不讲理之人。既然你们都在了,我也不妨说个明白。明年初春,便是榭儿入宫选秀的日子,距离如今仅有半年,要紧之事是让夫人教导她入宫的规矩礼仪。而容若你须准备两年后的乡试,多少子弟闭门苦读,独独你成日不思进取,与你表妹这个即将入宫之人日日厮混,成何体统!如今还义正言辞地教训起阿玛,你还口口声声的一句一个无错!真是要气死老夫么!”

“阿玛……皇上贵为天子,普天之下有多少女子他可以要,为何偏偏不放过榭儿……阿玛,容若求你,和皇上说说,让他网开一面,放过表妹吧……”容若跪倒在地,声已嘶哑。容若明知阿玛每一句都是实话,却仍然做着最后的挣扎。

“皇上要的女人,哪个臣子有胆与他争!我明珠纵有一千颗脑袋,也万万不敢。更何况你纳兰性德!”明珠瞥过头去,轻蔑道。

“容若,还是有希望的。榭儿入宫,并不一定被皇上选中,你想,八旗多少女子姿色品貌都在你表妹之上,单单婉禛就比榭儿机会大得多。你不要尽往坏处想,你该想想榭儿没被选中,二十五岁那年便可放回,自由婚配。到时候你若是等得了,她还是你的,我和你阿玛其实早就商量好了,正福晋的位子一直给榭儿留着。若是你等不了,尽管娶侧福晋,我想榭儿亦是能理解的……”觉罗夫人于心不忍,忙安慰道。

“额娘,你说的可是真的?没有骗我?”容若失望的眼神里又入了一丝光,他渴盼地望着母亲的回答。

“容若,你额娘并没有骗你,阿玛也是这样想的。”明珠明白了觉罗夫人的缓兵之计,忙拾起前话接道,稍改了柔和神色。

“表妹,你听到了吗?阿玛和额娘没有骗我们,只是十一年,只是十一年,我等得起,我谁也不娶,就等你一人,表妹……”容若欣喜地双手紧握着榭儿的胳膊,激动得浑身颤抖。

“嗯,嗯……我都听到了,表哥。”榭儿亦是欣慰,泪眼模糊地望着容若深情的双眸。

“表妹……”容若没有听到他希望得到的回答,他又急切了起来,紧紧地握着榭儿,轻声问道,“那……你可愿意……在宫里等我么?”

“嗯……”榭儿被容若这样的痴情所动容,早已哽咽难言,含着泪只一阵颔首。

“表妹……”容若此刻多想紧紧拥她入怀,只是不想再轻举妄动惹阿玛额娘生气,生怕他们改变先前的主意,两人只得默默地紧握双手对望着,闲话已多,清泪潸然。

只是就算不言不语,秋波一睇,万事明了。

明珠见此,深叹了口气,示意夫人一起回房。

容若心底不知感激了阿玛和额娘千遍万遍,他后悔方才对阿玛那般口出不逊,此时他才深深明了,阿玛额娘如此疼爱自己,自己却一次又一次地伤了他们的心。他们亦是认定榭儿的,最了解自己的终是爹娘。

榭儿,我容若何德何能得你这番承诺,一个女人有多少个十一年可以等,你竟毫不思索地一口答应,原来你心底并不比我爱得浅,原先,我竟都想错了。

卿心如此,定不负,相思意。

容若紧紧地搂过榭儿,生怕一刻相失。两人跪在大厅之中,抱着哭着笑着,候在外头的丫鬟奴才也纷纷替他们红了眼眶。

塞外黄沙漫天,鳌浪独自坐在废垣的城墙上,吹起了箫管,箫声低沉悠扬,千里的塞外都微吟着悲沉的曲调,把一首《平沙落雁》吹得淋漓尽致。他精致的侧脸,映着夕阳,显得纯净而沧桑。

吹罢了曲子,鳌浪怔怔地望着远方,口中微吟着:

