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当日,不但气得苏家小姐撂下话,日后再不登明王府的门。
还成功地让皇上责罚了王爷,王爷需得亲自伺候她三个月。
甚至王府那几位难缠的姨娘……
尤其是最嚣张跋扈的雍姨娘,竖着进了清宁院、却横着被抬了出去。
足以可见王妃的厉害!
因此在王府,那些个惯会察言观色的下人们,对这位新进门的王妃也多了几分忌惮。
不敢虽易招惹,但也还不敢主动讨好。
毕竟王爷不喜欢她,他们也不敢上赶着得罪王爷吧?!
如此一来,颇有些隔岸观火的味道。
嫁入明王府第三日,因着祖上有“三日归宁”的说法。第三日孙轻言与谢云深,得回孙国公府一趟。
前一天夜里,谢云深就差人过来告诉孙轻言,他明儿有事不会与她回孙国公府。
“不会”,而不是“不能”,足以体现谢云深不把归宁当回事了。
但孙轻言也并不生气。
这男人,新婚第二日进宫给帝后敬茶、去皇陵祭拜谢家先祖,尚且能撂下她独自一人进宫,更何况是归宁?
孙轻言早早就猜到了,他不会陪她回孙国公府。
不会正好,她乐得自在!
因此第二日一早,她用过早膳便打算回孙国公府。
昨儿已经拾掇好回国公府要带的礼品了,有了谢长鸣发话谢云深也不敢再将她禁足清宁院,她进出自如。
“马车可准备好了?东西可准备好了?”
见王婆子进来,孙轻言问道。
“王妃,今儿是您出嫁后归宁的日子。若是王爷不陪您回去,奴婢只怕……”
王婆子欲言又止,“怕您会被人看轻,会被说闲话啊!”
“说闲话又怎样?我还能少一块肉不成?”
孙轻言不以为然。
“人言可畏。”
王婆子一字一句道。
从前伺候苏听雨时,她便最是怕被人嚼舌根。本是骄纵跋扈的性子,却偏偏在外要做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温婉模样。
王婆子是个好“军师”,却并未得到苏听雨善待。
对新主子孙轻言,她是尽心尽力。
“王妃,从前您是怎样的并没有人在乎了,因为大家都只在乎当下与未来。”
她劝说孙轻言,“如今您是明王妃,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明王府与王爷。同时您的荣辱,也与今后息息相关!”
在孙国公府,哪怕孙轻言不受宠,却也不至于活不下去。
到底,是府中的嫡出二小姐。
但在明王府,若抱不住谢云深这条金大腿,不得他的宠爱……
“王妃,皇上的撑腰不过是一时之计。三个月后,王爷伺候您的时日一到,您可想过那时候该怎么办?”
看着王婆子严肃的样子,孙轻言皱眉,“那你说该怎么办?”
“您该去求求王爷,让他陪着您一块儿归宁!”
“你在做梦?”
孙轻言嗤笑,“你让我去求他?还不如让我去求后院那条旺财呢!”
旺财,就是咬了苏听雨的狼犬。
这两日孙轻言时不时给它投喂一条骨头,旺财见了她远远地就开始“摇尾乞怜”了。
“谢云深恨不得弄死我,恨不得让我归宁被人嘲笑。现在你让我去求他,不是让我上赶着被他嘲笑吗?”
孙轻言干脆利落地摇头,“我才不去。”
王婆子:“……王妃,奴婢知道您拉不下脸。”
“知道还说什么?”
孙轻言不耐烦,“活在当下!三个月后他若敢弄死我,我就有法子让他再来伺候我三个月!”
她轻哼一声。
谢云深有张良计,她就有过墙梯!
谁说谢长鸣的撑腰不过是一时之计?
谢长鸣才是那条金大腿!
只要抱稳了父皇的金大腿,她才不怕任何人呢!
孙轻言眼珠子转了转,“归宁之前,我要先进宫一趟。”
……
御书房。
正在批阅奏折,听魏之平回话说孙轻言来了。他先是皱了皱眉,接着才将折子合上,往旁边一放,“她来做什么?”
难不成又是来哭诉、告谢云深的状?
“奴才不知。”
“既然来了,便请进来吧。”
谢长鸣捏了捏眉心,有些烦躁。
很快,孙轻言便进来了,“儿媳给父皇请安。”
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瞧着她礼仪大方,谢长鸣脸色总算好看些许,“起来吧!今日不是你们归宁的日子?怎得进宫了?”
“回父皇。”
孙轻言低垂着头,双手捧着一只食盒,“儿媳先来给父皇请安。”
“这是儿媳今日早起亲手做的点心,还请父皇品尝。若觉得美味,日后儿媳日日可给父皇做了尝尝。”
“点心?”
谢长鸣有些意外。
这孙轻言,竟是进宫给他送点心来了?!
