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W集团能有今天这样商业帝国的规模,确实是因为老板。
他自己是名校毕业高智商,在商业上又天赋过人,自然也挑剔得很。
晚上开视频会议的时候,阮小沫进去他书房送过几次咖啡,虽然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在骂下属,但骂的内容总是一针见血,直指要害,非常犀利。
除去他暴躁的性格,绝对是天生的睿智王者。
老板的挑剔还表现在其他方面。
无论是食物还是用具、衣物,用过一两次的东西,老板就会很快失去兴趣,直接让人丢掉,再也不用。
阮小沫每每看到佣人抱着老板只穿了几次、几乎崭新的高定西装什么的出去丢,就会油然而生一种捡回来屯着的冲动。
那都是好几十万一件的高级定制,普通人甚至拿钱去买都不见得买得到。
不说价值,光说设计和手工,对于从小热爱服装设计的她来说,都是值得收藏的东西,到了老板这里,却只是腻味了就直接丢掉的的废品。
至于之前老板为什么会突然好心,让医生替她治伤口,阮小沫不得而知,只能归结为他神经搭错线,突然积德行善了。
这几天,除了让阮小沫依旧极其不适应的那些事,老板不在帝宫的时间,她倒是轻松了不少。
她已经再三确认好了逃跑的路线,还准备了万一遇上保镖盘问的借口。
老板这所占地面积极广的住宅,完全是按照他挑剔至极的需求建立的,在这里任职的所有人都几乎是自己行业里的翘楚,安保当然也是,所以她当晚一定得万事小心。
酒会的日期很快就到了。
傍晚时分,已经有不少豪华的车辆从大门进来,依序停在灰白色的大道上,女宾们一身华美的礼服,娉娉袅袅地从车上下来,被帝宫的佣人接待进招待宾客的酒会大厅去。
阮小沫找到朱莉,按原本准备好的说辞提出要去厨房帮忙。
“这些事你不需要做,你只要照顾好少爷就可以了。”朱莉狐疑地看了她两眼,果然拒绝了。
“今天的酒会举行那么久,反正到时候左右我也没事,还不如去厨房帮帮忙。”阮小沫连忙解释道。
老板作为这场酒会的主人,是必然要出席的,那她自然会闲下来。
朱莉冷冷地睨着她,静了半晌,才道:“好,晚上你就去厨房帮忙吧。”
没想到朱莉这么容易就同意了,阮小沫压着嘴角上翘的弧度,生怕被她看出自己的心思。
到了厨房的区域,以各个国家的菜品为分区的厨房里都忙碌得很,做菜的、端盘子的、调配酒水的、雕花拼盘的……各个都在忙自己的事,无暇顾及其他人在做什么。
今晚来的大多都是女宾,而且还是冲着老板来的女宾,当然不可能不顾及形象的吃吃喝喝。
但一直维持高要求的酒会水平,会一直把错过了最佳品尝期的食物撤换下来,所以整个酒会过程厨房一直都在忙忙碌碌,没个空闲的时间。
阮小沫先有模有样地洗了一批盘子,又帮忙送了一批食材到厨房,眼看着时机也差不多了,她蹑手蹑脚地从厨房的后门出去,打算就在这时候趁机离开——
“那谁等一下!”一道中年男人的洪亮嗓门突然喊住了她。
阮小沫一只脚已经踏出后门的身影一僵。
“对,就是你!这些东西送过去一下!”那人的脚步声几下靠近了阮小沫,直接拍了拍阮小沫的肩。
随着哐当一声,明显是非常重的东西落在了阮小沫脚边。
“哦……好的。”
这种时候她不可能推脱,这人嗓门又大,要是推辞两句绝对会引起别人注意的,所以只能勉强笑着答应下来。
她脚边是一叠叠精美鲜活的生鲜,切成片的生鲜被摆成好看的形状,铺在满是冰块的碟子上。
粗略数一数,大概有十来盘,统一放在四四方方的木托盘上。
阮小沫认命地抬起那个木托盘往酒会那边走。
她倒不太担心会被老板看见,因为他肯定早就被女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哪有可能看到她。
不过把东西送过去之后,她不打算回厨房,而是直接开溜了,不然多来几次,她今晚哪还能跑得掉?
酒会到厨房要经过一道不算长的走廊,粗壮的罗马柱撑着拱形的顶,有绽开着花朵的蔓藤一圈一圈绕着柱子攀爬上去,长势茂密,有着一种极为浪漫的感觉。
阮小沫端着这个重量不轻的木托盘没走多久,就感觉到胳膊有些酸了。
得走快些,不然这东西搞不好就得砸路上了。
她隐隐听到一些什么奇怪的声音,但没来得及细想,就迎面见到一个女人的身影从走廊旁茂密的蔓藤间突然出现,她连躲都来不及躲,手里的木托盘就跟那女人撞了个正巧!
“哐当!”