花影自顾清秀暗抹过墙/

琵琶里一帘瘦月惹向窗/

流苏吻着熏香全部被我珍藏/

且沽相思勾兑卿的模样/

携你的手雨夜流觞/

任他绿浦泛滥微凉/

水调一曲爱怜落满了桥梁/

琥珀里的记忆不再让我彷徨/

月将西/天如水/

红笺小字不抵为爱痴醉/

杜康酒中的清影是古人的诗/

在烟雨外吟唱不悔/

花偏落/梦偷破/

掬一手清风等你不惑/

千百次回眸/

为看你一笑难道有错/

爱得影影绰绰/不知道这些你是否管过/

吟罢,鳌浪双眼已湿,他抹了抹眼角,只落得一手冰凉。正欲起身跃下城墙,遽然脖上一丝微凉。鳌浪低眉一看,原来是一把短刀,明晃晃地耀着他眼。

鳌浪头也不转,轻蔑笑道:“何人?”

“说!往土尔扈特部落怎么走?”拿着刀的原来是个女人。

“说了怎样?不说怎样?”鳌浪笑着转过了头,似乎那把刀不曾架在他脖子上。

只见眼前挥刀的女子身着红色武袍,一身肮脏凌乱,却仍然掩盖不了她独特的气质。被大漠的狂风吹得纷乱的青丝下,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炙热着鸢尾花的狂放。

鳌浪见眼前认得她,如今沦落如此,莫不是走丢了?

“你!不说就一刀杀了你!”女子见他神情一如既往的轻蔑,怒道。

他又是一阵大笑,“怎么?问个路还想杀人灭口,这方圆十里只有我,杀了我,恐怕永远回不了家咯。唉,可惜了……”鳌浪朗笑道。

“你!”女子气得连连跺脚。

“可惜你这样一个小美人儿,就要曝尸荒野咯,被虫蛇猛兽啃食至尽,面目全非,血肉模糊。怕是会很疼的……”鳌浪窃笑道。

女子听闻他说得那般可怖,抚摸着脸颊,面容转而恐惧,只怔怔地杵在那儿。

鳌浪遂伸出两指捏着刀刃,慢慢从自己的脖子上拨开,一跃从城墙上翻了下来。他傲立在那女子面前,只觉眼前这女子十分高挑,几乎到了自己的眉眼处。

“喂,别傻杵着了。你告诉我,你是何人?意欲何往?哥哥我若是欢喜,便好心地指你一条明路。”鳌浪挑了挑眉,侧过身子瞥她。

“我……我迷路了,我想回家。我是被人抓到这陌生之地的。”女子耷拉着眉眼,泄气地嘟着小嘴道。

“那……他们为何要抓你?”鳌浪继续问道。

“这……”女子生性单纯直爽,并不大知晓如何变通,撇了撇嘴,直言道,“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土尔扈特部落族长的女儿,与清兵打战时被他们掳到这的,不过幸亏我聪明,设计逃了出来,可是现在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地方了。你快告诉我,怎么走吧。”

鳌浪听着,并没有显出惊讶的表情,仿佛他已然知晓。其实,他确实早已料到,以副将憨直的性子,势必放了这楚楚可怜的女子。实际上,鳌浪第一眼见她,便从她的打扮着装猜到几分,她在土尔扈特部落地位定不一般,万不可鲁莽行事,还是放回去为妙。只是鳌浪堂堂军中主将,明目张胆地放了秦旷亲手抓获的女俘虏,道理上说不过去,军中恐有不服,若是让副将失手放了,至多军杖五十,小惩大诫一番,便可了事。

只是这女子太过蠢笨,好好地放你走,你竟然会迷路,鳌浪几乎笑岔气了去。

鳌浪虽心中如此思量,面上却装出听闻此话十分惊讶的神情,他连忙拱手道,“小人乃此处一小小猎户,不知是土尔扈特部落的格格,该死该死。土尔扈特族骁勇善战,大名如雷贯耳,小人从小就十分敬佩。”

