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玩是不是很舒服 啊…别㖭了花城

这栋英式独栋红砖别墅中,迎来了许久未来的主人。

站着玩是不是很舒服 啊…别㖭了花城

空荡荡像是被人洗劫一空的五米挑空客厅内。顾晓站在原地,脸上看不出半分喜气。

我的家具呢?我花了大价钱买的家具呢?

这栋别墅可是她留给自己最后的庇护所了!现在这样子,让她去哪里住?

“噔噔!”清脆的敲击声从身后传来,顾晓神情莫名的转头。

花城指着渐渐下滑的指针,再次敲击两下,让顾晓注意时间。

顾晓眼底凝聚的怒气倏地消失,绽开了灿烂的笑容,像是冬季盛放的春花。

“既然陆大少爷诚心诚意的邀请了,我也不好反驳,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嗯?”这是花城对这没头没尾话语唯一的反应。

顾晓摇曳生姿缓步走去,大了几号的西装摇摇晃晃地披在身上,不显得邋遢,只让本就诱人的身材愈发美好。

哒哒的高跟鞋声响彻在空荡荡的别墅内。伴着哒哒声,顾晓在花城一米处站住。

“大少爷知道我没有去处,愿意收留我,我当真感激不尽。”她微微俯身,微卷的头发从肩头滑落,在胸上弹跳了两下。

花城下意识上半身后撤,撤到一半,他倏地眸色一暗,站直了身体。“你知道了?”他用肯定的语气说出了疑问句。

顾晓猛然拉近距离,身体前倾,与花城四目相对。“我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什么?”她拉长语气,目光大大咧咧的扫过花城冷峻的面部。

“是该知道我的资金仍旧被冻结,还是该知道你其实根本没想公开婚姻?”

或者是,花城对她的帮助,真的仅有这一婚约,其他的一丝都没有?

花城冷道:“你?”停顿一下,“想要同居补偿?”

顾晓疑惑地蹙紧眉头,“我们本就是夫妻,哪里来的补偿呢?”她身体撤回原位,以高跟鞋为轴转了一圈,红色流苏滑出一道美丽弧线。

花城视线停留在上面两秒,又飞速收回视线。之前说没有去处希望同居,现在又说夫妻。多变!

顾晓望着庭院中萧瑟的景观,笑着灿烂。“我可没有机会调查你。”

她眼眸中凝聚着深沉的恨意。“资金冻结本就是应该的,不过一些小钱何必在意?”

“狡兔三窟,我虽不是狡兔,可留着几分底牌。”她微微侧脸,视线轻飘飘地略过花城。“大少爷不必担心太多,我不会自作多情。”

花城神情如常,不知信了几分。但顾晓不在乎,她说了实话,信不信是花城的事情。

“多嘴。”花城冷冷道。

顾晓噗嗤笑了,风一般地重新回到花城面前,伸手在隔着花城的衬衫画圈。“大少爷嫌弃我多嘴,只能劳烦你堵住我的嘴。就是不知用哪里堵?”肉粉色的指甲顺着衬衫划过花城唇部三寸处,微凉的指甲搭上花城唇部。

“用这里?”顾晓轻佻地问,眼中像是有一把钩子勾着花城。

花城应该躲开的,应该嫌弃的,可这一刻他只觉得心神摇曳,像是美杜莎露出那双魔眼,石化了所有人,像是丘比特光着屁股胡乱撒花,像是潘多拉终于打开魔盒,不收控制的灾难逃出升天。

潘多拉的魔盒带来了洪水,风暴和地震,近乎毁灭了人类。那么他的魔盒打开会毁灭谁?

