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拉起夏怡的手就走了出去,完全不顾安子瑜在身后大吼大叫。
“脸还疼吗?”坐在车里,牧泽然用手指轻触她红肿的脸颊,看到她瑟缩地往后退了一下说:“不疼了。”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被打了。”牧泽然静静地看着她。
夏怡被他看得十分不好意思,便目视前方说:“不怪你,是我倒霉罢了。”
牧泽然启动车子说:“我送你去医院开点药吧。你这个脸似乎也不适合上课,还是请个假吧。”
夏怡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她可不想被学生认为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才被打的,现在的学生联想能力太强,更何况确实有些关于她的传闻。只是她本来今天下午打算安排下嘉宾的饮食的,只好等明天了。
到了医院,牧泽然刚好认识一个医生,便也不用排队挂号。那医生看了看,开了点药就让他们走了。
夏怡心里挺不好意思的:“我这点小伤其实不用来医院的,还麻烦你了。”
牧泽然指了指走廊边的长椅,说:“再小的伤,留在脸上终归是不好的,何况还是夏小姐这么漂亮的女生。”
夏怡坐下来,脸颊有点发热。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她不觉得自己长得有多么好看,但是能得到他的夸奖还是很开心的。
牧泽然打开药膏,夏怡忙说:“我来吧。”他却摇头:“还是我来吧,你也看不见。”
修长的手指沾着微凉的药膏接触到她皮肤的一瞬间,夏怡不觉激灵了一下,勉强忍住自己跳得越来越快的心跳,抬眼看了他。
只见他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的伤处,黑色的瞳孔像是钻石一般璀璨,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头顶的灯光打下来,衬得他的五官更加立体,像是混血一般。
牧泽然给她上完药,见她慌慌张张地从包里拿出手帕递给自己,还愣了一下。
夏怡诚挚地看着他:“这是牧总上次的手帕,我洗干净了,今天一起还给你吧。”
牧泽然倒没有说什么,接过那手帕,闻到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
将夏怡送回家,牧泽然开车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会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尤其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更是似曾相识。但是尽管他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她。
夏怡来到家门口,正准备开门,就见郭文兰拎着一袋垃圾从屋里出来,见到她瞬间没了好气,把垃圾塞给她便说:“今天湛湛从学校回来,你赶紧去菜市场买点他爱吃的菜回来。”不等夏怡反应,她就“砰”的把门关上了。
夏怡低头看着那一袋湿哒哒不知道是油水还是污水的垃圾,看到自己的白色衬衣上都溅上了,不禁皱了皱眉。但现在这种情况,她要是不去的话,一定会被母亲骂死的。
夏怡拎着一兜东西回来,手里还有一条蹦跶着的鱼,看到夏湛在小区门口的公交站台下了车,看到他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跑进了小区。
到了电梯口看见他和一群人在等电梯,夏怡走过去:“看到姐姐了连声招呼也不打?你没看我手里拿了这么多东西?”
夏湛靠着墙,手插在校服裤子里,低着头说:“你又不是老师,干嘛要打招呼?再说了,你都能从菜市场提回来了,还需要我帮忙吗?”
夏怡瞬间无语,她这个弟弟小时候就调皮,长大后更是桀骜难驯。不过归根到底还是母亲对他太溺爱了,让他越来越没有礼貌。
两人一起到了门口,夏湛也不按门铃,拳头直接砸在门上:“妈,开门!”
郭文兰急急忙忙跑出来把门一开,书包接过去,满脸心疼:“哟,湛湛可回来了,上课辛苦了吧?快来吃水果,妈刚买的。”
夏怡的手都快被购物袋给勒断了,也没有人来问一句。她把东西放到厨房,正准备洗个手喝杯水,郭文兰立马指挥她:“湛湛饿了,你快去做饭去。”
夏怡说:“妈,我有些口渴,你让我歇五分钟行吗?”
