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深没有再搭理孙轻言。
王婆子已经发动王府上下,正在寻找孙轻言的身影,就连王府几只狼犬都出动了,从后门飞奔着出去了。
谁知孙轻言竟是大摇大摆的,从前门回来了!
还是在谢云深百般嫌弃的眼神下,从马车上跳下去进了门。
“哎呀我的王妃啊,您这是去哪里了!让奴婢一阵好找啊!”
王婆子被吓得不轻。
她就怕,自个儿好不容易又找了个靠山,就这么倒下了!
苏听雨若知道她倒戈了,一定不会放过她!
好在孙轻言回来了!
王婆子这会子见到孙轻言,仿佛见到了自家老母亲似的,激动地泪流满面,“王妃,奴婢可担心您了呜呜呜……”
孙轻言一掌把她的老脸拍开,“本王妃要喝茶!”
“是,奴婢这就给您倒茶!”
王婆子激动地准备斟茶,却不想孙轻言制止了她,“不是你倒茶。”
“我说是,是他……”
她素手一指,直接指向了刚进门的谢云深!
王婆子一愣,接着老脸皱成了一团,“王妃,您,您莫不是饿傻了吧?脑子不灵光了?您知道您指的是谁啊?”
谢云深脚步一顿,面色阴沉的站在原地。
王婆子瞧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连忙掰着孙轻言的手指,指向了自己,“您是想让奴婢倒茶吧?”
“不是,你起开。”
孙轻言坐在椅子上,右脚还踩在上面,吊儿郎当的指着谢云深,“就是你!”
“谢云深!过来给我倒茶!”
王婆子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她该怎么阻止自家王妃作死?!
别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又死在王爷手中吧?!
“王,王爷……”
王婆子哆嗦着,牙关都在打颤。
谢云深眼中氤氲着阴冷的雾气,“孙轻言,你在差使本王?”
“我差使的不够明显?王爷莫不是忘了,方才在宫里父皇是怎么说的。父皇可下了令,让你伺候我三个月!”
孙轻言伸出三根手指头。
一旁的王婆子,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她……
王妃今儿上午失踪,原来是进宫了?!
皇上居然还责罚了王爷?!
“王爷若是不情愿,我这就去回禀父皇,让父皇做主。”
见谢云深仍站在原地,孙轻言轻叹一声,“只是不知父皇得知此事会有多生气,可能会延长你伺候我的时间吧。”
说着,她作势要起身。
见状,谢云深猛地上前一步,拦住了她,“孙轻言,你别挑战本王的耐心!”
“这是父皇说的,难道你要出尔反尔?”
“想让本王伺候你,你在做梦!”
“谢云深,我是一个诚实的人!若赶明儿父皇问我,你有没有遵照父皇吩咐好好伺候我,我可……”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云深猛地捂住了嘴!
他不想再听这个女人说一句话!
“唔……”
孙轻言到嘴边的话,就这么被堵回去了。
她用力一口咬在谢云深的虎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谢云深从她嘴里“夺”回手,用力甩了好几下,没好气的喝道,“孙轻言,你是狗变的吗?!”
“倒茶!”
孙轻言一屁股坐下,恶狠狠的瞪着谢云深。
谢云深气极。
但当着王婆子的面儿……
察觉到谢云深眼角余光不悦的看向她,王婆子身子颤抖了一下,颤声说道,“奴婢,奴婢先告退了。”
她逃也似的离开了正厅。
谢云深深呼吸一口,给孙轻言倒了一杯茶。
他堂堂明王,何时做过这等伺候人的活儿?!
他重重的将茶杯放在孙轻言面前,茶水洒的满桌都是。
“喝!”
知道他心里有火,孙轻言也没计较满桌的茶水,端起茶杯中仅剩的半杯茶抿了一口,“太烫了,你给我吹吹。”
谢云深:“……”
他发现,这个女人不但在挑战他的耐心,简直是在老虎嘴边拔毛!
“看来你不情愿。”
孙轻言放下茶杯,撑着额头,“你若不想伺候我,我也不勉强。明儿我还是进宫告诉父皇,我命薄、不敢让王爷伺候。”
谢云深脸色变了又变,眼底满是挣扎,好半晌才将端起桌上的茶杯。
他很是粗鲁的吹了吹,这才冷着脸递给孙轻言。
“我不渴了。”
孙轻言将茶杯放在桌上,“我早起为了进宫寻你,连早膳都没有吃,你让下人给我准备点吃的。”
“我喜欢吃辣。”
谢云深的拳头已经攥紧了,手背上青筋暴起,“孙轻言,你是不是找死?!”
“你好凶,我好害怕,我要进宫见父皇……”
“来人!给王妃备膳!”
谢云深转头冲门外恶狠狠的吩咐,“王妃喜辣,多放辣椒!”