“哼。知道厉害了吧。”红衣女子看他如此谦恭的神态和语言,心下十分得意,遂高昂了头,一把收了短刀,撇嘴道,“那还不送本格格回去。”

“是是是。”鳌浪唯唯诺诺道,“格格,小人偶感风寒,大漠风沙太大,小人需德蒙了面抵挡风沙。”

女子扬了扬手,满不在乎。鳌浪遂拿出汗巾蒙了脸,继续道,“小人的马栓在城墙下面,这就牵来,带格格回去。”

“好!若是带到,本格格重重有赏!”红衣女子喜道。

鳌浪牵了马,扶了女子上马,缰绳一拽,“驾!”的一声,快马已然在大漠上疾驰如飞。女子不曾料到一名猎户竟有如此好马,连忙搂紧了鳌浪的腰,死死地倚在他身上。

“喂!松一点好不?喘不过气了。”鳌浪转头喊道。

“你说什么?听不见……”风沙太大,加上战马飞驰,女子高声问道。

“我说……你的手,可不可以……不要乱摸了啊……”鳌浪笑道。

“你……什么意思……”女子并不明白,继续问着。

“听不懂啊……笨得彻底了你。”鳌浪嘀咕着。

“你说什么,是不是又说本格格坏话?”女子喊着。

“是又怎样?”鳌浪见她心地单纯,故意气她。

“你!你个小小猎户!连你也欺负我!”女子听他如此回答,用力地捶着鳌浪的后背,还不时用脚踹马肚子。

这样一来,鳌浪的战马便愈发飞驰起来,鳌浪一惊,前面便是一片灌木丛,冲进去就难以驾驭了,他连忙拉紧缰绳,试图将马拉住,却因女子不停踹之,无济于事。

“不要再胡闹了,大小姐!”鳌浪大喊。

“我偏要,偏要!”女子见鳌浪示弱,更加不依不饶。

“喂!喂!喂……”说时迟那时快,战马飞快地冲入灌木丛,鳌浪和女子被眼前飞来的横木狠狠地拦住,砰地一声撞击,猛地把两人一齐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女子一惊,吓昏了过去。

鳌浪亦是摔在地上,一时动弹不得,只好努力叫唤着女子,“喂!格格,你没事吧?不要睡着了,醒来,快!”

女子仍然躺在那儿,没有做声。

鳌浪稍有惊骇,支撑着用手臂匍匐到她身旁,摇了摇她的身子,“格格!格格!醒醒啊!”鳌浪用手试了试她的呼吸,十分微弱。但他至少舒了一口气,还活着就好。

此时昏黄已过,天色渐晚,战马又不知是不是独自跑回军营了,一时找之不着。鳌浪不知此刻该如何是好?算了,伤者要紧,鳌浪休息了片刻,待体力恢复,使劲拖起了格格,把她的臂膀扛在自己肩上,搀扶着寻找可以落脚一晚的地方。

走了半个时辰,鳌浪已然体力不支,女子依然昏睡着。方见前方有棵大树,鳌浪心想,大漠之中也没什么地方好休息的,先在树下暂住一晚吧,要紧的先替她检查一下伤势。

到了树下,鳌浪放下女子,让她倚着树干坐着。自己四处拣了干树枝,拿出腰间的火石生起了火,火苗遇上了干枝,遂发出了吱吱的声响。

鳌浪走到女子面前,蹲身下来,仔细地检查了她的脑后,并没有多大的伤势,心想也许只是受到了惊吓昏了过去,便欲走开休息。然此时火光变大,他眼角瞥见了这女子火红的外衣上,有很多伤口,暗红的血迹印在鲜红的外衣上,若不是仔细端详,还真不容易看出。

鳌浪转身又蹲了下来,发现女子全身上下伤口至少有七八处之多,一时心疼,想这女子如此英勇坚韧,那次大战带的伤口如此之多,竟然还能坚持到现在,换作男子有时都不大可能做到。鳌浪心下佩服,手中便更为利索起来。