花城不敢细想,攥着顾晓的手腕,直接甩开。

顾晓踉踉跄跄地站稳身体,嘴里还不忘继续埋汰。“原来牛津大学也没有教会大少爷绅士之道啊?”她玩弄着胸前那束头发,一卷一卷的缠绕在手指上,素白与黝黑相互衬托,显得愈发魅惑。

这女人。

花城逃跑一般大步走开。

顾晓在原地轻笑了几声,悠悠达达得跟上花城脚步。

哒哒的高跟鞋声环绕在耳边。花城脚步急促几分。

等顾晓走到了门前,花城安稳地坐在车上。

顾晓隔着车窗,笑眯眯地与花城对视,两人谁能不肯先移开视线。终于花城抵不过强劲的心跳,先一步移开了。

他捂住胸口,心脏莫名飞速地跳动着,数着心跳数。他突然说:“安排身体检查。”

秘书看了一眼行程表,“明天董事会。”

花城冷冷道:“推到后天。”

秘书立即明白:“是,我这就安排明天进行身体检查。”

花城神情稍缓。

迈巴赫在前面行驶,车后面坠着缓步行走的顾晓。她噙着笑容跟在车后,根本不担心花城甩开。她确定以及肯定,花城一定会收留她。

迈巴赫停下最里面的独栋别墅。顾晓低头望着西康路一号的门牌。她缓缓抬头,看着这栋明显比其他别墅大上几号的别墅。

对,这才是陆家。能够在市中心开发独栋别墅,能够把半个小区都划在自己家中。只有这样权势,财力一样不缺的家庭才能护住她。

她缓缓笑了,嘴角从咧到了最大,直接笑出了花。

花城路过冷冷瞪着一眼,“没出息。”

顾晓丝毫不怒,笑嘻嘻地跟上。“我没出息,大少爷有出息不就行了?”

花城冷着脸推开房门。里面既没有顾晓想象的成排女仆,也没有身着执事服的管家,有的只是白得刺眼的装饰。

顾晓倚着门框,视线划过明显过于惨白的环境。“大少爷竟是洁癖?”真没看出来。

花城换好居家鞋,冷冰冰说:“闭嘴。”

顾晓撇撇嘴。她踢开脚上的高跟鞋,赤着脚站在原地。

见花城没有拿拖鞋的意思,她直接赤脚踏上雪白的地毯。消瘦的小脚一进去就陷进了地毯里面。她长舒一声。“啊,舒服!”这才是人该踩得的东西,高跟鞋虽好虽美,但疼。

花城听着这堪称淫秽的声音,一下冷下神情。“闭嘴!”

顾晓回头望眼花城,以为他是嫌弃自己弄脏了地毯,于是坏心上头。赤着脚跑遍了客厅。

花城抱着胸,冷若冰霜地站在原地。他望着顾晓撒欢,开口威胁。再有下一次,顾出去。

可还没出口,顾晓已经停下,她扭头望向花城,运动过后,她脸上飞上几朵云霞,眼若星辰,额角坠着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

花城含着嘴中的话突然说不出,只能冷硬声音说:“二楼第一间。”他顿了一下。去休息。”

凌晨微弱阳光透过落地窗,顽皮在素白的屋内跳跃,让这没有人气的装饰也染上几分人间烟火。

五十多平的屋内,仅仅摆放在一张大床。一团不明生物盖着被子窝在上面。突然那团生物动了,里面窜出一位赤身裸体的女子。

遭了,起晚了,又得挨罚了。

顾晓沉着脸,望向本该停留着狱警的地方,可视线触及到满室雪白。思维突然断片。

她这是进了医务室?可,医务室有这么大?

迷糊了三四秒,她想起这不是监狱,而是花城家。

她猛然送了一口气,一直弓起充满攻击性的脊背不由自主地弯下。她离开了监狱?她终于离开了监狱!

或许是昨天的行程过于稀奇,今天,在这个六点的早晨,她终于有出监狱的实感。

她不必再与狱友打仗为了留下一口餐点,不必为了狱警的为难而绞尽脑汁,不必望着狭小的室内想着如何联系外面了。她终于出狱了!想到此处,她大笑了几声,声音惊跑了停留在外面树上的喜鹊。

“哈哈哈哈!”