“歇什么歇!”郭文兰的脸瞬间就黑了,“一星期也不回来一次,家务也不叫你做,只是叫你做个饭你就那么多话。怎么,成了大学老师了,觉得高人一等了?夏怡,你在外面怎么样我不管,回来了就必须听我的!”
夏怡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她为什么不想回来,还不是因为有这么个重男轻女的妈?她从小干什么都是错的,夏湛无论闯了什么祸她都不会责骂一句。小时候书里都说母爱如水,她可真是一点都没感受到。
“好好好,我这就去做饭,妈你别说了。”夏怡无力地扶额往厨房走。
郭文兰依旧不依不饶,一边给儿子削着苹果一边数落夏怡:“供你读个大学可不是叫你偷懒的。这么大个人了,也不找对象,天天不知道在忙什么,钱也没挣多少,当初还不如听你王叔叔的话,早早把你嫁出去呢……”
夏怡在厨房切菜,听到这些话一个分身,手就被切了个口子,血一下子涌出来,她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着转。
“妈,我饿死了,什么时候能吃饭啊?”客厅里传来夏湛十分不耐烦的声音。
“这就好,这就好。”郭文兰附和着走进来,“你在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做个饭都不会了,你还能干什么?”
夏怡强忍住泪水,淡淡道:“手破了,我去找个创可贴。”
郭文兰嫌弃地瞪她一眼:“不想做就早点说,还把手给弄破了,笨死了。你也别进来了,出去吧。”
夏怡捂着手指走出去,夏湛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夏怡回到自己的屋子,关上门,努力深呼吸几下,对自己说,反正这样的生活她已经过了这么二十多年了,又何必在意今天?
抬起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手指摸着上了药的地方,似乎还能感受到他残留的体温。
许是今天一个陌生人对她的善意让她在面对冰冷的家人的时候,就更感孤寂吧。
夏怡躺到床上,闭着眼睛,脑海里还是不断浮现出男人那张英俊又略显冷清的脸,他看起来仿佛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王爵,但真的笑起来的时候又温柔的像是阳光下的少年,真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呢。
想着想着夏怡竟然睡了过去,而且还梦到了那个男人。梦见他们紧紧相拥,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四周光线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得到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夏怡被惊醒了,脸颊发烫,心想自己真是太那个了,竟然会做这种梦。坐起来发现夏湛在边上站着,她又是一惊:“你怎么进来也不敲门?”
夏湛耸耸肩:“我敲了啊,你没听见罢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药膏丢在她的床上:“看你的脸,被人打了吧?还叫我不要打架,事实是你不打架照样会有人欺负你,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打回去呢。”说完,他依旧双手插着口袋出去了。
夏怡愣了半天,忽然觉得她这令人头疼的弟弟还有这么酷的一面。只是难为他,不过十三岁,倒像个成年人一样。
夏怡只在家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回了学校。一方面是不想再被郭文兰嫌弃,另一方面是招待嘉宾的事情还没做完,得抓紧时间安排。
不过到了学校院长跟她说,招待嘉宾用餐的事情齐雯已经办好了。看到夏怡一脸不解,院长还特别无奈地解释说是齐雯自告奋勇来了三次,说一定把这件事办好,这才答应了她。
夏怡笑着说:“齐老师这么热心我也轻松了不少,大家都是为学院办事,我这边没有什么的。既然齐老师已经安排好了,那我就不过问了,免得她多心。”
院长点头:“也好,你就负责接待,维持会场秩序就好了。”
夏怡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想想还是要给嘉宾做最后一次确认,因为她手边并没有嘉宾的照片,也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
据院长说,这是嘉宾特意要求的,他不希望过多泄露他的个人信息。
夏怡还是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只能说越是厉害的人,可能要求就越特殊吧。
拨通了助理的电话,确认了到会的时间和地址,安排了具体的行程,她看着手头从书里掉出来的名片愣住了,大概说了一下便挂了电话。
牧泽然?其实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嘉宾的名字,宣传页是别人负责的,她只是听别人“牧总牧总”的叫,但也不知道是哪个字。没有想到,原来是他。
“牧总,A大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我再跟您确认一下最后的时间就可以给他们回复了。”秘书小姐在他面前汇报。
牧泽然点头:“好,我这边没有问题。”他从文件里抬起头:“负责招待的人是?”