鳌浪本想赶紧帮她清理伤口,可刚欲下手,又发现她并非军中男子,却该如何是好?我鳌浪虽玩世不恭、放浪形骸,那些礼俗规矩不放眼里,可这女子口口声声称自己是蒙古格格,万一追究起来,毁她名誉,终不在理。

可我鳌浪岂是见死不救之人,大不了一死,却没什么可以拘束我鳌浪的事。

他伸手解开了女子腰带,正当掀开她衣襟的时候,女子突然睁开了眼,见鳌浪如此不敬行为,大为恼怒,一巴掌便欲甩去,却被鳌浪一手挡住。

“大胆*贼,竟敢趁人之危。”女子拉紧衣服,双手护胸怒道。

“荒郊野岭,我倒没这个兴致。”鳌浪见她醒来,倒是松了口气,轻松地笑道。

“你方才分明就是想趁本格格昏睡之时,行之不轨。”女子气愤地答道。

鳌浪不予理会,倚着小树兀自阖上了眼,女子一时发窘。

“你!”女子见鳌浪并不理睬她,看不起她的容貌,还出言鄙视她,气不打一处来,新仇旧恨通通涌上心头,加之伤势颇重,气急攻心,“哇”的一声,竟吐出了血来,喷溅了一身。

鳌浪佯睡,此时见她被气成如此,也是一惊,忙一个箭步赶到她身旁,关切地问了起来,“怎么样?对不起,我说的话都是逗你玩的,别当真。”

“走开!谁要你假好心。”女子并不领情,转过头去,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鳌浪见状,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地离开。

他讪讪地走回了那棵小树旁,坐了下来,拿出箫管吹起了《浪淘沙》。

箫声悠然豪迈,却带着淡淡的忧伤。

女子听着箫声,心绪慢慢平和了下来,只怔怔地望着鳌浪。

曲罢,鳌浪收起箫管,倚着树,望着远处的月光出神,神情凄然哀怨,几欲落泪。

女子望着他忧郁的神情,不禁起了怜意,又观察了他的外貌,只觉此人十分俊朗,毡帽下被月晕微染的侧脸,峭拔有力,仿佛是巍然的高山,而他那水光点点的眼眸,映着绵密的长睫,仿佛是楞格河澄澈的水。

鳌浪转过头,看着女子,笑道,“怎么?看我看得这么入神。”

“去!谁看你了!”女子绯红双颊,撇嘴转过了头。

“不看就好。看久了,我看趁人之危的要是你了。”鳌浪大笑。

女子哼的一声,并不立即反驳,倒是安静了下来。

她心想,这男子好生奇怪,遇见他时,吹着悲伤的曲子独自抹泪,这时又是如此。但他又是善变的,豪放不羁、潇洒风流,似乎是刻意隐藏着什么,又似乎天性如此,神秘得让人捉摸不透。可他又称自己只是一名小小的猎户,却并不掩饰他的仪表不凡、举止脱俗。

“又想什么呢?格格。”鳌浪忽而嬉笑道。

“不关你的事。”女子又把头转到另一边。

“那就好。”鳌浪从身后拿出水壶、刀和一个药瓶,又使劲撕下了他袍子上的布,扯成一段一段。

“作甚?”女子问道。

“你身上的伤口太多了,若不及时治疗,恐留下伤疤。方才你昏睡的时候,我本想帮你,却被你误会成*贼。现在你既然清醒,就自己来吧。”鳌浪递给她那些物品,便转身走开。

“喂!那你去哪?”女子见鳌浪欲离开的样子,惊道。

“我是猎户,当然是去打猎咯。你好好包扎,我去给你打些野味回来补补,一会便回。”鳌浪转头笑道。

“嗯。那你快些回来。”女子道。

“怎么?一个人怕了?”鳌浪又停住脚步,少不得又寻趁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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