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依旧灼热难耐,她不舒服地低吟着,唇瓣被洁白的牙齿微微咬住,眉心难受地蹙起,乌黑的长发铺散在床铺上。
迷蒙中,她似乎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
冰凉的水珠滴在她的身上,一瞬间缓解了身体的热度,她模糊地睁开眼,看向来人。
灯光昏暗的房间里,她只看到逆着光的男人身着浅灰色浴袍。
头发短短的,松松拉着的浴袍领口,有水珠顺着男人性感的脖颈,和结实的胸膛淌下。
属于男性的强烈的荷尔蒙在诱惑着她。
阮小沫仰起脑袋,伸手拽住那个男人的浴袍下摆,却听到男人的嗓音磁性而冰冷:“松手!”
男人身上的危险气息是显而易见的,饶是在失去理智中,阮小沫也有一瞬间的瑟缩。
但这种瑟缩,很快就被鼻端嗅到的房间里的香气,再度勾起了的热度吞噬。
她攀附上男人的脖颈,贴了上去,享受着对方皮肤上沐浴后未擦干的水珠缓解灼热的舒适感,从微张的唇瓣间溢出一丝舒服的声音。
就像一只撒娇的小猫一样。
迷蒙的神智不足以让她思考和控制自己的行为,迷迷糊糊之间,她已经反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男人沐浴后犹带着水珠的皮肤贴着她,似乎忽然因为什么改变了主意,随之压了下来,强势而直接地占有了她。
她宛如狂风大浪中的一叶小船,唯一的依凭,只能是那个她连脸都没有看清的男人……
下班之后,阮小沫如往常往公交车站走。
她这阵子都在加班,前段时间身体不适请假了好几天,所以工作只能分摊到销假回来之后。
车站的人不少,她要等的车也还没有来。
阮小沫摸出手机,打算用公交软件看下下班车还有多久时,忽然听到了周围人阵阵的惊诧声。
她疑惑地抬头,看到整整一列的款式低调豪车,朝着车站这边缓缓驶来,靠着马路停下了。
车门统一划一地打开,从每辆车上下来数名身着黑西装墨镜的高大男人,面无表情,身材壮硕,训练有素得像是冰冷的机器人一样。
豪车、气势惊人的保镖,这样的平时难得一见的场面,让周围的人都兴奋地小声讨论起来。
“天呐,这是拍电视还是有什么大人物来了?”
“怎么可能是拍电视,这儿连台摄像机都没有!”
“就是嘛,肯定是车上有什么大人物,或者咱们附近有什么大人物要出现了!”
“我也觉得,不然怎么这么大排场,也不知道是大明星、还是大富豪?”
“反正不管哪种都是咱们平时没机会见的人!”
毕竟大家都是普通人,这辈子可能也就只能在电视上看到这样的排场,人群顿时像烧开了的水一样沸腾起来。
阮小沫耳朵里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瞟了一眼手机屏幕,上一趟车就在两分钟前开走了,而下一趟车还要十分钟才能来。
她郁闷地叹了口气,早知道就跑快点了。
一口气没叹完,她忽然感觉到周围的人群骤然寂静了下来,像是因为什么事情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刹那间的鸦雀无声,和天昏地暗一同袭来。
阮小沫的手机屏幕在这黯淡的光线里,突然就显得特别明亮。
她愣了一瞬,感觉到什么,一抬头,小心脏被吓得瞬间漏跳一拍。
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被刚才一群壮实的黑衣保镖,给密密麻麻地围了成了一道人墙!
她个子娇小,瞬间就被那些高高大大的保镖挡得密不透风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阮小沫和人墙外刚才还热烈讨论的围观路人一样懵逼。
“阮小姐,您好。”站在她面前带金丝边眼镜干练男人突然开口,“我家少爷要见您,请阮小姐跟我们回去一趟。”
男子说话的措辞很客气,但语气分明就是没得商量。
少爷?什么少爷?
