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妈又滔滔不绝起来:“我看你八成是把钱给那个穷小子何明旭了!好好学学人家苏漫雪,把眼光放高点儿!既然自己学历低,没本事赚大钱,又没什么前途,你好歹去傍个大款也行!可你呢?光有这副漂亮的皮囊又有什么用?一点行动都没有!”
梁以沫无言以对了。
她与***妈三观不合,话不投机半句多。
梁爸坐在一旁,一句话也插不上来。
梁以沫沉默了片刻,眼神里虽然又悲又愤又恨,却仍旧志气满满地说道:“我不会学苏漫雪,专挑有钱的男人下手。更不会学何明旭,嫌贫爱富。我大专学历又如何?现在没本事,并不代表以后也没本事。钱,我会自己赚,至少比花别人给的要来得安心!”
“以沫,爸爸支持你!我家以沫,以后一定会有出息!”梁爸立即向梁以沫竖起了大拇指。
在这家里,也就只有爸爸跟她志同道合。
话题到这,梁妈不再跟梁以沫争执了。
反正光斗嘴皮子上的功夫又有什么意义呢?
梁妈吃完自己的饭后,便将碗筷往餐桌上一放,一边起身,一边不耐烦地命令道:“快点把碗刷了,然后去山里采些药草回来。”
“嗯!”梁以沫淡淡地应了声。
梁妈又不满意了,开始碎碎念叨:“你这读个大专,每次放假都不愿意回家家。现在既然回家了,就给我好好干活去!药草采回来后,记得分好类,然后洗干净风干。本来还想着你跟在你外婆身边学过点医术,好指望你将来去当医生的,谁知你连个医科大学都考不起,结果跑去一个什么破建筑学校学什么室内设计。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梁妈说话难听,已经不是这一两回了。
梁以沫虽然早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偶尔也会受不住梁妈的话,顶嘴几句。
梁爸在旁一直都是当老好人,两边都参合着说说话,缓解缓解一下母女俩的火气。
梁妈说完去了楼下药店。
梁以沫见梁爸把饭也吃完了,便起身低头收拾着餐桌。
梁爸见梁以沫待在家里不开心,不禁深沉地说道:“以沫啊!要不,这个暑假,你去你哥哥的那个城市里打工吧!有你哥哥在,至少爸爸也放心些!”
“爸爸,我真的像妈妈所说的那么不堪吗?”梁以沫黯然神伤地问,“妈妈为什么总对我有那么多的不满?”
高三那年,她为了照顾爸爸,荒废了学业,以至于没考起梁妈所希冀的那所医科大学。她高中毕业,谈个恋爱,还要被梁妈各种指指点点。
梁爸却会心一笑:“爸爸觉得以沫很棒!以沫是个好孩子,孝顺爸妈,乖巧懂事,做事勤快,又有上进心。***妈其实也只是希望你更优秀而已。毕竟,父母都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啊!”
“嗯,我明白了。”梁以沫缓了缓心情,眉开眼笑地回应,“谢谢爸。”
她希望妈妈对她如此苛刻的原因,真的如爸爸所说的那样。
苏漫雪派人跟踪调查了梁以沫,得知她被她逼得找不到工作,又跟男友何明旭分了手,走投无路了,已经离开临海城回了老家后,苏漫雪这七上八下的心才踏实了许多。
接下来,苏漫雪还得想办法要让学校的校领导也开除梁以沫就好。
因为,这样一来,梁以沫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临海城里,苏漫雪才觉得自己这冷家大少奶奶的位置就坐稳了。
一想到这里,苏漫雪的心里就无比的开心。
这都快两个月了,老家里的别墅应该快建好了吧!
苏漫雪跟孙管家交代了一声,让刘管家安排一下,她要风风光光地回老家。
这天小镇上格外热闹,不仅仅只是因为晴空万里无云,还因为小镇的马路上缓慢行驶着一辆价值上百万的朱砂红宝马车。
大家一个个站在路边,看着这辆漂亮的宝马车,就像看珍宝般,两眼直直地发光。
苏漫雪本来想买那辆价值上千万的枚红色兰博基尼,但是刘管家不肯,说兰博基尼不适合开去乡下那种凹凸不平的泥巴路。
无奈之下,苏漫雪才降低自己的档次,选择这辆在她看来也就一般般的宝马车了。
苏漫雪的朱砂红宝马车路过梁以沫家的药店门口时,梁妈拉着梁以沫一起出了店门,站在路边观看。
时隔近两个月的时间,梁以沫再次看到苏漫雪,只见她坐在驾驶座的后座上,落下车窗向邻里招手问候。
苏漫雪浓妆艳抹,挥舞的右手上还戴着耀眼的钻石戒指,她着装比以前更加靓丽时尚,鲜艳的红唇衬得她皮肤格外白皙。
梁以沫当初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如今看来,真的如梁妈所说的那样,她嫁了一个有钱的男人。
嫁给有钱的男人,一直就是苏漫雪的梦想。
苏漫雪算是梦想成真了吧!
