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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被一道道闪电光亮划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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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时节,雨来的极快,瞬间风雨交加。

急忙跑去收好外面晾晒的药材,顾诗翎只顾着药材,等跑进屋内,浑身衣衫已然湿透,雨夜下,透着几分俏丽清素。

若三春之桃,九秋之菊,身着素衣,双眸湛湛有神。

还未放下药材,突然,一道黑影窜出,一把捂住顾诗翎的嘴。

“唔……啊……放……手!”

手上的药材散落一地,本能的反应让顾诗翎呜咽着求救,即便这样发不出什么声音。

顾诗翎也清楚嗅到男子身上的血腥气味,一时间脸色惨白,头皮发麻。

“想活命就闭嘴。”

男子低哑的声音响在顾诗翎耳边,顾诗翎脑中一片空白,机械般的停住。

这男子,绝非善类。

可她,也没有过于慌张。

身子僵直,顾诗翎清楚,自己背后的冰凉是匕首!

即便此时顾诗翎心里也害怕的紧,但几个深呼吸,还是慢慢平稳下来。

现在绝对不能慌,保命要紧。

毕竟单说力气,二人就相差甚远。

“你要银两还是什么?”

黛眉紧蹙,顾诗翎强压着慌乱,问出了声。

若为了银两,给就是了。

“银两?”

男子温热的气息扑在顾诗翎耳后,轻笑出声,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测。

低沉嘶哑混杂几分暧昧,让顾诗翎心跳也快了几分。

而男子倒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小女子,在碰到这样的事情还能如此镇定。

有意思!

而男子的戏谑声也让顾诗翎的心一沉。

他表明了是不屑于银两,难道……

刚有些猜测,下一刻,顾诗翎却被直接扔在床榻之上。

她背后的痛还没缓过来,男子便狠压而来,鼻尖瞬间嗅到一抹血腥。

他是要劫色!

红着双眼挣扎,顾诗翎心中怒急。

她是从二十一世纪魂穿而来,一夜之间,从军医变成罪臣之女!

醒时顾诗翎便在乱葬岗,原主被杀,她慌忙离开,藏匿于风村,不想今夜居然被袭击。

“不……不要……”

顾诗翎抗拒着用手推男子的胸膛,可在他面前,顾诗翎犹如螳臂当车,不堪一击。

男子一手箍住顾诗翎的双腕,话语冷冽。

“别动!”

随着男子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顾诗翎感觉到那把匕首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黑暗中,她的触感更加敏锐,匕首刺骨寒凉。

也停下了挣扎,直挺挺的躺在床榻之上。

湿透的衣衫滴落温热的液体,低眉看过去,竟然是从男子双腿流下的鲜血。

顾诗翎怔住,这个男子受了伤还要欺辱自己!

可偏偏,自己只能任人宰割。

在这一刻,顾诗翎所有的自尊都被男子压在身下。

眼眸微眯,男子却是已经分辨出外面的脚步声。

十个人!

若他没被暗算,十人也不过是蝼蚁!

可惜……

不过今夜安稳后,反杀的就是他。

谋反之徒,该死!

而现在看来,只能假戏成真了。

打定主意,男子薄唇吻上,堵住了顾诗翎的朱唇。

鼻息暖暖得喷到了她的脸上,男子肆意掠夺着,右手掌猛地托住顾诗翎的后脑,左手拦腰拥住,大手摸索着。

陌生气息包裹着顾诗翎,她咬牙抗拒着,奈何男人极具占有欲,根本反抗不得。

瞬息间,纠缠的气息交错。

而顾诗翎瞪大了双眼,两行清泪默默流下。

男子的动作如此急促,让顾诗翎毫无防备。

他浑身滚烫,血液似乎快要破体而出,强有力的包围着她。

欲望的火烧遍二人全身。

二者互相紧贴,火焰更加炙热,烧遍他全身。

反抗间,顾诗翎的指甲掐入了男子后颈。

可男子依旧没有松开。

时间仿若静止一般。

顾诗翎紧紧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出声,清泪不断从眼尾滑下没入耳边的秀发。

随着时间越久,顾诗翎枕边已经被眼泪打湿了一块。

她居然就这么被要了!