木托盘掉在了地上,一堆装着生鲜的碟子砸了个粉碎,白莹莹的碎冰也落了一地。
“啊!”女人尖叫一声,挑起细细的眉毛,瞪视着阮小沫,语气咄咄逼人:“你怎么搞的?会不会看路啊!没看见人就撞上来?弄伤了我怎么办?!弄坏了我的裙子怎么办?你赔得起吗?!”
阮小沫压着脾气,刚要道歉,就被女人重重地推了一把,没站稳一下跌倒在地上,手掌蹭过地面,火辣辣地疼。
她握紧掌心,没心思和这个女人纠缠:“非常抱歉。”
说完,她从地上站起来就打算离开,却被女人一把拽住:“你什么态度?帝宫就是你这样的佣人吗!”
阮小沫转头,恰好看到女人抬起手臂,就要扇她巴掌,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女人的手腕,又甩开。
刚才女人突然冲出来的蔓藤之间,忽然传出一声男人的冷笑。
女人立刻跟见了救星一样冲了过去,“靳少,您看看,您家的下人撞了人家,道个歉都那么敷衍,居然还敢对人家动手!”
靳少?
阮小沫盯着那个从蔓藤后出现的男人,身子瞬间僵住了。
深绿的叶片和紫色的花朵,在傍晚的微风中轻轻抖动着。
蔓藤间的男人穿着一身真丝衬衫,外套早不知道掉到那里了,衣领一直解到小腹,敞开的衣服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肌肉线条,性感的人鱼线一直隐没到西装裤下。
女人身上如薄纱般的礼服也早就扯乱了,该遮的没遮住,不该露的露一片,整个人又紧贴在老板身上,手不规矩地在他的胸膛画圈引诱,简直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再加上那个女人有些蹭乱了的妆容,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着这一对男女刚才在蔓藤的遮掩下做什么了。
老板真是随时随地、和谁都能发情的种马一头!
阮小沫心底厌恶地想着,但心却也止不住地收紧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今晚真的会遇见老板,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男人深紫的眸子冰冷,目光落到了阮小沫身上,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你要我怎么道歉?”阮小沫深呼吸几口,出声问道。
她不能再待在这里,谁知道会生出什么样的变数。
可她今晚离开的计划,不能失败!
“道歉都要别人教么?”女人倚在老板怀里,见阮小沫的态度比刚才软化了不少,便得意地道:“好吧,那我就教教你,只要你跪在地上,用手把地上都收拾干净,我就不计较了!”
地上都是碎片,还夹在生鲜和碎冰中,徒手捡,妥妥地会被碎片弄伤,而且还要跪在地上……
这女人根本就是故意在为难她羞辱她!
阮小沫动也不动,只直直地盯着那个女人。
女人似乎被她盯得恼怒:“你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做!还想不想在帝宫做事了?!”
然后又立刻娇滴滴地向男人抱怨:“靳少,您家一个下人都这么欺负我,让她道个歉都不愿意,您要帮帮我呀~”
老板随意地站在那里,任由女人像是没骨头一样倚靠着他,深黑色的衬衫凌乱,领结松开歪掉,脖颈处有着煽情的口红印,英俊的眉目间有着慵懒不羁。
放浪又诱惑的模样,足够让身边的女人,恨不得和他在蔓藤从里立刻纠缠一番。
女人面对他委委屈屈的模样,和面对着阮小沫时的趾高气扬完全是两幅面孔。
但很多男人就吃这一套。
更何况老板这样的死色狼死变态。
自己本来就是老板为了折磨才留在帝宫的,这种时候,他当然会纵容这个女人羞辱自己。
阮小沫明白自己今天是要被欺负定了。
“对啊……”男人性感磁性的嗓音懒洋洋地道:“跪下用手捡,是个不错的主意。”
得到了支持,女人又往男人身上撒娇一样地蹭了蹭,一张艳丽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喜色,傲慢地对阮小沫呵斥道:“听到了吗?还不快做!”
阮小沫面色白了些,但背脊挺得直直的,说什么也不肯跪下。
这根本不是她的错,凭什么她跪?凭什么她该承受这样的屈辱?!
她眼眶发热,手紧紧捏成拳头。
“你聋了还是傻了?让你跪下用手收拾干净听到了没有——啊!”
女人尖酸呵斥的声音随着一声惨叫,忽然戛然而止。
阮小沫抬头,恰好看到女人正趴跪在那一片狼藉之上。
生鲜被突如其来的体重挤压得粘腻恶心、还有碟子的碎片扎进她皮肤里,刹时血流如柱!
一道道鲜艳的血,从她的膝盖上淌下,融进那片狼藉之中。
女人愣了愣,似乎是没想到为什么自己会被老板推了一把,直接跌倒在这堆东西上面。
她眼角真切而迅速浸出了几点泪光,转头看向老板,楚楚可怜地喊:“靳少……为什么?”
老板垂眸地看着她,妖异的紫瞳里,没有一点对她的留恋和同情,只有嫌弃和冷漠。
阮小沫也被眼前突如起来的这一幕弄懵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个女人之前还跟老板在蔓藤里做那种事情不是吗?