梁以沫抿嘴一笑,睐了眼红不已的梁妈一眼,微微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了店中。
梁爸就坐在收营台前整理账本,见梁以沫走进来,一脸无奈地问:“以沫,你羡慕吗?”
“羡慕,肯定有的,我又不是圣人。不过了,我希望将来,我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室内设计师,然后,开上自己赚钱买的车,那才威风!”梁以沫脸上挂着微笑,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希冀。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一旁地上的竹篓背在身后。
梁爸见状,从收营台下拿出一个小药箱递给了梁以沫,并叮嘱道:“山里蛇多,自个儿还是要多小心点儿。”
“嗯,我知道了,那我上山去采药了!”梁以沫接过梁爸手中的药箱,放在背后的竹篓里,然后去了后门,踏上了田间小路,往对面的山头走去。
回来的这些天,她每天都有帮梁妈上山采药,一个山头采完,就去下一个山头,而且一个山比一个山要深。
梁妈这些天,不是拿她和苏漫雪比,就是拿她和表妹童梦萌比。
总而言之,别人家的女儿是最好的,她梁以沫,哪里都不如别人家的女儿。
梁妈其实是希望她哥哥梁相濡继承外婆的衣钵,但是哥哥对中医不感兴趣,不想一辈子待在这穷乡僻野的地方。
她梁以沫从小就跟着外婆在这片大山里采药,对中医倒是很感兴趣,可惜没考上医科大学,梁妈又不肯出钱让她复读,所以,她也就只能这样将就着过日子了。
大山里没有城市的繁华与聒噪,倒是有大自然的繁盛与灵动。
梁以沫蹲在大树下,枯枝绿草里,一边采药,一边听着虫鸣鸟叫,却看不到虫身鸟影。
今天她运气不错,采到了灵芝和人参,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进入了大山深处,深山里,大树参天,山间有溪水缓流,虽是炎炎夏日,但这里却温暖如春。
梁以沫刚采到一株半夏草,抬眸的无意间,在灌木丛中发现了几朵漂亮的深紫色花。远看长得有点儿像虞美人,很漂亮。
女孩子爱花,是本性。梁以沫也不意外,既然那花那么漂亮,她想连根一起采回去盆栽。
当梁以沫走过去一看,看仔细了后,瞬间吓得脸色都白了。
这不是虞美人,而是……罂粟花!
罂粟是外来物种,他们这地方天生是没有的。
那么,这深山里为什么会有罂粟?
梁以沫凝眉想了想,将这几株罂粟给扯了出来,放入背后的竹篓里,用其他药草盖住。
顺着这条蜿蜒得不成形的山路,梁以沫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到了山顶,站在一块大岩石上眺望着远方。
这里重峦叠嶂,云雾缭绕,美如世外桃源。
梁以沫顺着远景往下看去,山脚下群山围绕之间,还有一大片的红、粉、橙、黄、紫的花田。
很显然,那大片的花田,不是自然生长出来的。
那些花……是罂粟?!
到底是什么人会藏匿在这深山野林里种罂粟?
梁以沫忽然间明白了什么,转身便跑。
下山的速度远比上山的速度要快许多,梁以沫才跑到半山腰,忽然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了一声“啊”地惨叫。
这声惨叫,是个男人的声音。
梁以沫柳眉微蹙,下意识地躲到了一堆灌木丛里后。
“啪——嚓——咔——”
“这条蛇死了吗?”