有生以来,顾诗翎第一次遇到了一个比她更强有力的人。

一个她既不能给以威胁也不能压服的人,一个正在威胁她和压服她的人。

正到关键时候,木门却被忽的推开,男子仿若未置。

她只能极力隐忍不发出声音。

顾诗翎感到越来越难受。

隐约看到被子中的身影,门外的黑衣人窥了几眼。

灯光影里,鲛绡帐中。

“走吧,他不可能在这,别露了我们的行踪。”

几人对视几眼,领头人倒也便离开。

那人已经中了他们一箭,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做这种事情。

有如此精力,还不如逃得更远些。

脚步声远去,男子依旧如前,这种感觉,让男子也有些留恋。

看着身下噙泪的顾诗翎,男子心头一软。

“放心,日后接你回府。”

指腹摩挲着顾诗翎的脸庞,男子冷峻脸上少有的露出了些许温柔。

他们又在向那片朦胧的黑暗中上升。

这一刻,合二为一,水乳交融。

黑暗中,顾诗翎委屈至极,狠狠的瞪了一眼,可强烈的痛感让顾诗翎瞬间晕厥过去。

“轰隆……”

一声雷电,映在男子脸上,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仿若天上之月,不可沾染。

不舍的起身,男子轻轻拂去顾诗翎的泪痕,不禁动容。

只是今夜,他必须得走。

转身穿衣包扎,乌灵的眼眸倏地冷下,仿佛轻易贯穿人心,刺透心底最深处。

男子瞥了一眼顾诗翎身下的鲜红,直接从腰间捞起玉佩放在了顾诗翎的枕边,嘴角噙着一抹微笑。

“等我。”

“今夜过后,你便是我唯一的夫人。”

再次睁眼,顾诗翎猛地惊醒,掀开被子,不由狠狠捏紧被角。

松开、揉住,松开、捏紧。

皱皱巴巴的被角如同顾诗翎的被掰开揉碎的身子。

她多希望昨夜就是个噩梦啊。

可床榻上的痕迹和下身依旧残留的痛感狠狠的提醒了顾诗翎。

昨夜的一切,都不是梦!

思索片刻,顾诗翎反应过来,直接穿好衣服起身。

事情已经发生了,覆水难收。

虽然如此安慰着自己,但顾诗翎如水双眸还是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捂住嘴无声的抽泣起来,顾诗翎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脏?还不赶紧出来给老娘收拾了!”

顾诗翎还未收拾好心情,另一个屋子便传来屋主的尖声厉喝。

情急之下,顾诗翎来不及抹掉眼角的泪就直奔过去。

这个小房子里大多是药材,其实和药材仓库无异,顾诗翎刚来时,破破烂烂,费了好大的劲才收拾好。

而另外一间房是顾诗翎的弟弟顾天卿住的地方。

一进房,一股雨后的腥气和房内各种药渣的味道弥漫,只见一中年男子和妙龄少女站在门口,趾高气扬的捂着鼻子。

“顾诗翎,爹爹把房子租赁给你你居然就这么糟蹋?不行,我们要涨价钱!”

看到顾诗翎来,妙龄少女直接开口。

“林丹梅,你别太过分了,这屋子租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

玉手紧握,顾诗翎也不是什么胆小怕事的人。

租赁交易没问题,顾诗翎清楚人生在世就为了个钱。

可前几个月她和弟弟从乱葬岗爬出来的时候,这屋子还是一个柴房!

她是看怎么说也有个顶棚,应该用不了多少钱,打扫打扫还是可以安置顾天卿。

而顾天卿身受重伤,自己也须得有个赚钱的法子,才顺带将那棚子租下,用来自己休息和加工挖来的药材。

几个月来,林家看自己过得不错,屋子也比之前好了许多,一直在涨租。

顾诗翎不是什么难缠的人,也都给了,但这次,林家实在太仗势欺人!

“你们居然还要涨价?若是要涨,我就不租了,这屋子我来时如何,走时还是如何!”

冷哼一声,顾诗翎丝毫不让。

他们不就是觉得自己将这屋子弄好可以拿更高价钱租给别人么?没门!

“不租?这可是你当时的租约,签的清清楚楚。”

嗤笑嘲讽,林丹梅直接掏出租约,扔在顾诗翎身上。

他们早就防着顾诗翎这一手呢。

毕竟好不容易来了个冤大头,居然愿意租他们院子里没用的柴房和棚子,他们怎么会这么放手呢。

接着那张纸打开,顾诗翎看到明晃晃的百天不由瞳孔微缩,惊讶瞬间转为愤怒。

“你们居然敢改租约!”

顾诗翎记得清清楚楚,这租约上明明是一天之前通知林家退租即可,不想被他们改成了百天!

百天!三个月!

否则要三倍赔偿。

“顾诗翎,你是看错了吧,明明就是百天之前,白纸黑字你别想耍赖!”

一直沉默的林亚阳也开口,阴沉的很,显然是不打算放过顾诗翎。

“就是,你别忘了,县太爷和我们家可好着呢!”

林丹梅似乎是很满意顾诗翎这幅样子,笑着又是一句威胁。

“县太爷?可你这租金明明是五十文,但这几个月前前后后,给你们的也有二钱了吧!”

眸子泛起一抹冷冽,顾诗翎心中也在盘算着。

若是今日说清楚,日后林家不再来犯,那么,他们相安无事。

可若林家二人一直死缠烂打,那就怪不得她了。

本来给顾天卿治病就需要不少钱,她日日辛劳,也只够这些日常生存和医药费,租金本来不贵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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