他还以为她又来告状了呢……
孙轻言打开食盒,里面是造型新奇可爱的小点心。
“这是?”
谢长鸣不解。
孙轻言笑着介绍,“这是小蜜蜂造型的点心,父皇尝尝味道如何?”
点心还能做成小蜜蜂?
谢长鸣下意识看了一眼孙轻言的双手,这双手是有魔力不成?
见谢长鸣似乎对这点心很感兴趣,魏之平忙上前验毒,然后将筷子递给了谢长鸣,“皇上请用。”
谢长鸣夹起一块点心尝了尝,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这味道的确不错!”
“清甜又不腻味,还带着一股子清香,你是用什么做的?”
孙轻言没有直面回答,“父皇可喜欢?喜欢的话,明儿儿媳再给父皇做一些。”
“喜欢,也很好吃。但再喜欢的东西,吃多了也就腻味了。”
谢长鸣放下筷子。
孙轻言笑道,“父皇大可放心!儿媳可不只是会做小蜜蜂的点心,儿媳会做的还多着呢!除了点心以外,还有旁边的美食。”
“儿媳可日日做给父皇,不重样!”
听到这话,谢长鸣属实有些意外。
“你父亲将你关在孙国公府,你在府中鼓捣美食不成?”
竟对自己的厨艺如此有自信?
孙轻言痴痴地笑了起来,“是呀父皇!所以父皇想吃什么,尽管告诉儿媳就成!”
她打算用美食收买谢长鸣!
看着她一副古灵精怪、毫无心机的样子,谢长鸣收回目光,心里多了几分复杂。
再抬头时,他眼神深邃,“今日是你归宁之日,老四呢?”
“王爷今日事务繁忙。”
孙轻言没有告谢云深的状,采用迂回战术,“不过是归宁罢了!国公府与明王府相距不远,儿媳能独自一人回去。”
“不必耽误王爷。”
她笑了笑,“时辰不早了,儿媳就不打扰父皇处理朝政了,儿媳告退。”
孙轻言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谢长鸣眼神微微闪烁。
片刻,才低声喊道,“魏之平。”
“皇上有何吩咐?”
“立刻去一趟明王府,看看老四到底在做什么?不管他有什么事情要忙,都要暂且撂下,陪轻言回国公府归宁。”
“皇上,您的意思是?”
“谢家是皇室,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
谢长鸣冷哼一声,“朕不管老四从前与苏家那丫头有什么牵扯,如今既然娶了国公府的丫头,就不能落人口舌!”
归宁,若无谢云深陪同,孙轻言还归什么宁?!
魏之平领命而去。
……
孙轻言回了王府,也并未耽搁,直接带着王婆子上了马车。
孙国公府与明王府的确相距不远,乘坐马车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得知她归宁的消息,孙国公孙金良早早带着一众人站在门外候着。
远远的看到明王府的马车,他便吩咐身后的人都站好了,吩咐不远处的小厮准备点燃鞭炮迎接。
只瞧着明王府的马车,他以为谢云深与孙轻言都来了。
哪知马车停下来后,下来的人只有孙轻言一人!
孙金良脸色微微一变,上前问道,“王爷呢?”
“王爷有事,今儿就不来了。”
孙轻言道。
话音刚落,站在孙金良身后的一名少女,就轻嗤一声,“王爷有事?二姐姐这是自欺欺人吧?”
“王爷分明是不想陪你归宁才对!”
孙轻言抬眼看去。
这名少女不过十五岁的年纪,眉宇之间满是傲慢。
是她的庶出三妹妹孙月含,姨娘陈氏所出。
孙轻言的娘亲顾氏因多年缠绵病榻,就连她出阁也未曾前来相送。反倒是陈氏颇得孙金良的眷顾,并代替顾氏打理府中上下内务。
这孙月含,比她这个嫡出小姐打扮得还要尊贵!
孙月含身边的人是庶出大姐姐孙月华,她娘亲早逝,在府中受尽欺凌。
顾氏尚且还在,孙轻言也还有个嫡亲的哥哥孙宏宇。
不过前两年祖父做主,让孙宏宇远去边疆历练,好几年未曾回京……
听孙月含出言不逊,陈氏立刻低声训斥,“月含,怎么说话呢?还不赶紧给你二姐姐赔礼请罪?”
“娘,我凭什么给她赔礼请罪啊?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孙月含不服气。
孙轻言并未生气,只看了陈氏一眼。
这位陈姨娘……
是个典型的笑面虎,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一肚子坏水儿!
“陈姨娘,没关系!反正三妹妹嘴上不把门,本王妃也早已习惯!今儿好在是我,换做是三妹妹得罪了别人,少不得要被人撕了嘴。”
她轻笑一声,“不过也不碍事,女不教母之过。”
“三妹妹这是随了陈姨娘呢!心直口快!”