门外的下人听到自家王爷的声音,已经能明显听出王爷语气中的咬牙切齿了,像是要吃人似的。
更让人意外的是——
王爷何时如此了解王妃的口味喜好了?!
居然还特意叮嘱他们?
难不成今后,明王府要变天了?!
下人胆战心惊的去厨房传话,又胆战心惊的带着膳食进来。
看着每一盘子都有红通通的辣椒,孙轻言胃口大开!
她正要拿起筷子,看着坐在一旁虎视眈眈盯着她的谢云深……
“王爷,我今儿为了进宫寻你,撬了锁,手好疼哦!要不你喂我吧!”
这一次,谢云深没有再与她多说废话,拿起筷子夹了一颗辣椒就往她嘴里塞。瞧着他脸颊紧绷的样子,这一筷子怕是要插穿她的喉咙!
孙轻言咽了咽口水。
她讪笑着往后仰,“不用麻烦王爷了,我还是自己来吧!”
“你不是手疼?”
谢云深阴恻恻的盯着她。
“现在好像不疼了呵呵呵……”
孙轻言伸手去拿,谢云深却不将筷子给她,“父皇既然让本王伺候你,本王便会将你伺候的舒舒服服,服服帖帖。”
最后几个字,俨然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不将你伺候好了,本王如何给父皇交代?”
谢云深脸上的笑意愈发古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孙轻言心里有些没底了,她警惕的看着他,“谢云深,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本王能干什么?本王不过伺候你用膳罢了。”
“伺候”两个字,谢云深咬得重重的。
孙轻言知道,这男人已经在记仇了!
“不用,我……”
她话刚出口,系统大哥就已经在警告她了:孙轻言,拿出你的气势来!你若怂了,我就不能进化了!
一想到那诱人的万能空间……
孙轻言深呼吸一口,恶狠狠的瞪了回去,“谢云深,你要反了?!”
“父皇说让你伺候我,便是万事都要听从我的话!你若敢反,我就告诉父皇去!”
如今除了拿谢长鸣做盾牌,孙轻言别无他法!
只能盼着系统大哥早点完成进化,她早点驯服这些“恶人”,才能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万能空间!
见孙轻言翻脸,谢云深倒也没有生气。
只眯了眯眼,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一把掐住了她精致小巧的下巴,“孙轻言,本王发现你如今翅膀好像很硬。”
“是谁给你的底气,让你在本王面前如此放肆?!”
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孙轻言知道这男人正在强忍怒火!
“美女的事,你少管!”
孙轻言壮着胆子,轻哼一声拍开他的手,“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出去吧,我要享受美食了。”
昨儿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今儿早起又“演了一场戏”。
这会子看着这些诱人的美食,孙轻言食指大动,只想与美食进行一次亲密的“沟通”。
“你赶本王走?”
谢云深一挥衣袖,在一旁坐下了,“孙轻言,你莫不是忘记了,这里是明王府,不是你孙国公府?”
这里是他谢云深的地盘!
孙轻言狼吞虎咽,不睬他。
谢云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气无力心头怒火更胜。
瞧着这女人的吃相……
他眉头紧皱,嫌弃的低斥一声,“坐没坐相,吃没吃相,你是饿死鬼投胎不成?!”
孙轻言吃的愈发欢快。
知道她的吃相能恶心死谢云深,她就愈发狼吞虎咽塞得满嘴都是,腮帮子高高鼓起、活像嘴里塞了坚果的松鼠!
见她不把他当回事,谢云深心里窜起一股子无名火。
“孙轻言,本王在与你说话!”
“食不言。”
孙轻言往嘴里塞了一筷子菜,含糊不清的说道。
一开口,嘴里的菜还掉出来一小块。
谢云深满脸都写满了恶心:“……”
这女人如今脸皮厚比城墙,又惯会演戏博得父皇的同情。如今有父皇撑腰,他还真的奈何不了她!
谢云深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孙轻言看着他的背影,毫不在意的继续大快朵颐。
见谢云深黑着脸出去了,王婆子一步三回头的小跑进来,“我的小祖宗,您又如何招惹王爷了?!”
“这位爷,可是其余几位王爷都不敢招惹的!”
“还有京城那些王公贵族,您也不去打听打听……不对,您喜欢王爷多年,难道还不了解他的脾气吗?”
王婆子看着孙轻言狼吞虎咽的样子,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
这位小祖宗,自从昨儿夜里后,她发现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王婆子从前是苏听雨的人。
对孙轻言,自然也了解颇多。
眼下瞧着她,王婆子眼神满是狐疑,“王妃,您莫不是昨儿夜里撞墙,撞傻了吧?”
孙轻言抬起头,白了她一眼:“你才傻了呢!你全家都傻了!”
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也不是傻子。
但为何总想不开,要去招惹明王呢?!