“不知道!你快到我背上来,我背你下山去找医生看看。”
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后,梁以沫突然觉得很耳熟。
“不……我动不了了,脚好麻……而且还很痛!”又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梁以沫眸光微沉,顺着那两个男人的声音找了过去。
不到十米远的大树下,坐着两个穿着他们苗族服饰的男人。
梁以沫见其中一个男人的脚腕上有两个血洞,他的脚边还趴着一条一动也不动了的黑白相间的蛇,她连忙放下背上的竹篓,查看男人的伤口情况。
“银环蛇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刚刚一定是你不小心踩到它了。”梁以沫从竹篓里翻出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小木盒,打开小木盒后,里有几粒棕色的小药丸。
她二话不说,便捏起其中一颗小药丸子,直接塞入了男人的嘴中,命令他干吞下肚。
随即,梁以沫又拿出一只未开封的注射器和蛇毒血清,全部准备就绪后,给这男人打了一针。
两个男人看着梁以沫面面相觑,但他们不反抗是因为他们心里明白,她这是在救人。
紧接着,梁以沫又从竹篓里拿出水壶拧开瓶盖,一边替这男人冲洗小腿上的伤口,还一边从药箱里拿出捣药碗,然后在竹篓里翻出药草放在碗里捣碎了,敷在了这男人的小腿伤口处,并拿纱布帮他固定好。
“下山后,要去县城里找医生再给你看看。”梁以沫接着说道,抬眸的无意间,撞上了另一个男人的目光。
男人黑眸冷冽,脸部轮廓非常精致,他的干涸的嘴唇上和下巴处虽然长满了络腮胡须,但从他脸上的皮肤来看,这个男人大概就只是个二十出头三十岁还不到的年轻男人。
他们化了妆伪装了原本真实的面目,虽然穿着他们这里的服饰,但是她刚听他们说话的口音,一点都不像他们这儿的本地人。
“谢谢你,救了我兄弟。”男人替自己身边这位被蛇咬伤的男人谢道。
梁以沫越听这声音越觉得耳熟,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伸手便往这男人脸上一挥,一把扯掉了他下巴上那撮络腮胡子。
“果然又是你!”梁以沫手里抓着这把假胡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冷夜沉。
这个男人,还真就阴魂不散了!
冷夜沉抿了抿唇,腼腆地微微一笑:“嗨,宝贝,我们又见面了!”
“你两认识啊?”被蛇咬了的韩剑锋一脸惊怔地看了看冷夜沉,又看了看梁以沫。
冷夜沉用手肘戳了一下韩剑锋的肩头,一本正经地说道:“还不叫嫂子。”
“是、是!谢谢嫂子的救命之恩!”韩剑锋连连颔首。
梁以沫微微凝眉,懒得理会这两个臭男人,而是随手捡起一旁的树枝,拨动着那条趴在地上半天不见动静的银环蛇。
“已经死了吗?”梁以沫自言自语着,正苦恼着要不要将这条蛇带回去做成中药的时候,这条蛇突然间又动了起来。
韩剑锋看到那条蛇又动了,吓得直往身旁冷夜沉的怀里缩,双手还特别“伪娘”地搂着冷夜沉的脖子。
这人还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梁以沫拿着树枝将那条银环蛇送走后,回头看到韩剑锋那滑稽的样子,忍俊不禁起来。
她这回眸一笑,就像百花盛开时,清丽脱俗,带着馨香的甜味,让冷夜沉看出了神。
韩剑锋见冷夜沉发愣,连忙拍了拍冷夜沉的胸膛,咳了一声:“咳咳——那个……四少,我们还有正事要干咧!”
提起正事,冷夜沉那温和的俊脸立马变得十分严肃了起来。
“你们要去干什么正事?”梁以沫一时好奇,随口问了一句。
冷夜沉和韩剑锋面面相觑后,彼此交换了一个不明意义的眼神。
梁以沫怔怔地看着他俩,见他俩不说,脑海里突然回想起了那次在临海城里,看到这男人上了一辆军车,如今,他又出现在他们这儿的深山老林里。
由此看来……
梁以沫心里忽然间联想到了什么,便走到自己的竹篓旁,将里面那几株紫色的罂粟花给翻了来,朝冷夜沉递了过去:“你们是不是在找这个?”
“这……”韩剑锋看到梁以沫手里的花后,和冷夜沉面面相觑。
冷夜沉剑眉紧锁,冷声质问:“你从哪儿摘来的?”
“爬上这座山的山顶,山那边的梯田里,种的全是这种花。你们俩,是不是缉毒警察?”梁以沫下意识地问。
他们这种地方,地处边境,经常会有这类似的事情发生。
冷夜沉和韩剑锋彼此交换了眼神后,对梁以沫的问题保持沉默。
梁以沫心里明白,只是微微一笑,将手里的罂粟花全给了冷夜沉:“这些花,你们拿回去吧!你们现在这种情况,就不用爬上山顶去探看了。山那边,群山围绕,越往那边,越是下山容易上山难。万一你们被困了,我也救不了你们。所以……你们还是回去想想其他办法吧!”