阮小沫握紧了手机,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家……少爷?我不认识什么少爷,你们恐怕是找错人了吧。”
阮家在S市算是小富,但这样的排场和作风的人,她确实不认识。
“阮小姐,靳家晚宴那夜,我们查到的女人就是您。”
男子的一句话像是晴天霹雳,落在阮小沫耳边。
她握着手机的指尖发凉,怔了数秒,才恢复了正常:“不是我,你们真的找错人了。”
说完,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要扒开那些保镖离开。
但站在她面前的保镖却跟铁塔似的,一动不动。
看来她今天同不同意,都会被强制带走。
明白躲不过,阮小沫抿抿嘴,低声道:“……好吧,我跟你们走。”
她垂头丧气的样子,看上去就像是终于放弃抵抗,认命了。
男子挥了挥手,保镖围成的人墙圈子终于松开了些。
“请。”男子手掌向上,朝着第一辆豪车抬了抬臂。
阮小沫点点头,一步一步地朝那辆车走去。
就在越来越靠近车子的时候,保镖的围拢圈子就越发的松散。
距离车门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阮小沫忽然拔腿就跑!
认命才怪!
她才不要跟那个晚上的男人再扯上什么关系!
那个晚上……她努力多年的希望都被熄灭了,她连想起都不愿意!
因为她忽然冲出重围,像是被卡住喉咙的人群忽然又炸开了锅,目瞪口呆地着看着她抡圆了胳膊狂奔着。
然后……在一阵整齐的惊叫声中,阮小沫感觉到脖子上骤然传来的刺痛!
意识,迅速地远离了她。
等她幽幽转醒的时候,一眼就对上了一张极为严肃刻板的中年女人的脸。
宛如拿着藤条随时打算教人礼仪的恶嬷嬷,那个棕红色头发的中年女人挺直了腰板,属于欧洲人的脸上,有种倨傲而鄙夷的神色。
“阮小姐,您醒了。”中年女人自我介绍地道:“我是这里管家,您可以叫我朱莉。”
阮小沫揉揉还有些发晕的脑袋,茫然地想要撑起身体打量四周,却在坐起来的一瞬间,发现摩擦着皮肤的冰凉丝绸被褥下面,并没有穿任何衣服!
阮小沫立刻搂紧了胸前的被褥,以免被子滑下去走光。
这时,她也才发现,她在一处极其奢华宽敞的卧房内。
落地窗的两侧是垂下的浅金色窗帘,窗外是借着光亮能看到绵延不绝的草坪……
这是……哪儿?为什么她会觉得有些眼熟?
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浮出水面。
阮小沫睁大了眼睛脱口道:“这里是……帝宫?!”
帝宫,是雷狮在S市住的地方,也是靳家晚宴举行的地方。
而这个卧室……就是那晚她和那个男人发生关系的房间!
为什么她会被带到这里来?
“这里当然是帝宫。”朱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张属于管家嬷嬷的脸上有一丝讽刺:“阮小姐在惊讶什么呢?晚宴当晚不就是您故意设计爬了少爷的床么?现在被带回来,您不是该心知肚明吗?”
少爷……
靳家……
阮小沫心脏急剧地跳动着,胸口起伏,脑子有些混乱。
那晚和她发生关系的人……是雷狮?!
怎么可能!
听说那天晚上他根本就还没有回国,不是么?!
何况,当晚来帝宫参加晚宴的人那么多,楼上的休息间也那么多,那个男人怎么会这么巧是雷狮?!
朱莉没有管她震惊的反应,只自顾自地继续道:“阮小姐,您应该庆幸,要不是您的身子够干净,那晚的表现也还不错的话……就凭您敢给少爷下药这一点,现在能不能还活着都是问题了。”
阮小沫呆呆地抬头,看向朱莉。
她知道朱莉的话不是吓她的。
雷狮,全球市值最高的跨国集团K?W的总裁,年纪轻轻就凭借迅猛果敢的作风和极强势的手腕,决策目光总是狠准稳,短短时间就把K?W集团壮大为如今商界帝国!
传闻中,他性情暴虐,一个不小心惹他不快的人,下场都是惨不忍睹!
而那天晚上……
她虽然醉得不轻,但也清楚的知道,房间里的香味有问题……
既然她中了药,那同样在房间里的雷狮肯定也着了道!
