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去往民政局路上,花城和谢怜说的。
她听着,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刚二十五岁,又是许氏掌权人,坐拥三大上市集团的女财阀,慕名联姻多到数不清,还愁嫁?
但她还是答应了,因为她爱他,爱了整整十五年。
远远的,成批量的记者蜂拥,谢怜不得不抬手遮挡,在车停时,挽着花城一起下了车。
人潮拥挤中,花城的手机也响个没完。
一踏进走廊,他就接起了电话。
“瑶瑶,这事儿啊,你先别激动,没有,就是个假结婚,走个过场罢了,知道了……”
花城一边讲着电话一边递了谢怜一眼,示意让她等自己,然后就拿着电话上了楼。
走个过场……
谢怜不敢想象,若是让那些外人知道,一向心高气傲的谢怜,竟然在这儿坐着冷板凳,等一个男人,绝对会沦为商界的笑谈。
等着等着,她隐隐的有些瞌睡。
迷蒙中,仿佛梦到了他。
俊颜白皙的像玉,温润的桃花眼微微一笑,漾起了温柔,“丫头啊,你说你总跟我们几个男的,混在一起干什么?不怕过两年嫁不出去?”
她笑了,眼底深处有丝光亮,“因为,我喜欢你啊!”
“得,有点恶心,能别这么肉麻不?”
她心里有些不是味,醒来时,按了按还隐隐有些发疼的心,再抬头,窗外夕阳余晖刺目,而逆光的方向,她看到了他。
一米九的身高笔挺,气质清隽,西装松开,露出挺括的衬衫。
谢怜起身走了过去,这才注意到他脸上的黯然,听他说,“瑶瑶有点闹情绪。”
谢怜无力扯唇,看了看外面笼罩的晚霞,眯起了眼睛,“民政局已经下班了。”
她绕过他,走了出去。
外面大批的记者还在,而后门这边,停着花城的限量超跑。
“你这又怎么了?”他替她拉开了车门,绕过去上车,“是因为瑶瑶?别介啊,女孩子爱较真任性,你也包容一下。”
‘包容’两字更刺痛了谢怜的心。
李梦瑶和她都是女孩子,为什么她就要包容?
哦,差点忘了。
在他眼中,李梦瑶为挚爱,而她却如……兄弟。
车子驶入左家公馆,临下车时,花城朝着她眨了下眼睛,好看的凤眸像银河,总让她迷失。
“等会儿见机行事!”
他领着她踏进别墅,刚进门,就听到里面有声音——
“都是你平日里太惯着他了,你看看他和那个李……”
左先生满脸威严的和妻子抱怨,一抬眸就瞥见了花城,“结婚证呢?拿来我看看。”
两个红彤彤的小本本,出现在了二老近前。
“领证了就好……”左夫人松口气。
左先生接过了结婚证。
谢怜却心里忽悠一下,他们什么时候领过证了?
下一秒,那两个鲜红的小本本霍地砸向了花城白净的俊颜。
“这是什么?你拿我和***都当傻子了吗?一个P的照片,我们看不出来?敢拿两个假证来糊弄我们!”左先生火冒三丈,抬手就捆了他一巴掌。
谢怜心脏猛然紧缩,假……假证!
“爸,妈,就算这证是假的,但许左两家联姻的消息是真的,该我做的,已经做到了,您二老就别再跟着操心了!”
谢怜大脑轰鸣,心口剧痛,合着他不仅利用她,还只能用假证敷衍?
“你你你……”左先生气的手捂心脏,“臭小子,你是真要翻了天啊,你……”
左先生面色惨白,忽然身形僵住。
“叔叔!”
左先生被气犯了心脏病。
家庭医生诊疗后,花城和谢怜被叫到了榻前,左先生还怒火犹存,“结婚证,必须领!这件事由不得你!”
