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神色抓狂,上来就想把毛毛从她怀里扯走。
“你还敢装蒜!你怀里的孩子,就是我和夜白的儿子,陆墨!我们已经找了他好几天了!没想到如今却在你这里!江酒!你这个***!”
江酒浑身的血液渐渐凝固了,看着自己怀里的孩子。
怪不得,怪不得见到毛毛的人都觉得他长得跟自己相似,原来这孩子,竟然是江柔跟陆夜白的!
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就是不想跟江家这对母女扯上关系,可是到头来,江柔的儿子,竟然就是被自己拎回家里的毛毛!
江酒的神色十分精彩。
这些年虽然不在海城,但是她也对国内的新闻了解一些。
江柔用手段将这位拐上床,然后生子作为嫁入陆家的筹码这种事情,狗血至极,但她还真就干得出来。
这女人,间接害死了她外婆,导致她早产。
她的第一个孩子就那么夭折了,每次想起,都是她心里永远的痛。
而那边江柔忽然温柔的对着她怀里的毛毛,柔声说道,
“墨墨,妈妈来接你了,走,跟我回家!”
可没想到,毛毛至竟然迅速的垂头,用脑袋朝江柔的小腹撞去,生生将她撞出了两三米远。
“你才不是我妈咪,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墨墨,我是妈咪啊,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啊”
话还未说完,河边陡然响起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陆墨直接张口咬在江柔的胳膊上,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江柔那细腻的肌肤上竟渗出了丝丝鲜血。
那一瞬间,江柔眼底划过一抹森冷的杀意。
这只养不大的白眼狼,总有一日她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夜白,你赶紧过来看看,墨墨似乎又发病了。”
陆夜白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悦,目光瞬间变得幽冷。
陆墨不喜她这个母亲,也是有依据的,小孩子向来敏感,她有时无意中说出的一句话就能折射出她心中所想。
这女人能将‘孩子似乎又发病了’这种话挂在嘴边,足以证明她有多么的不在乎。
六年,要不是看在她替他生了个儿子的份上,他早就将她扫地出门了。
“陆墨,别闹,跟我回去!”
陆墨转头,看着自己的亲爹,一张稚嫩的小脸上面满是倔强。
“你将她一起带走,我就跟你回去。”
陆夜白闻言,猛地回头,看向站在那里的江酒。
注意到她那张跟陆墨过分相似的小脸,陆夜白的眸子微缩。
虽然他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女人,但还是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人,的确跟他儿子长的更加相似!
江酒这时也缓和了过来,因为黑了人家三十个亿,面对陆夜白,她总是心虚的很。
她连忙说道,
“陆先生,既然毛毛是你儿子,那你就赶紧带他走好了。希望你们日后对墨墨上点心,别再让他被人抓走了!”
陆夜白盯着江酒,冷声问道,
“你是谁?”
江柔立刻插话说道,
“夜白,这就是我七年前为了钱,不惜把自己给卖给了老男人的那个姐姐啊,后来她还怀上了野种,这些年一直都躲在乡下不敢见人。没想到,我们竟然在这里遇见了她!”
对于江柔的话,江酒这些年已经听腻了。她也没有要发表任何想法的意思。
只是她怀里的毛毛,哦不,现在应该是陆墨了,在听到江柔的这番话之后,忽然受到了刺激,大声反驳,
“你说谎!坏女人!这是我妈妈!是她救了我!不许你说她坏话!”
“你说什么?!”
江柔尖叫声响起。而陆夜白犀利的眼眸在同一瞬间也放在了江酒的身上。
“妈妈?”
陆夜白玩味的说出这两个字,看着江酒的眼神像是在凌迟。
江酒万分尴尬。拉着毛毛的手,说道,
“小孩子乱叫的,陆总,不要放在心上。”
陆夜白面无表情的看着抱着她大腿的陆墨,再次说道,
“跟我走!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
他不会容许自己的儿子再继续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陆墨遗传了他爹的倔强,这一刻父子俩似乎是杠上了,毛毛坚决的说道,
“我不!我要跟妈妈一起走!”
陆夜白冷声说道,
“***妈会跟你一起走,但你也要认清楚,到底谁才是你亲妈!”