陈氏:“……”
这个臭丫头,从前最不善言辞,就像个闷葫芦似的,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没想到嫁了人后竟变得如此能言善辩?!
“轻言,怎么跟你姨娘说话呢?”
孙金良护短。
“父亲,我方才还没说完呢。女不教不但是母之过,更多的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父亲平日里‘教导’得好!”
孙轻言不但怼了孙月含、怼了陈氏,就连孙金良也被怼进去了!
三人错愕地看着她。
这还是从前的孙轻言?!
见他们愣住了,孙轻言朝着孙月华走去,“大姐姐近来可好?”
孙月华眼神复杂,“都好,你好吗?”
孙轻言还未回答,孙月含已经又接话了,“二姐姐若受了委屈只管说出来,到底是回了娘家了,不再是别人家。”
“听说新婚之夜,王爷非但没有与二姐姐洞房花烛,反倒是纳了几房妾。”
“还陪了苏小姐一整晚!气得二姐姐撞墙自尽呢……”
那天夜里,孙轻言撞墙自尽后头上还带着伤。
今儿都还能看到,孙月含冷嘲热讽地看着她的头。
“三妹妹日后若不嫁人,就不会住进别人家。”
孙轻言冷笑着看向孙金良,“父亲这是什么意思?就让我站在门外与你们说话?然后打发我回王府不成?”
言外之意,是不请她进去坐坐?
孙金良回过神来,这才轻咳一声,“进去说话吧。”
就这么站在门外,也惹人非议。
一行人进了正厅。
孙月含在门口被怼了,这会子满腹怨气,“二姐姐可不得了了!如今做了明王妃,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你算哪颗老鼠屎?我要把你放在眼里?”
孙轻言斜了她一眼。
见王婆子要招呼下人将马车内的礼品取出来,她眼神制止了:还取个屁!
她今儿回来,从孙金良到孙月含,这些人都是怎么对她的?
还给他们礼品?
她不一把火烧了孙国公府,都是她能忍!
王婆子知晓如今这小祖宗有自己的主意,也知孙国公府这些人着实过分,便老老实实站在了她身后。
“要我放在眼里,要么是我的至亲至爱,要么就是我的仇人。”
孙轻言端起茶杯,慢条斯理道,“三妹妹与我素来不亲近。”
便只能是仇人了!
“还让我把你放在眼里是几个意思?”
想让她弄死她?
她的言外之意,孙月含怎么听不明白?
当即被气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掐死孙轻言!
“三妹妹怎么面红耳赤?这是说不过我恼羞成怒了吗?”
孙轻言慢吞吞地在她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你,你……”
孙月含气地伸手怒指着她,偏偏被戳中了痛处,她今儿真的说不过她!
说不过孙轻言,她便眼珠子一转,“二姐姐如今做了明王妃又如何?有什么好的意的?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花瓶罢了!”
“就算嫁入明王府,真以为自己就高高在上,深得王爷宠爱了?”
“既然如此,今儿二姐姐归宁,怎不见王爷同行?!”
孙轻言往她伤口上撒盐,她就戳她痛处!
看谁更痛!
孙月含话刚说完,孙轻言还未开口呢,下人就急匆匆进来回话了,“老爷,王爷来了!”
“王爷?哪个王爷?”
孙金良呆头呆脑的问道。
“就,就是明王啊!二小姐嫁的王爷姑爷!”
下人一时间没想好怎么回答。
今儿是二小姐归宁之日,还能是哪个王爷登门?!
老爷这不是多此一问吗?!
“明王?!”
孙金良吃了一惊,下意识看向孙轻言,“你不是说明王今日有事,不会来国公府吗?”
孙轻言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她之所以今儿进宫一趟,就是为了这一刻。
她面色淡淡,“父亲这是不欢迎我家王爷不成?”
“怎,怎么会?”
孙金良讪笑,“为父这就亲自去迎王爷进来!”
他急匆匆出去了。
陈氏几人看向孙轻言的眼神也变了味儿。
孙月含恼怒,“明王来了也代表不了什么!谁不知道明王心里只有苏小姐?你算哪门子明王妃?就不觉得打脸吗?!”
“再如何,我也是名正言顺的明王妃,苏小姐什么也不是。”
打脸?
也不知道到底谁打谁的脸呢!
孙轻言轻描淡写,“你处处维护苏听雨。”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你二姐姐呢!你这是上赶着讨好苏听雨,做人家的狗腿子吗?”
一番话怼的孙月含浑身发抖。
“我就等着,明王是怎么来打你的脸!还明王妃呢……”
她咬牙切齿的坐下。
陈氏给了她一记眼神,示意她冷静一点。
很快,孙金良就请了谢云深进来。
这个男人气场太强,还未进门,孙轻言就感受到一股子强烈的杀气……
哪知一进门,他看到孙轻言后,原本面无表情的俊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笑意,“言儿,怎的先行一步了?”