为什么他会这么做?!
“闭嘴!”老板对她没有半分的怜惜,语气冷冽:“你说的,跪下用手收拾干净所有东西,有什么问题?”
女人滞了滞,她那么说,是针对面前这个不长眼的下人提出的,靳少怎么会用到自己身上!
这一定是有误会。
也许是靳少喝得有点多了,没有听清楚她的话。
女人试图去抱老板的大腿,温顺地向他解释道:“靳少……我刚才说的是用在这个下贱的佣人身上的,刚才是她拿盘子撞了我……”
老板抬了抬眼皮子:“她撞的你?”
女人以为他真是搞错了,连忙点点头,又矫揉造作地喊:“靳少……好疼啊……”
“是吗?”老板薄薄的唇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深邃的紫眸微微眯起。
女人几乎被他这个笑容迷得神魂颠倒,爬起来正要向他撒娇,却见他忽然收敛了笑容,浑身散发着森寒的气息。
“你是听不懂话吗?”男人一字一字地从薄唇里吐出,薄情而残忍:“我是让你……跪、下、收、拾!”
阮小沫怔愣在那里,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明明这个女人才和老板发生了那种事,他怎么会反而让这个女人跪下去捡那些碎片……
女人的身子抖了一下,被男人身上的凌冽的气场震慑。
她不敢再质问,转过身,“咚”地一声,直接跪倒在了阮小沫面前。
那双做过指甲、保养良好的白皙的手,颤抖着伸向那堆碎片,伸手一抓,夹杂在碎冰中的细小的碎片,蓦地刺进皮肤,柔嫩的皮肤上立刻就是一道血口子!
就在阮小沫觉得这怎么可能的时候,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面前,一把拽过她,才发现她手上本来即将愈合的伤口,被刚才那么一蹭,又崩裂了。
阮小沫忐忑地想缩回手,却被男人吩咐了人带回房间消毒擦药。
重新消毒上药包扎,阮小沫在房间里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
怎么办……她今晚必须走!
可是现在待在房间里,她怎么可能有机会走?
不行,她不能留在这里!
主意打定,阮小沫打开房间,却差点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
“要去哪儿?”熟悉的声音一下传入耳朵里。
阮小沫抬头,看到老板正站在她的面前。
“我……我去厨房帮忙……”一颗心突然吊了起来,阮小沫试图让自己显得自然些。
“去厨房帮忙?”男人的每一个字仿佛都蕴着什么情绪在里面。
阮小沫点点头:“我答应了朱莉的!”
“是答应了朱莉,还是你自己跟她提出了要求,想借此逃跑?”
阮小沫背脊一凉,震惊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怎么会知道?!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男人的眸底有着微愠的神色,语气森冷:“不要以为你在帝宫做的小动作没人知道,你所有的一切,不可能瞒过我!”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想跑!
阮小沫眨了眨眼,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所有满怀希望的准备,都是一场可笑的闹剧。
她以为她隐秘而偷偷进行的事,全部都曝光在这个男人眼里。
她就像是被聚光灯打中而不自知的丑角,自以为隐秘地出丑,而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聚光灯下!
她离开的希望……没有了。
阮小沫忽然失了力气一样,胳膊软软地垂在身侧。
“老板……”她的目光投向地面,小声地恳求道:“我求求你……我求求你让我走……就今晚……行吗?”
她的下颔被人粗暴地猛然掐住,抬起,对上一双暴怒的紫眸。
“求我?你凭什么求我?!”老板怒道:“阮小沫,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求我?!”
她居然想从他身边跑开?!
老板忽然意识到,她之前的抗拒和排斥,真的不是装的……
一阵汹涌的怒意突如其来的燃烧着,老板瞪着她,掐着她的下颔的手用力,“你想走?做梦!”
肿痛的感觉从下颔传来,阮小沫费力地开口哀求着他:“真的……就一晚,我保证……我保证明天我会回来——”
“你的保证值几个钱?!”老板完全不屑地打断她,语气霸道而嚣张:“阮小沫,你也该看清楚了,我可以把你碾进泥里,也能把你护着,现在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男人猛地松手,掐着阮小沫下颔的力道倏地松开,她往后退了几步,抬眼看向面前这个总是高高在上的男人。
他居高临下地看向她,高大的身材和倨傲的气质,如同掌控一切的神祗:“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你最好想清楚了回答。”
阮小沫紧了紧手心,抬头看向他:“我不愿意!”
她怎么可能愿意?!
她怎么可能出卖自己的身体当做摇尾讨好的工具!
他想都不要想!
房间里霎时寂静了下来。
“我不管你是为什么当初胆敢给我下药,现在又改变了主意……总之,你不该招惹我的。”老板面色冷峻,缓缓说道:“看来阮家得为你付出一点代价。”
以上就是关于老板,都是,怎么,玩,你的,一个月,都要,玩我,的菜谱做法,更多美味食材做法请查看好吃的家常菜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