“我不......”
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陆夜白瞅准机会,迅速上前,在陆墨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的把他抓过来,抗在肩膀上。
陆墨疯狂的挣扎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爸爸,你坏!你偷袭!”
陆夜白没有搭理他的话,而是转身看着江酒,说道,
“江小姐,多谢你救了我儿子,陆墨性子不好,这两天多谢你的照顾了。如果日后有需要的话,请到海城陆家,任何条件都不是问题!”
说完,他扛着肩膀上的陆墨,大步朝前走去。
江酒站在那里,看着墨墨在陆夜白的肩膀上疯狂的挣扎,他眼圈泛红,倔强的看着她的样子,忽然让她的心里也有点泛酸。
她觉得自己有点矫情。
墨墨是陆夜白和江柔的儿子,再怎么需要关怀,也绝对轮不到她!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注定了永远只会是仇人,或者陌生人。
想到这里,江酒忽然释怀了,朝着墨墨的方向招了招手,说道,
“墨墨,再见!”
她亲眼看着陆墨被他父亲放进了车子里,然后车窗降下,露出了一个圆乎乎的小脑袋,上面的一双大眼睛,格外的红。
江酒深吸了口气,转身朝着自己的小院子走去。
她其实自己都是一个朝不保夕的人,没那么多时间伤春悲秋。
既然送走了毛毛,那她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
七年前离开海城,她和江家母女的恩怨,也随着她的离开,似乎埋藏在了那座城市里。
而如今,万事俱备, 她也是时候回去了!
海城,我来了!
半个月后——
海城陆家公馆的书房里,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靠坐在黑色真皮沙发内。
男人戴着一副墨镜,定制的镜片很宽,几乎遮挡住了他半张脸,只露出了高挺的鼻梁,寡薄的唇,侧脸极其刚硬,棱角分明。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冰冷淡漠的气息,似千年寒潭。
生人勿近!
室内的温度,随着耳麦里传来的几道回禀声降至了冰点。
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过后,静立在一旁的贴身保镖阿坤试着开口道,“陆总,您的情报是不是有误,第一黑客‘鬼煞’并没有来海城。”
他们追查鬼煞的下落都大半年了,如今好不容易有点线索,没想到又中断了。
“不可能。”沙发上的男人轻启薄唇,冷冷吐出了三个字。
被墨镜遮挡住的眸子直直落在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
屏幕里,一条条错综复杂的红线缠绕在一块儿。
那是卫星定位器投射出来的信号路径,可,这线路却像滚雪球一般滚得满屏都是。
原本锁定的一个目标,现在满屏都是。
也就是说……
他被耍了!
下一秒,电脑屏幕开始剧烈闪烁起来。
眨眼间。
黑屏了!
阿坤摸了摸鼻子,怯生生的提醒道:“陆总,您的电脑被黑了。”
陆夜白:“……”
他瞎了么?用得着他提醒?
…
海城火车站的绿色通道内,江酒正背着一个小挎包在昏暗的灯光下快速穿行着。
“怎么样,后面跟着的尾巴都替我甩了么?”
“酒姐放心,小爷出马一招必中,直接将那丫的电脑给整爆了。”
江酒终于露出一抹释怀的笑容,
她从晶石村出来之后,动用之前的手机给组织打了个电话。
只是没想到,都过去大半年了,陆夜白竟然还没放弃追查自己。
要说也是,三十个亿不翼而飞,是谁都不会轻易的咽下这口气。
更何况这人是海城商界的土皇帝呢!
江酒从下了火车之后,就意识到自己被人跟踪了。
这种情况下,如果自己再出手,必定会被陆夜白定位追踪。
她飞快的躲开人群,然后联系了在海城的儿子江随意,让他帮忙。
江随意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是做事情还是很不错的。
她欣慰的说道,
“儿子,你还真有老娘当年的风范!行了,话不多说,我马上就到,你在家里乖乖等我!”