王婆子看着她嘴边的油渍,掏出锦帕给她擦拭干净,这才开始喋喋不休,“我说王妃,您就不要招惹王爷了!”
“虽说王爷心里没有你,但你如今好不容易嫁入明王府。”
“不管如何,在外人眼里你是堂堂正正的明王妃!”
“安安静静的做你的明王妃就成了,您不要再去招惹王爷了吧!奴婢这条老命就把握在您手中了!”
她易了主,可不想这么快就死翘翘!
孙轻言斜了她一眼,“安安静静的做明王府的花瓶王妃?看着那些个小狐狸精前赴后继的勾搭谢云深?”
“被王府那几个姨娘弄死?还是被苏听雨弄死?”
“这……”
王婆子犯了难。
她明白,自家王妃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我告诉你,我昨儿撞墙自尽都见到阎王爷了!阎王爷说,我死的不明不白、被人欺负成这样,他都看不下去了!”
孙轻言睁着眼睛开始胡诌,“阎王爷说了,让我赶紧回来报仇。”
“你说我这仇还没报,怎么能死了呢?!”
王婆子被她一番话,唬的一愣一愣的。
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偏为了苏听雨,王婆子坏事做尽。
对鬼神之说,更是信奉之极。
眼下孙轻言这一番瞎说八道,王婆子却听进了心坎里,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敢怀疑……
瞧着她被吓得老脸发白,孙轻言心下嗤笑,继续大快朵颐。
……
与此同时。
谢云深刚出了正厅,就唤墨玉出来了,“本王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墨玉恭敬的答道,“回王爷,属下已经彻查了。王妃在出阁前,未曾与任何人有过接触,从出阁上花轿到进明王府,一直都是同一人。”
“而且王妃已有小半年时间未曾踏出孙国公府半步。”
“昨日拜完天地后,王妃也一直在新房未曾离开,新房附近都有人把守,没有任何人靠近新房。”
墨玉皱了皱眉,“因此绝不会被人冒充。”
昨晚到今日,孙轻言与从前判若两人,也难怪谢云深会怀疑她被人掉包了。
“确定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绝对没有。”
墨玉低垂着头,“属下已经亲自核实过了。”
“嗯。”
谢云深背着手走了几步,眼中狐疑愈发明显。
他不相信在短短一夜之间,一个人的性情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孙轻言的变化,只有短短几个时辰。
要么是被人掉包了,要么就是撞墙自尽撞傻了!
眼下除了这两种可能,谢云深也想不到第三种。
第一种可能性已经被证实绝无可能,那么就只剩第二种了——
孙轻言一定是被撞傻了!
谢云深转头看了墨玉一眼,“要证明孙轻言并未被人冒充,眼下还有一个法子。”
见自家王爷眼神幽深,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墨玉不由替孙轻言捏了一把汗,“王爷,什么法子?!”
酒足饭饱睡意浓。
孙轻言吃饱喝足便瞌睡兮兮,两只眼皮都撑不起来了。
王婆子扶着她回了寝房,刚往床上一躺……刚刚出去的王婆子去而复返,“王妃,奴婢有事要回禀。”
“别打扰我,我要睡觉!”
孙轻言不耐烦地转了个身。
眼下睡觉要紧,有天大的事也不要来烦她!
“王妃,几位姨娘来了!”
王婆子无奈地说道。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几声娇笑,“王妃,我们来给您请安了!”
紧接着好几种香气传进鼻子里,熏得孙轻言打了个喷嚏,只好转头看向门口。
她毫不遮掩地捂住了鼻子,“你们就站在门口不要进来!”
来人正是谢云深昨儿夜里纳的那三房妾。
三位香美人本已经踏入房间,但听孙轻言一开口,对上她不悦的目光……几人心里不由打起了鼓。
这位王妃,与传闻中好像不太一样啊?
传闻有云,这王妃软弱好欺负,昨儿夜里还撞傻了。
可眼下瞧着这目光,哪像个傻子?!
几位姨娘心里没底,竟是齐刷刷地收回了脚,老老实实站在了门口。
回过神来,发现她们居然被孙轻言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几人脸上无光,左边那个美人儿率先往里走了一步,“王妃,今儿是妹妹们来给您请安的日子呢!”
“听不懂我的话吗?”
孙轻言眉心一拧,目光犀利了几分,“你叫什么名字?!”
不得不说,谢云深这眼光还挺不错。
这三位美人,美得不同,各有千秋。
尤其是刚刚抬脚进来的那一位,鹅蛋脸、狐狸眼,只是那眼线画得老长,衬得她整个人都像个狐媚子似的。
那松松垮垮的衣裳穿在身上,露出胸前一大片,更添风情。
“我叫雍雪梅。”
在孙轻言不善的眼神下,她皱眉答道。
王婆子凑近孙轻言耳边,低声嘀咕,“王妃,这位可不好惹!”