“本王不是让你等等,本王陪你归宁么?”
孙轻言:“???”
言儿?!
谢云深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给挤了?!
看着他脸上意味深长的笑意,她总觉得怪怪的!
谢云深一开口,孙月华几人更是面色僵硬的看着他。
想象中打脸孙轻言的事儿,并没有发生。
反而,谢云深进门后直奔孙轻言,在她身边坐下,语气略带几分责备,“本王再忙碌,你的事情也最是要紧。”
“虽两府相距不远,你独自归宁,本王如何放心?”
他伸手拉过孙轻言的手,“日后再不可这样,记住了吗?”
孙轻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感觉被谢云深牵着的手,仿佛是一只即将被剁掉的猪蹄子……
察觉到她浑身僵硬,谢云深眼神玩味,凑近她耳边轻轻地笑了起来,“言儿,你怎的浑身僵硬?怕本王吃了你不成?”
孙轻言:“……你,你离我远一点!”
这几日,这女人都牙尖嘴利,不按常理出牌。
眼下难得瞧着她窘迫手足无措的样子,谢云深觉得很有意思。
“早起你不是进宫向父皇告状了吗?本王眼下陪着你归宁,你不开心?”
他将孙轻言的手握得更紧了,“言儿,本王一心一意待你,难道不好吗?”
这话,俨然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孙轻言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男人肯定很记仇!
她的手被他攥的生疼,想抽出来挣扎了一下失败了,她只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王爷,你捏疼我了!”
“疼了?”
疼了他才满意!
谢云深这才松开手,缓缓拉着她的手到唇边,轻轻吹了吹。
一股子温热的气息撒在手背上,痒酥酥的,让孙轻言一个激灵。
“本王吹吹。”
谢云深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两人坐在首位,距离孙月含她们有些距离。
因此,他们也听不清他们俩到底在说什么。只瞧着谢云深深情款款的盯着孙轻言,还给她吹手背……
孙月含一脸疑惑。
她与陈氏对视一眼,眼神询问:娘,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王爷不是恨极了孙轻言,只爱苏小姐吗?
陈氏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示意孙月含莫要轻举妄动。
孙轻言眼角余光看向她们母女二人。
不管谢云深今儿会如何演戏,但能配合她演戏是最好。
于是,她又开始试探谢云深的“底线”了,“王爷,您早说会陪着妾身归宁啊!您不知道,妾身独自回国公府,都被人看轻了呢!”
她学着苏听雨娇滴滴的语气。
呕!
她都想给自己两耳光!
谢云深身子一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女人还是更适合张牙舞爪做个泼妇!
“是吗?”
谢云深强忍心头不适,很识趣的配合她演戏,“是谁敢看轻本王的王妃?!”
他眼神看向孙金良,眼中多了几分不善,“孙国公,你来回答。”
正坐在一旁喝茶、揣测谢云深用意的孙金良,听到自己突然被点名……他忙放下茶杯,“王爷,这……”
“也没人看轻明王妃,不过是她们姐妹间的口舌之争罢了!”
他陪着笑脸,“明王妃还未出阁前,她们姐妹就喜欢吵嘴。不过都是姑娘间的玩闹,也没什么!”
“口舌之争?姐妹间的玩闹?”
谢云深眯了眯眼。
他的语气渐渐变得冰冷,“孙国公,你这是不把本王的王妃放在眼里?!”
孙金良偏心。
这些年来,对孙月华和孙轻言都不拿正眼看,甚至对孙宏宇这个嫡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唯独对孙月含这个庶出的小女儿,捧在手心呵护备至。
否则孙月含在府中的日子,怎能过的如此滋润?!
孙轻言端着茶杯没有说话。
既然谢云深配合她演戏,眼下也就不必她出头了。
孙金良偏袒孙月含,今儿若不治一治他,日后还不知大姐姐在府中会受到多少欺凌!
“王爷,微臣不敢!”
孙金良老脸一变,慌忙站起身,“微臣对几个女儿都是一视同仁,从没有故意偏袒谁,也不敢不敬明王妃啊!”
谢云深斜了孙轻言一眼,“言儿,是吗?”
孙轻言也放下茶杯,强颜欢笑,“既然父亲说是,那就是吧!”
话虽如此,可语气委屈巴巴,脸上也多了几分苦涩……
不管是演戏也好,还是当真觉得委屈也罢。
谢云深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样子,心里一角的高墙突然崩塌,对她那颗坚硬的心似乎也突然软化了几分……
察觉到自己内心的变化,谢云深有些狼狈的移开目光。
以上就是关于两个,㖭,在上面,一个,在下,新婚,当日,不但,的菜谱做法,更多美味食材做法请查看好吃的家常菜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