切断通话后,江酒的脚步瞬间轻快不少,快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盛景公寓,五楼套房。
江酒推门而入,看到里面的一片狼藉以后,怒吼道:“江随意,你给老娘滚出来。”
‘汪汪汪’
一阵尖锐的狗叫声自东边卧室传出,下一秒,一只头顶着裤衩子的黄毛狗屁颠屁颠的凑了上来。
江酒毫不客气,直接一记飞毛腿,将那狗给踢飞了。
‘砰’的一声闷响,狗被她砸得眼冒金星。
emmm,女魔头提前进入更年期了么?
“我说二哈子,小爷早就警告过你了,要讲卫生要爱干净,你偏不听,愣是将酒姐几百万的公寓折腾成了狗窝,这下挨揍了吧,让我看看啊,就你趴着的这姿势,应该是受了一记飞毛腿吧,毛都掉光了。”
二哈子趴在地上一个劲的哀鸣,‘江随意,你丫真是越来越虚伪了’。
江酒的目光在儿子身上扫了一圈,扔下了一句‘我去书房,一个小时后这公寓如果还没恢复原状,老娘直接将你从五楼扔下去’。
江随意顿时炸毛,破口大骂道:“没良心的女人,小爷可救了你一命,要不是我,你指不定被陆家那老狐狸撵着跑哪角落旮沓里去了呢,一回来就奴役我,你这么伟大,怎么不上天与太阳肩并肩呢?”
江酒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脸蛋,讥笑道:“当初我黑的那三十亿,最后可全部进了你的腰包,小可爱,如果被陆阎王抓住了,第一个倒霉的绝比是你。”
陆家,一片兵荒马乱。
客厅内,陆夜白正阴沉着脸靠坐在沙发上,刚硬的眉宇间满满全是怒火。
江柔战战兢兢的坐在他对面,小心谨慎地观察着他俊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从晶石村回来后,那小孽种就开始闹腾个没完,连带她也跟着遭了殃。
有时看着那小东西与江酒长得神似的眉目,她就恨不得掐死他。
当年若不是因为需要借助他上位,她早就弄死这小杂种了。
这几年,每当有人用艳羡的语气跟她说‘江二小姐真是好福气,居然为陆家生下了太子爷,一跃成为了海城最尊贵的女人’,她就恨得牙根痒痒,觉得这是在啪啪打她的脸。
那小孽种哪是她生的?
就因为那小孽种,陆夜白这几年都不曾碰过她。
每次她试图靠近他时,他都会用冷而不屑的眼神盯着她看。
还说什么‘继承人有一个就行了,我不打算生二胎,你以后别靠近我,我对女人反感’。
她恨呐!
恨命运弄人。
替江酒那***养了儿子不说,还扶持她儿子成为了陆家的继承人。
如果那***从乡下回来了,若当年之事被捅穿,她岂不是要被陆家扫地出门?
不,不不,她不能落得那么狼狈的下场,她一定要想办法将江酒尽快处理掉!
噼里啪啦……
二楼卧室里又传来了一阵碗碟碎裂声。
陆夜白忍了忍,最后没忍住,豁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径直朝楼梯口走去。
江柔的眼中闪过一抹算计,闹吧闹吧,闹得大了,你也就失去了你父亲的宠爱,等你父亲对你彻底失望时,我就可以生个儿子取代你的地位了。
二楼,陆夜白一条腿刚跨进室内,迎面一个物什朝他砸了过来,他下意识伸手去挡,结果弄了一手的稀粥。
他的脸色瞬间黑沉,周身的气息一下子降至了冰点。
他大步走到床边,伸手将儿子直接拎了起来,低喝道:“陆墨,闹够了没有!?你到底要做什么?”
小家伙双眼含泪,可怜兮兮的瞅着陆夜白,断断续续道:“我要,要,要……她。”
陆夜白自然知道儿子口中的‘她’是指谁,可即使知道他也没打算顺他的意。
虽然他不喜江柔,但,这小子是她生的,他就应该学着尊重自己的母亲。
“***是江柔,即使你再不喜欢她,也该尊重她,至于别的女人,你少去招惹。”
“哼。”小家伙仰了仰头,鼻孔朝天,“如果你不将她找来,我就绝食。”
陆夜白直接将儿子扔回了床上,转身朝门口走去,“行,你最好记住你刚才的话,有种一粒饭一滴水都别碰。”
“不碰就不碰,饿死算我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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