寂静的室内突然传来几声大笑,花城正在端咖啡的手指停住一瞬,然后状似没有任何影响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嘶!”他吐出被烫伤的半截舌头,舌头接触到空气激起一层密密麻麻的小颗粒。

“给!”盛满冰水的玻璃杯突然出现了花城面前。花城顺着玻璃杯看去。顾晓穿着浴袍,举着玻璃杯正试图递给自己。

看到这大胆的穿着,花城冷下神情,直接推开玻璃杯。

顾晓非但没有收回手臂,而是把玻璃杯向着花城的方向又推了推。“放心,没下毒。”见花城始终不接,她直接放下玻璃杯。“舌尖烫伤含着冰水就会好。”

说完,她走到厨房里,当着花城的面兑了一杯盐水,再次放在花城面前。“含了冰水再含盐水。”

两本兑好的水依次放在花城面前,可他就是不动,视线只是似有似无地在顾晓浴袍上徘徊。

顾晓舔舔后槽牙,耐心解释,“冰水可以冷却伤口,盐水可以冲洗冰水的细菌。”见花城还是不动,她长叹口气。“你到底为什么不用啊?”

花城推开两杯水,淡淡道:“会好的。”

顾晓无语。她撑着岛台,前倾身体。“大少爷,你是第一次被烫伤吗?若是不及时处理,你可以几天没法正经吃饭,这玩意不是开玩笑的。”

花城再次重复。“会自愈。”

顾晓失笑。她倒不觉得这是花城真心话,只觉得花城不信任她,认为她会在水里下东西。

她冷下神情。“花城,你要不是帮了我,我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反正你也知道怎么处理伤口,自己看着办。”她心怀怒意离开。

在厨房门口,她又停下脚步。侧脸冷冷瞥眼。“你警告我不要自作多情,我也要告诉你!”

“不要自作多情!”扔下这句话,她快步离开。

站在两人高的玻璃落地窗前,望着庭院中修剪好的灌木,她眼底仍有怒气。

她昨日因为自身原因,对花城态度过分警惕。不管花城如何,他到底救了自己。今天,她醒过来出狱的滋味,特意向花城卖好。哪知那混蛋非但不感激竟恶意揣测!

“真以为自己是金子啊,人人都喜欢啊!”她低声怒骂。

“或许。”身后传来花城淡淡评价。顾晓冷着脸转身。“哎呀,大少爷处理好了?”她抱胸敌视。“还是等着伤口自愈啊?”

花城没有回答,反而说:“浴袍不能外穿。”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顾晓更加来气。“大少爷,我没有衣服哎,不穿这个,穿昨天的衣服还是赤身裸体出来?”穿昨天的衣服,花城又该嫌弃有味,就像在监狱初见一样。赤身裸体出来,她没有那么不要脸。

她理直气壮地理理浴袍。“你只当这是浴袍式的风衣好了。”说实话,花城家客房的浴袍质量不错,真丝材质,剪裁也讲究。不是这是浴袍,直接当风衣穿也没有任何问题。

花城神情微沉,浴衣和浴衣式风衣完全两个概念。他的视线再次划过顾晓,他甚至不敢多看两眼,飞速地移开视线。

浴衣式风衣不会这么……诱惑!像是山林里化形不久的的鬼魅,披着一层人类的衣服。既天真又魅惑。引得人心底那点不敢说的,不敢做的,全都出现了。

他撇开视线,望向窗外。“金秘书会拿衣服给你。”

顾晓神情微霁,她不在乎衣服不衣服。只要花城与她关系微微缓和就行。“既然大少爷安排,我便不拒绝了。钱回头打给你!”

这是花城第一次送人东西被人说要打钱的。他淡淡道:“小钱,不必。”

顾晓没有坚持,不打钱那差不多的礼物顶上也是可以,等她拿到自己的钱,会还他的。

她冲着花城点点头,缓步再次进入厨房。看着岛台上空空如也,两个杯子不见踪影,她神情如常。用不用不重要,只要目的达到了就行。“花城,我做点早餐,OK?”