花城沉默。
左先生盛怒再起,刚要发作,谢怜忙过去,笑了笑,“叔叔,您真不能再动气了,这结婚的事,就让我们来自己处理吧。”
气归气,但若左先生因此气出病来,且不论这婚会怎样,光谢怜也于心不忍的。
“愿愿啊,你让我们说什么好呢?”左先生哀叹。
左夫人也说,“结婚这么大的事,他还想……你可是许家独生女,来我们左家,已经算是下嫁了,而阿占他竟还想用假证,你就……不怪他吗?”
谢怜漾起的笑容有些苦涩,却一时无言以对。
该怪他什么?
当初一见就钟情,又深爱十五年,一厢情愿,又谈何怪再他?
左家父母无奈的双双摇了摇头,谢怜拉着花城忙认了个错,也算将这件事告一段落。
房间里。
花城随意的扯开衬衫领口,精致的锁骨深窝,性感的喉结微动,牵扯到嘴角的伤口,疼的蹙眉。
谢怜打开了佣人送来的医药箱,身边男人顺势倚靠着桌子,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丫头,我就知道你讲究又仗义,每次都能把我老爸老妈哄好。”
可不是么,从小到大,哪次他惹了父母长辈,不是她跑过来替他说情开脱的,也正因为这,他就真不把她当作女人……
“不过,要是瑶瑶能学着你点,也就甭费这么多事儿了……”
谢怜心里一紧,所以……他还是想娶李梦瑶的。
花城挪身顺势坐在了桌上,轻晃着两条修长的大长腿,“别怪我啊,实在是瑶瑶那边闹情绪呢,证呢,咱们就真不领了……”
她拢了拢思绪,心里却像是针在扎。
“你还是想……拿假证来糊弄我和你父母?”
“哪儿是糊弄你啊,就是骗骗我爸妈。”他倒说的深明大义,动手拿烟,照例又先扔了她一支。
谢怜拿烟的手都在抖,强忍克制着将烟还他,转头向外。
“你丫的又抽什么风?”
他的声音在后面响,谢怜脚一顿,扭头瞪他,“我戒烟几年了,你不知道吗?还整天发什么烟!”
花城,“……”
看她真要走,他扶着唇角的伤又道,“不给我上药了?”
她转身又走了回来,抄起医药箱里的酒精瓶,拧开直接对着他的俊脸倒了下去,不仅浇上了他嘴角的伤,还连带着灌了他满口的酒精。
花城呛的又咳又吐,嘴角伤还疼的倒吸冷气,“疼”
“疼就对了!”他只是肉疼,而她心疼!
出了房间,下楼时又遇到了坐在客厅的老爷子。
“孩子你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外面那个姓李的女人,就永远进不了左家的门,一切爷爷都会安排好的!”
谢怜微笑的点了点头。
她知道,除去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情分外,在老爷子心中,李梦瑶毫无价值,而她,千金难换。
这还真要庆幸,她这财阀千金的身份了。
当晚,谢怜接到了一通来电。
是张柏臣,谢怜父亲生前的心腹,去世后还继续留在她身边担任秘书,忠心耿耿,可谓万里难挑一。
“许总,媒体那边有消息,拍到了左总和李小姐的照片,明早要发布,问您是否要买?”
这些涉及到集团老板私生活的偷拍,往往发布之前会先询问,如果买下,那么照片便不会外泄。
最近许左联姻,不胫而走,秘书这才把电话打到她这里。
“我不买,让他们再去问左氏吧。”
既然还没扯证,他们就不是夫妻,她不想干涉。
次日,谢怜还在会议室里看PPT,秘书张柏臣就走了进来,在她耳边低声,“许总,左总来了。”
谢怜了然的摆下手,继续开会,结束后回到办公室,一推门就看到沙发上大马金刀的男人,明明在室内,还戴着墨镜和口罩。
见到她时,才一一摘下,露出那张完美的俊颜,只是美中不足的,嘴边新伤带旧伤,又红又肿的。
花城推了下茶几上几份报纸,“不讲究了啊,明知道有照片不拦下来,看着我回家挨揍是吧!”