“这位雍姨娘是兵部尚书的庶女!在几位姨娘中,身份不算低了!”
言外之意,另外两位姨娘不算什么。
这位雍姨娘,不但算个鸟,还不是个好鸟……
王婆子跟了苏听雨多年,对京城中这些个夫人小姐们的身份脾性,可是摸得一清二楚……这个情报员,让孙轻言很满意。
“雍雪梅?名字不错。”
方才王婆子低声嘀咕的几句,雍雪梅自然也听到了。
听到孙轻言这一句,雍雪梅只当是她心生忌惮了,因此神色愈发神气,“多谢王妃夸赞。”
她既没有自称“贱妾”、也没有给孙轻言请安行礼,完全没把她这个王妃放在眼里!
“你们尚书府是太穷了还是怎么?”
孙轻言突然的一句,让雍雪梅摸不着头脑。
她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你们尚书府是没钱请裁缝,还是没钱买布料?”
孙轻言撑着坐起来,慵懒地靠在床头,“你这身衣裳宽大得不成样子。”
“若没钱做衣裳你就来求我,本王妃这几个银子还是拿得出来。总不能让人瞧见了,笑话我们王府不给你做新衣裳吧?”
“回头别人嚼舌根,说我们明王府养不起一张嘴,多让王爷没脸面?”
雍雪梅:“……”
她听出孙轻言的话外之音了。
这是在嘲讽她呢!
“你……”
雍雪梅气得一张小脸都变形了,“孙轻言!你别以为你是王妃,就能高人一等了!王爷眼里没你,你在王府的地位还不如我们呢!”
“王爷昨儿新婚之夜都没有陪着你,我若是你,早就羞愧得跳河自尽了!”
难怪王婆子说这位雍姨娘不是善茬。
这一开口,的确将她的刻薄劲儿展现得淋漓尽致。
孙轻言嗤笑一声,“本王妃不过实话实说,你怎么就急眼了?”
“王爷昨儿夜里没有陪着我,难不成是陪着你了?本王妃好歹是王府主母,你算个什么玩意儿?该跳河自尽的不是你?”
她挑眉看着雍雪梅,“雍姨娘,你说呢?”
这一声“雍姨娘”实实在在打疼了雍雪梅的脸。
她气得小脸发白,捂着胸口直喘粗气儿,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瞧着,她都被气得翻白眼了……
孙轻言眼皮子也不抬地冲门外喊道,“来人啊!雍姨娘不行了,抬下去吧!若没气儿了,也不必回禀王爷,直接一把土埋了就是。”
原雍雪梅还坚持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听到孙轻言这轻描淡写的一句,气得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下人手忙脚乱把她抬出去了。
另外两名姨娘面面相觑,又看了一眼被抬出去的雍雪梅,心想王妃这战斗力果然彪悍!
难怪,能将王爷都给气坏了!
“你们呢?报上名来。”
孙轻言打了个呵欠。
有了雍雪梅的教训在先,这杀鸡儆猴、敲山震虎的道理,另外两名姨娘也都明白。
第二位姨娘身影翩翩地上前,给孙轻言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魏清梵,给王妃请安。”
魏清梵?
这个名字她喜欢!
这长相她也喜欢!
方才几人站在一处,孙轻言被那香气儿熏得心里反胃。
可眼下魏清梵上前,她才闻到这美人儿身上似乎并不带什么稀奇古怪的香味……只有一股子淡淡的自然清香,让孙轻言很有好感!
“魏姨娘,请坐。”
孙轻言抬眼看向还站在门口的美人儿,“你呢?”
美人儿挪着莲花步、捏着衣角慢吞吞走近。
“我叫,我叫单小翠。”
她怯生生的答道,看向孙轻言的眼神多了几分惧意。
这单小翠瞧着年纪稍小,模样还挺稚嫩,像是没长开……孙轻言不由咂舌,“谢云深这个畜生啊!”
“连这么小的姑娘都能下得去手。”
她摇头叹息,“你几岁了?”
早在她骂谢云深是畜生时,单小翠就被吓得面如土色!
一旁的王婆子也被吓得魂飞魄散,就差冲上前捂她的嘴了!
只有魏清梵,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我,我今年十六了……”
单小翠都要哭了!
“十六?”
孙轻言有些意外,不由坐直了身子,“这怎么可能?!”
她今年也才十七,怎得跟单小翠差别这么大?!
“你怎么保养的?”
孙轻言开始“不耻下问”地讨教保养法子。
而门外“偷听”的人,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水来!
墨玉看了一眼自家主子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妃,王妃不按常理出牌啊,接下来该怎么做?”
以上就是关于两个,㖭,上面,一个,描写,吃,下,谢云深,没有,的菜谱做法,更多美味食材做法请查看好吃的家常菜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