花城:“随你。”

得到了花城的同意,顾晓哼着小曲开始为做饭。足足三个月,她没吃过一顿满意的饭菜。今天必须满足一下五脏六腑。

虽然没有大米,蔬菜只有几分绿叶菜,但是她不嫌弃。她动作利索,半小时就结束了早餐了,就着清爽的小白菜,她喝了足足两碗燕麦粥。

“叮咚!叮咚!”门铃声一直响着,顾晓满心疑惑地出了厨房。“谁啊?”她望向花城。“你有客人?”

花城翻开下一页报纸。“金秘书。”

顾晓瞬间明白,这是怕突然出现让里面的人措不及饭才会按门铃。平日怕不会如此。

“厨房里有早点,随你处理。”撂下这句后。她带着金秘书拿来的衣服上楼。

花城等到顾晓身影彻底消失,才慢条地理地走到厨房。岛台上放着一碗失去热气的燕麦粥。

金秘书赶紧道:“我这就为您热。”

花城:“不必。”

金秘书不多问,急急离开。

花城坐在岛台边就着冬日暖阳吃完了不冷不热的一碗燕麦粥,神色微软。

出狱后的第一天就这么浑浑的过了。

“亲爱的,你在哪里?”夜里十点,顾晓站在‘夜色’门口,看着花里胡哨的的夜店内部。

她扯着脖子对着手机那端嘶吼,生怕声音被掩埋在撕心裂肺的背景声中。

一只吐沫着朱红色手指的指甲突然出现,轻轻拍了拍顾晓肩膀。幽幽的声音传来。“大小姐,看什么呢?”

顾晓身体一紧,随即放松下来,翻着白眼回头。“你搞什么突然袭击啊!”她挥挥握紧的粉拳。“不怕我打你啊。”说这,她竟笑了。“我这监狱三个月可没有白待!”

周青本以为监狱之事会成为顾晓不能提起的秘密,没想到却成了可以随口打趣的趣闻。她捋捋头发,感叹道:“你可真是厉害,换了别人哪能这么心大!”

两位美女的交流已然引来众人的围观,顾晓没兴趣拿自己当猴看,牵着周青向里面走,但第一次来夜店,她实在不熟悉构造,蒙头走了半天,撞到的人方才停下。

“对不起,对不起。”顾晓也不看人,赶紧道歉。周青跟着道歉,拉着顾晓快速离开。

唯独留下被撞到的人站在原地,神色莫名地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周青和顾晓在吧台坐定。

“两位美女要些什么?”酒保主动搭话,他冲着两人挤眉弄眼,指指隔着两人两米远的一位正注视的男子说。“那位先生请两位喝酒。”

顾晓轻笑一声,挑起左腿轻轻搭在右腿上面,眼风温温柔柔地瞥眼那边。“既然有人请,那我就不客气了。”她顿了顿,眼底闪过几缕不耐烦。“八二年拉菲。”

这是酒保没想到的回答,他下意识地看向之前请客男子的地方,那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顾晓轻笑一声,敲敲吧台。“别看了,来一杯血腥玛丽,加上一杯马提尼。”

酒保从善如流地上酒。顾晓端起血腥玛丽,把马提尼推到周青面前。“请。”

像是交换一般,同马提尼一起到了的还有被朱红色指甲捏着的信封。“看看这是什么?”

顾晓饮口酒水,肉粉色的指甲按住信封。“我的东西,我难道还要猜谜?”她手臂使劲,试图扯回信封。

可不知为何,周青力气特别大,顾晓扯了三四次都没有成功。她沉下脸,静静盯着周青看了几秒。“你想干什么?”