现在,这笔账看来是算在她头上了。
阮小沫看向她,试图说清楚那晚的事:“房间里的催情药物不是我放的——”
“不是您放的?”朱莉冷笑:“不是您放的,还能这么巧出现在少爷的床上……阮小姐,您的谎话也太可笑了!”
阮小沫抿住嘴,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
想要爬上雷狮的床的女人有多少,晚宴那天晚上她已经见识过。
要不是他被人以为还没回国,只怕他的卧房早就被赶着来投怀送抱的女人占满了,那还能像她进去时那样清净?
如果说有谁费尽心思给雷狮下了药,却随随便便被她闯了进去,这确实比天方夜谭还让人难以置信。
她的解释……几乎没人会信的。
阮小沫才意识到,她刚才说的话有多可笑。
可这确实就是事实!
那个下药的女人既然没成功爬上雷狮的床,跳出来证明的话,只有死路一条,肯定不可能主动出现替她作证……
这个锅,她背定了!
“他想……怎么样?”阮小沫有些艰难地道。
她没办法跟朱莉解释清楚,而那晚的事也已经发生了。
眼下,对她而言,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她所处的境地。
靳……烈风,让人把她抓回来,想要做什么?
朱莉收起脸上的冷笑,冷漠地道:“阮小姐,我们已经对您做过严密的身体检查,确认了您虽然那晚是在排卵期,但并没有怀上少爷的孩子,我想,这也是您不敢再出现的原因是吧?”
阮小沫明白了为什么她身上没有穿衣服。
那所谓严密的身体检查……是被他们毫无尊严地查了个彻底!
她自尊不值一文地被丢在地上,任人践踏,碾压成泥。
恨恨的感觉一阵一阵从身体里喷薄而出,灼烧着她的胸口。
阮小沫用力地攥紧了被子,纤细的手指上,指关节泛白地突起着。
她的沉默被当成了无可辩驳,朱莉继续道:“敢对少爷下药,又没有孩子作为靠山,您害怕也是理所当然,但这段时间以来,您身上也没有过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的迹象,和少爷又是第一次,所以,少爷允许您留在他身边当一个宠物。”
那样的语气,就好像是施舍了什么难得的恩典一样。
朱莉说完后,眼睛向下瞥向阮小沫,仿佛理所当然地等待着阮小沫的惊喜和道谢。
阮小沫回应给她的,只有惊没有喜。
听清她说的内容的同时,阮小沫倏地抬头,直直地看向她。
宠物?
他们肆无忌惮地绑架她、检查她,羞辱她的身体和尊严。
然后又告诉她,她可以在那个男人身边当一个宠物?
小猫小狗那样,见到主人就得装乖讨巧摇尾巴的宠物?
还真是天大的恩赐呢。
“我不愿意。”阮小沫的声音无比清晰。
她盯着朱莉,一字字道:“让我走,不然我就告你们绑架和侵犯他人隐私!”
朱莉稍微愣了下,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她脸上似有似无的冷嘲热讽消失了。
她彻底拉下脸来,鄙夷地看着阮小沫。
“阮小姐,靳家少奶奶的身份不是谁都能觊觎的,既然孩子没怀上,你也就别想着高攀了,何况,说实话,您哪怕是在少爷身边做一个宠物,也能比您在阮家当大小姐的生活奢侈上千百倍!”
比在阮家的生活奢侈上千百倍?
那又怎样?
整日需要向人摇尾乞怜、放弃为人的尊严的生活,再奢侈又有什么意义?
“至于您说的告我们……”朱莉抬了抬下巴,背脊挺直:“您要是觉得能告的话,为什么您现在还在这里?”
她一语惊醒了阮小沫。
是啊,当初她被绑架的时候,是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
按理说……总会有人偷偷报警的,可为什么她还好好地待在这里?
权势。
是权势。
属于雷狮的权势,犹如一头巨大的怪物。
它足够把任何人都视作蝼蚁一样,毫无无声息地被碾入尘土里,连叫都叫不出一声。
身体微微发凉,血管里的血液似乎一寸寸凉了下去。
虚掩的门外,忽然有男人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响起。
来往仆佣发出的细碎声响倏地全部消失,下一刻,门外传来整齐而恭敬地声音:“少爷!”