秘书小姐低头看一眼资料:“是夏怡老师。”
牧泽然眉毛挑了一下,竟然是她。当初他只不过是在院长那里顺口问了一句这里是不是有个叫“夏怡”的老师,没想到院长就安排了。
这个老头子,狡猾着呢。牧泽然微微一笑,说:“嗯,我知道了。”
他拉开抽屉,那个锦缎的戒指盒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乖乖等主人来认领的宠物。
修长的手指轻抚,牧泽然嘴角轻扬:该为你找个归宿了。
这时,林原敲门进来,看到牧泽然一脸平静的样子,有些惊讶:“牧总,您没有看到安小姐吗?”
牧泽然关上抽屉,眉头微微一皱:“安子瑜,她又来了吗?”
林原忙说:“那可能是我看错了。”以安大小姐那个性,来了公司哪能不来和牧总“腻歪”一会儿?这两天不来了,看来是又吵架了。
林原把自己的事情汇报完毕,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那您和安小姐的订婚宴还需要吗?酒店那边又打电话来确认了。”
牧泽然的表情没有任何起伏:“留着吧,总会用上的。”
“是。”林原犹疑了一下,转身出去了。现在他也完全猜不透自己这个老板是个什么心思,明明和安子瑜就没有任何感情,两人一见面不是不说话就是吵架,虽然大部分时间老板连气都懒得生,不过就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要怪就怪老爷子走得太早,不然这门婚事说不定还能更改一下。要不是老板最听老爷子的话,如今也不会这么左右为难了。
安子瑜的确来过,这次她是事先和牧泽然的一个秘书通了气,得知他确实在办公室才坐着专用电梯上来的,没有惊动任何人。她来这里就是想问问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又是谁。
不过她从秘书那里已经知道了,因为她看到了夏怡的工作证复印件就摆在资料里,这才知道牧泽然要去做讲座的学院恰好就是夏怡所在的学院,而接待人恰好就是夏怡这个***。
这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多巧合,说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安子瑜可绝对不信。
她左思右想,牧泽然这个脾气她不能逼得太紧,现在是有爷爷生前的嘱咐牵制着,万一真的把他惹恼了违背了爷爷的话,那自己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左右那个夏怡不过是个大学讲师,不如先从她那边下手,叫她自己知难而退。
安子瑜打定主意,连牧泽然也不见了,立即就准备赶到A大去,她就不信当着那么多同事学生的面,夏怡这个小***还真能拉得下脸来,左右他才是牧泽然的正牌女友。
安子瑜开车来到学院,不巧夏怡不在,她便随便找了个人问:“夏怡是不是你们学院的,她现在在哪里?”
齐雯瞅了她一眼,见她穿着价格不菲的裙子,打扮得也珠光宝气的,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说:“是我们学院的,不过她现在在上课。”她看一下手机:“还有十分钟就下课了,你先等着吧。”
安子瑜冷哼:“她有什么脸面要我等她?”
齐雯心想,这女人看起来像是有钱人,怒气冲冲地来找夏怡,应该没有什么好事。于是她露出微笑,问:“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安子瑜翻了个白眼:“我找她当然有事。你们天天和她在一起,难道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
齐雯一听,这女人手里肯定有能打压夏怡的证据,便一脸热切道:“这样吧,我看你穿着高跟鞋也挺累的,不如到我们办公室等她吧。”
安子瑜的脸色这才好了点:“行呢。像你这样热心的人可真是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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