周青长叹口气。指节微微收紧。“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想做什么?”她倏地送了力气,顾晓顺利拿回信封,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

周青拄着下巴,手指无意识玩弄着马提尼上面的装饰伞,花伞几乎在她指尖玩出了花。

半刻过后,她轻飘飘开口,“你在凝望深渊时,深渊也在凝望着你。”她抬起纤长的眼睫,含着无尽担心望向顾晓。“小心不要变成屠龙的怪物。”

顾晓沉默片刻后,噗嗤笑了。“哈哈哈,你真是游戏做多了,竟然觉得人能成为恶龙。”她轻飘飘地掀过这话题。

周青也没有继续为难的意思,顺着顾晓转移话题。“谁叫某人不打算插手,我只能苦心苦力,自己奋斗啊。”语音一转,突然有说起了那信封。“那里面不记名的卡,你悠着点用,若是钱花没了还是没结果,不如……”她吞吐一下,到底没说完。

“你让我认命?”顾晓冷笑一声,脸上出现几分不逊。“我偏不认命!”她握紧拳头,指节发白,用尽了很大力气平复下来。“我什么都能认,可唯独不认命!”

“我成了顾家大小姐,不是我的错,我为何认命?我也是当年的受害者。若是可以。我宁愿在我的亲生家庭长大!我不稀罕顾家!”她舔舔下槽牙,压制住又一次翻上的怒气。

周青忧心忡忡问。“顾家那边你打算如何做?”她停顿一下,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要不然你出国吗?拿着那些钱出国去,没人能找到你!你信我,不要和他们硬碰硬!”

顾晓知晓这是为她好,可她不甘心,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凭什么有退避三尺?

“我不走!”她晃荡着杯中猩红的酒液,突然笑了。那笑容透露血红的酒液竟显出一份妖魅,像是从地狱爬出的女妖,随时准备向人类复仇。

周青晃晃脑袋,把这个夸张的比喻甩出去,人怎么可能想妖魅一样。可想到顾晓以往的彪悍战绩,她又拿捏不准,只能勉勉强强地劝道:“你可千万把持住,别成了狂徒张三啊!”

顾晓琢磨下这个绰号,闷着声音,噗噗笑起来。“哈哈哈,狂徒张三?我还没怎么样,你竟然连外号都为我起好了,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周青呆滞了一秒,随即怒道,“好呀,你个顾晓,我为你担心,你竟在这里讽刺我?”她脸色一边,伸手暧昧地在顾晓胸口画圈圈。“看来我得好好惩罚你才行!”

顾晓微微向前俯身,胸前波澜起伏,使得围观的酒保吞了一大口口水。

顾晓冷冷地瞥眼。“看什么?再看小心废了你的眼睛!”她举起手,作势要挖了酒保的眼睛。

酒保诺诺笑了几声,转移了视线。

和花城喝酒到只能自找快乐的沈莱趴在二楼露台上,看到顾晓后,惊讶道:“哦豁,这不是顾家大小姐吗?”

花城下意识绷紧身体,“谁?”

沈莱带着神秘的微笑,八卦兮兮地回答。“那位假顾家千金,听说顾家送她进了监狱,没想到她竟能出来,”他摸摸下巴,意有所指道:“看来是有了新靠山啊!”

他一边说着,眼睛一边紧盯花城不放。

花城冷脸反问:“与你何干?”

沈莱一下笑了,一屁股坐到花城身边,勾搭着花城的肩膀。“嘿呀,咱们什么关系,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

他隔空指着点点。“新婚妻子!”他挤眉弄眼地怼怼花城。“陆伯母都告诉我了。”他一边瞥着花城冷若冰霜的脸色,一边琢磨话语。“你可真不够意思,结婚这等大事居然也不通知我!我啊,白白给你准备了新婚礼物。”

花城拨拨腕表,冷冷说:“不必,过段时间离婚。”

沈莱可惜地长叹口气。“哎,好好美人竟嫁给你这等不会怜香惜玉之人,真是白瞎了了!”他边说边走向露台,想再看一眼这位刚和花城结婚就要离婚的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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