“您不是说了吗,假结婚。”她从包里拿出气垫补妆,对着小镜涂口红,“我哪有资格操心您的事儿啊?”
“一个证儿而已,又不是不领。”
谢怜突然笑了出声,漫不经心地指腹抹去唇角染出的口红,歪头道:
“嗯,假证是吧。”
花城,“……”
花城尴尬轻哼了声,起身过去拉着她就下楼。
这次有了父母和爷爷的死命令,花城也不敢驳令,就直接载着她去了民政局。
一大群记者在这儿死守,浩浩荡荡的,声势震满了京都。
填表拍照,不过须臾就领到了两个红本本,上车时,花城随手就将红本扔在了仪表盘上。
谢怜将一切尽收眼底,他不屑这场婚姻,就像不屑她一样。
“回头见了瑶瑶,别提这事儿,她要问,就说是假的。”他说。
谢怜心像被什么一把狠握,面上平静的眼底不见任何波澜。
而伸出去拿结婚证的手,却在发颤,她极快的收进包里,“我为什么会见她?”
她是公司事儿不够忙的,还是几个上市集团不够打理的?
“反正见面就别提,我怕她情绪再受刺激……”他单手转着方向盘,俊逸的脸上透出烦躁,动手拿了支烟。
放在唇边时,余光又睨向她,“真不抽了?”
谢怜没理他。
她以前抽烟,还不是他教的,十七八岁时,他非搂过她,硬将烟往她嘴里递,这一来二去的,她就学会了。
但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早就戒了。
嗡嗡嗡……
他手机震动,接起,“瑶瑶怎么了?什么?我马上过去!”
轻柔的嗓音泛出惊诧,‘哧’的一声,车子急转弯,好悬和对面车子撞上,逆行的车速也飙上极限。
突如其来的变动,谢怜身体一晃,幸好有安全带,不然整个人就冲上挡风玻璃了。
她忍不住咳嗦,下意识用手遮挡。
果然,手心中出现了一丝鲜红。
她忙攥手藏匿,再侧颜看向他,男人眉宇间的愁绪,让她心也跟着绷紧,“怎么了?”
“医院来的电话,她晕倒了!”
他一路风驰电掣,一到医院就直奔了急诊病房。
看着里面依依相拥的两人,谢怜冷然的紧眉,转身向外。
走了几步,张柏臣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许总,和您说个事,之前您做的身体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但温医生要单独和您面谈。”
她迟疑下,考虑着最近的安排,便说,“先等等,等婚礼过后再说。”
挂了电话,她再往外走,迎面有护士急匆匆的跑来,喊住了后方同事,“妇产科那边叮嘱,2床李梦瑶怀孕了,把抗生素取消了!”
“知道了。”
谢怜脚步蓦地就停下。
片刻的停定,她还是有些魂不守舍的直奔病房。
推开房门的一刻,花城正在喂怀里的小女人喝粥,“乖,就当为了宝宝,再喝一口。”
宝宝?!
看来是真的了……
李梦瑶一见她,就下意识的往男人怀中缩了缩,还小手轻挽着他的手臂,“阿占……”
“没事,等我会儿。”他安抚的揉了揉她的头,起身过来,拉着谢怜就去了走廊,还顺手带上了病房门。
他注意到谢怜脸上的不对劲,蹙了下眉,“你这怎么了?”
“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她微扬头。
花城看着她,稍想了想就笑了。
粲然的俊颜上,邪肆又英气,那浅浅的笑,更像是能勾走人魂儿,“正打算和你说呢,难怪瑶瑶这几天情绪不稳,原来是怀孕了!”
他动手捧起她的脸,使劲捏了捏,“怎么还这副表情,这多大的好事啊,我有孩子,要当爸爸了,你不高兴吗?”
高兴?
谢怜拂开他,就笑了。
他可知那每一个字都在往她心里扎,一扎一个血窟窿。
以上就是关于谢怜,和,花城,第一次,肉,原文,谢怜肉,开车,的菜谱做法,更多美味食材做法请查看好吃的家常菜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