朱莉再不管床上面色瞬间苍白的阮小沫,快步走到门边拉开门,礼仪标准规范地弯身道:“少爷,阮小姐已经醒了,该交代的,都已经都交代给她了。”
阮小沫朝门口望去,在看清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的一瞬间,似乎所有的光影和声音都消失了。
站在门口的男人,有着一种极强的气场,天生就有着让所有人不由自主被吸引的能力。
墨黑色的西装笔挺,包裹着比例完美的高大身材。
一枚看上去款式简洁,但价值不菲的珠宝领夹,在男人深黑色的领带上熠熠生辉,可比起男人天生的优雅霸气,顿时黯然失色。
男人有一张极致俊美的面庞,轮廓深邃,无可挑剔,神色间的嚣张霸道彰显于外。
但最让阮小沫一眼注意到的,是他的一双眼眸。
紫瞳。
世间少有的瞳色,衬得男人气质更加邪魅,叫人一眼难忘。
宛如暗夜里绽放的蔷薇大片大片地铺展在他脚下,男人的紫瞳幽暗神秘,气质优雅诱人又张狂外露,如诱人堕落的恶魔一样,叫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阮小沫从未仔细注意过财经杂志、新闻报道上的雷狮,只记得他独具特色的瞳色,现在看到真人,才明白晚宴上那些对他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们,或许并不是单单只是因为他的权势财富。
这样的魅惑众生的外表,已经足够俘获任何一个女人的心。
只是……她恰好不是那任何女人中的一个。
被这样的羞辱欺凌,她恨不得把她经受的一切,都还给这个男人!
男人进来之后,朱莉便退出了卧房并带上了房门。
外面的一切,都被隔绝在了复古而厚重的卧室房门之外。
少了严厉又咄咄逼人的朱莉在场,阮小沫却更觉得紧张了。
这个男人身上带着的压迫感,宛如实质一般地让空气都凝固起来,让她感觉喘不过气。
阮小沫忍着被子下不着寸缕的难堪处境,抱着仅剩的一丝希望尝试沟通。
毕竟雷狮这样的男人,应该并不在乎那晚发生关系的事,只不过像他这样一向高高在上的人,容不得被人算计。
如果她能让他明白下药的另有其人,说不定能有转机。
“靳先生,我不想要靳家少奶奶的位置,也不打算留下来成为什么宠物,那天房间里的药不是我下的,我不知道那是你的房间,不小心闯进去——”
单手解开领口扣子的男人,仿佛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垂眸看向她,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轻蔑和嘲讽:“你那晚的表现,可一点也不像是不小心。”
因为他的话,那晚模糊不清的片段记忆随之浮现在脑海里。
男人炽热而结实的身躯、摇晃灯光、还有灼热的喘息……
阮小沫涨红了脸,抓紧了身前的被子,反驳道:“那是因为房间里点的……药物!”
她别扭地连药物的作用也说不出口。
雷狮转过身,正面对着她。
解开的领口敞着,露出男人修长的脖颈线条,还有线条优美的锁骨,明亮的屋内灯光下,线条结实壁垒分明的小麦色胸膛,透出一股属于成熟男人的性感气息。
深紫色的眼眸低垂,他的视线落到床上抓紧被子盖住身体的女人身上。
她似乎有些羞涩地偏开目光,白皙的皮肤上染上一抹绯红,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圆润的肩头在发间若隐若现。
和那晚的大胆奔放不同,但却似乎更诱人。
该死!
男人喉头一紧,一股火从下腹燃烧起来。
装什么装,那天晚上她是怎么放浪地勾引他的?!
现在又在他面前装什么未经人事的清纯模样!
“够了!你自己点的药物,你自己不清楚吗?”
雷狮大步走到床边,俊美的脸上神色一冷,骤然附身捏住她的下巴。
深紫色的瞳仁冷厉地逼视着她,嗓音仿若夹杂着冰雪一般幽寒:“自抬身价的戏码也该结束了!不要以为现在装清纯,就能掩盖你那晚放浪的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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