冷夜沉收好了花,递给了韩剑锋。
韩剑锋将罂粟花塞入了背后的旅行包中,对梁以沫微笑着说道:“我们只是来旅游的。”
“那一起下山吧!”梁以沫自然不信他这话,但也没揭穿。
冷夜沉将韩剑锋的臂膀绕过自己的肩头,然后利索地将韩剑锋背在了背上。
梁以沫下意识地瞥了冷夜沉一眼,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撕碎了光斑洒在了他的身上,恍若在他俊美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金光。
不修边幅却仍旧非常好看的男人,梁以沫从未见过如此。
冷夜沉无意间偏过头来,与梁以沫的目光不期而遇。
梁以沫猛地回过神,赧然地将目光从冷夜沉身上挪开。
冷夜沉看着梁以沫娇羞的模样,不禁会心一笑。
梁以沫带着他们下山后,才知道他们开了一辆本地的越野车停在了山脚下。
她起初是一座山头连着一座山头爬过来的,都没发现这山脚下还听着这么一辆破烂的本地越野车。
冷夜沉将韩剑锋背到车后座躺好后,关了车门,转身回到了梁以沫的面前。
“探望完你爷爷奶奶后,就赶紧回去好吗?”冷夜沉看着梁以沫,眼神里满是宠溺。
刘管家说,苏漫雪买了一辆上百万的宝马车回老家探望她的爷爷奶奶。
苏漫雪的老家就是这儿的,所以,他在这儿遇上她,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冷夜沉只是觉得,他和苏漫雪之间被月老牵了一根无形的红线,正是这条红线,让他每每遇到困难时,她都能及时出现替他解围。
也正是因为这条红线,让他的心在向她慢慢靠拢。
哪怕面前的苏漫雪,真的犹如刘管家口中所描述的那么不堪,他冷夜沉也认了。
她就是他心爱的女人,她花他的钱,是应该的,他也愿意给她钱花,只要她开心就好。
梁以沫抬眸看着冷夜沉的眼睛,仍旧不知道这男人到底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当她想问他什么的时候,他突然捉住了她的双肩,凑近了一步,微微俯身,偏头,猝不及防地吻住了她的唇。
梁以沫忽然感到一丝凉意,犹如银丝般绕上了脖颈。
男人的吻,像蜻蜓点水似的在她唇上停留了几秒钟,便离开了。
“你说,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给你‘摘’下来了,做成了项链,送给你。”冷夜沉附在梁以沫的耳畔,呢喃细语地接着说,“宝贝,我会尽快处理完手里的事情,回来陪你的,可能没法回家去看你了,但你在家里要耐心地等着我回来。”
他所说的“家”是他给“苏漫雪”住的那幢依山别苑,他一直以为面前的“苏漫雪”,就是住进他依山别苑里的那个苏漫雪。
他一直没空回依山别苑去看她,却没料到,缘分可以让两人千里来相会。他不用回依山别苑,也能遇见她,真好!
冷夜沉说完后,在梁以沫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离别吻。
梁以沫还一脸茫然地愣在原地。
这个吻,对于梁以沫来说,就像一把火,烧得她耳根发烫,直到这个吻了她的男人已经转身上了驾驶座,留在她唇上和额头上那属于他的唇温,还影响着她所有的思绪。
越野车已经驶动,在风中扬长而去。
梁以沫对这个男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愫。
明明没有脸红心跳,但是刚刚,他的那个吻,却让她有些心慌意乱,甚至不知所措。
那晚后,这是她第二次与他见面了吧!
第一次,是在水果超市外,他突然强吻了她,然后急匆匆地走了。
这一次,他又来得如此突然,去得也如此突然。
他总是对她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让她摸不着北。
梁以沫回过神来后,才发现脖子上挂着一条精致的陨石项链。
链子应该是铂金质地的,而这颗形状像桃心的黑色陨石,被裹在了一层透明的水晶里,分量有点儿重。
看到这颗陨石项链,梁以沫这才猛然想起,这个男人曾给她留下的那块玉坠,好像不见了。
她搬家收拾行李的时候,确实没再看到那块玉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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