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和太监们纷纷屈膝请安,六公主倒是抬起下巴,满眼都是不屑的模样。
莫景禾?他乃是莫傅洵在南巡时,跟宫外的青楼舞姬一夜错而留下的皇嗣血脉,接到宫中便寄养在太妃跟前,因身份难堪,得不到陛下的疼爱,反倒是身份地位尴尬。
“你来这儿做什么?还不赶紧去看看哪儿需要你修缮。”
六公主嚣张跋扈的说着,莫景禾只盯着莫清绾看了两眼,垂下头,不应答。
素来听闻,八皇子是擅长木匠活儿的,自个儿的寝殿里什么东西都是他亲手打造出来的。
六公主是在嘲讽,可身份尊贵,也不能反驳。
“你既然来了,就帮我把她手腕上的珠子也扯下来吧!我瞧着,倒是跟步摇配得很。”她说。
莫景禾的眼眸中闪过几分挣扎,但很快便做出抉择,猛地扯着她的手腕,那红珊瑚的珠串便散落满地,混在泥土中。莫清绾只静静地站着,什么都不说。
“真晦气!罢了,我不要了。”
六公主这口气出得不错,也不愿顶着日头晒太阳,扭身便离开。
莫景禾看她走远,抱歉的回头,低声说,“九妹妹,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莫清绾看着他,怯懦的需要看着人的眼色才能够苟且偷生,只能够随着那些皇子公主来欺辱自己,试图站到他们的阵营中,这倒是能够理解,她也并不会怪他。
都是可怜人罢了,但莫清绾也并没有过多的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
“这……我帮你捡起来!”莫景禾弯腰蹲下,一颗颗的捡着红珊瑚的珠子。
这珠子本就生得小,此刻浸在泥土里,哪里还能够寻得见?就算是找到,也是残品,再也回不去。
“皇兄,事情要向前看,既然毁了,就该扔掉,重头再来。”
“一味的困在过去,破碎的东西回不来,还会丢了其他手中握着的,得不偿失。”
为人善,莫清绾现在的心思都在如何巩固自己的宠爱上,也没有心思来帮其他人,只能点到为止。
若是莫景禾聪明,便也能够有他的造化。
“九妹妹,你……不气吗?”莫景禾的眼眸微闪,发生了两次变化,站起身,声音有些大的问。
莫清绾站定脚步,额头的血痕触目惊心,可她歪头却轻轻的勾起唇角的弧度。
这笑容看起来天真无邪,实则却让人心有些惶恐和忌惮的意味……仿若是猎物被盯着般。
“我不气,毕竟,谁欺负我,我都是要讨回来的。”
莫清绾的声音森冷、但话锋一转,又旋即补充道,“父皇会替我撑腰做主的!”
头顶遮蔽着阳光的乌云散开,可莫景禾遍体生寒,迟迟都没有缓过来。
明明看起来就像是小姑娘在找爹爹做主,可为什么,莫清绾会让人这般的害怕?
——
昭阳殿,莫清绾回来时,芍药看的心脏都停跳了两拍。
“我的公主啊!您这是怎么搞的?是哪个杀千刀的,敢对您做出这样的事儿啊!”芍药心疼坏了,忙翻找着橱柜里摆放的金疮药和润肌膏,手忙脚乱的替她处理着。“您可是姑娘家啊!”
这堂堂金枝玉叶的公主,若是脸上留下疤痕,可怎么是好?
女为悦己者容,这容貌便是最重要的。
莫清绾看着芍药拿着的药膏,躲过。
“公主别怕疼,一会儿就好。”芍药以为她是怕,轻声哄着,而江贵妃也循声过来,皱着眉,却没有追问什么,这些日子,她倒是也看得出,莫清绾是有着自己心思和盘算的。
“芍药姐姐,不用给绾绾弄这些。”
这伤痕看着厉害,实际很浅,是不会留疤的。
况且,她精通医术,就算是留疤又有什么关系?
“母妃,芍药姐姐,我有些事情想与你们说。”莫清绾黑白分明的眼眸,笃定且认真。
——
傍晚,莫傅洵来找昭阳殿,芍药和其他宫婢都不像是往日跳脱,反倒是有些沉闷的气氛,不解。
“陛下,您来了……”江贵妃福身迎接,眼眶微微泛红,有些憔悴。
莫傅洵左右环顾,想找到那小奶团子的身影,可哪儿都没见,问,“公主呢?”
“她不知跑到哪儿,小孩子贪玩,陛下别挂心了。”江贵妃替他宽衣,敷衍含糊的解释着。
这话,初听是顺理成章,可细细琢磨,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莫清绾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哪日不贪玩?指挥着御前侍卫到树上掏鸟窝,也不是一两日的事儿。可只要知道他要来用膳,定然巴巴的在跟前候着,事出异常。
“好……”直到那日歇息,莫傅洵都没有看到莫清绾,便记挂在心上。
一连两日,都没见着,莫傅洵便寻了理由,并没有提前知会,直接来到昭阳殿,果不其然看到蹲在池塘旁边,蔫头耷脑的喂鱼的小团子,“你躲着朕?”
这声、吓得莫清绾直接站起来,踉跄的倒退两步,差点儿摔进池塘。
莫傅洵手疾眼快的把她给抱在怀里。
这小家伙绝对是在躲着自己!这般念头让他极其恼火,甚至眉宇间都生出了几分怒气。
原来她也跟其他人都一样,只不过是靠着自己,来获得些东西罢了。
莫傅洵失望的想要将她给扔到地上,一阵风吹过,却掀起了莫清绾额前的碎发,露出两道结痂的疤痕。
“这是谁弄的?”
莫傅洵只有稍瞬的惊讶,旋即便雷霆震怒般的吼着。
莫清绾咬着嘴唇,委屈巴巴的默默流着眼泪,浑身轻轻颤抖着,却不忘拽着他的袖摆,满脸都是讨好。
“父皇,你别生气。”
莫清绾这招苦肉计,可算是炉火纯青。
女人的眼泪是最有利的武器,可不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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