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到来了,苏黎昕为心思单纯的班长出主意,在豪华酒店里定一个房间为尚安和献身。
虽然难以启齿,但是班长与尚安和虽然身为夫妻,却从未有过身体的进一步接触,班长仍是处女,尚安和给她的解释就是,既然南星楠立下了那种遗嘱,那自己就选择尊重逝者和妻子,班长根本毫不怀疑他的真诚。
那一天,班长做好了为最爱的男人献身的准备,她精心梳洗着自己,用心的布置着酒店房间里的每一个细节,然后喝下苏黎昕临走时递过来的那杯水,沉沉的睡过去了。
之后,就是那场轰动A市的丑闻。
南家千金班长在结婚周年纪念日竟然背着丈夫与情夫偷情,甚至还被当场抓住了,之后,南家落入尚安和和苏黎昕的手里,班长失落离开。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傻得可以……”回忆完往事,班长苦笑着说。
所以班长会想如果父母知道自己遭遇过的一切,必定会失望透顶,因为父亲在临走前明明已经留下了给自己最好的保障,是班长自己,亲自将自己列入遗嘱的考察期里,亲手为自己挖了坑。
“善良和单纯不是傻。”听完班长的自述,席承骁已经大概了解事情发展的过程了,然而,他并不认为班长傻,她只是太善良了,没有被命运和心怀鬼胎之人用心温柔以待。
班长听见这句话朝席承骁望过来,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说,哪怕是顾阿姨,也曾骂过自己傻孩子,可是只有席承骁,没有否认当时的自己。
不过因为席承骁的这句话,班长似乎可以正视自己当初作出的种种选择了。
她错了,可是良善还在。
“承骁,谢谢你。”忽然对往事有种释怀的感觉,班长凝视着席承骁的双眼,真诚的说。
“嗯,后来呢?”席承骁点点头,继续问,接下来的部分,才是他最在意的。
“后来我联系上了父亲的旧识顾阿姨,她帮助我离开了A市,到达米国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异常的现象,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怀孕了。”班长老实的回答。
“你不记得那天是哪个男人进了酒店的房间吗?”席承骁追问,他希望班长有印象,哪怕只是一点点。
提到这个,班长脸上浮起了两朵红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天我喝下苏黎昕递来的水就睡着了,想来那杯水有问题,所以后面的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只依稀记得一些拥抱……亲吻之类的……”说到这里,班长的脸蛋已经燃起火来了,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我可能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女人了,连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谁都不知道。”
我知道。
席承骁在听到班长这句话时,悄然凝视着班长温润的眸子,在心底轻声叹道……因为,班长的第一次就是给了自己,并且,其实那个时候他也是第一次……
老天似乎并没有完全抛弃班长,多年以后,带着孩子的她,眼前站着的人,就是她交以身体,并且为之诞下儿子的男人,而且,在不知情前,有些心动,已经埋下来了。
“你有想过,追查那个男人的下落吗?”席承骁这辈子说话还没有这么小心翼翼过,好像眼前的班长是只小白兔,他稍不注意就会把她给惊走了。
“没有,从来没有,甚至,我都忘了有这个人存在了。”班长一边轻轻摇头,一边喃喃自语似的轻声说着。
她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从五年前流落他乡,生下宝宝,进入麻省理工重造,甚至最后回国,班长从未想起那个男人,因为那晚的记忆早已经模糊、消失,班长反而有点玛利亚的感觉,孩子,只是她自己的,她没有任何记忆基础,感情基础去想起那个男人,更别说去追查他的下落了。
见班长摇头,席承骁有一瞬间的失落,但是也意识到这或许并不是坏事,她之前也说过对那个男人无恨不是吗?
席承骁望着班长有些茫然的眼神,忽然抬起手将她揽到了自己怀里,在班长被惊到的时候,他轻声说:
“你需要安慰。”
现在自己靠着的躯体,温暖可靠,班长微微眯起眼睛,安静了下来。
后背上忽然绕过来一只手臂,手掌在自己的手臂上轻轻的,有节奏的拍着,然后班长更深的倚进身旁男人的怀里,听到他单音节的安慰:“乖……乖……乖……”
听了五六声,班长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头去看席承骁,嘴上说着:“拜托,你这是什么安慰人的方式!”这是哄小孩的吧!
席承骁低下头又把班长往自己怀里揽了揽,理直气壮的回答:“小时候我妈就是这么安慰我的,很管用!”
确实……很管用呢……
班长在心里暖暖的想,此时从她的角度看上去,能看见席承骁形状完美的下巴,高挺的鼻尖,还有他凝视着自己的眼眸,奇怪,席承骁的眸色好像有点特别。
班长好奇的细细打量起来,这才发现席承骁的眸色竟然不是纯黑的,他的眼睛只有瞳孔是纯黑色,虹膜却偏向褐色,而且最外围的边缘看起来竟然还有些淡紫,淡紫裹挟着褐色,中间是纯黑的瞳孔,十分的梦幻,感觉就像是……
这么想着,班长去撩拨席承骁的睫毛,嘴里嘟囔似的说:“承骁,你是不是带美瞳了?!”
听到这话,席承骁‘震怒’,眼睑上被撩拨得痒痒的,他下意识躲避着班长带着‘调戏’细微的指间,冷着声音回答:“怎么可能!”
“那你的虹膜的边缘怎么是淡紫色的?!”这种颜色通常只出现在混血儿身上,她又问:“你是混血吗?”
“不是,这是天生的。”席承骁一边躲一边回答,最后实在无奈,干脆一只手同时扣住了班长的两
“你轻点,我鼻子要压扁了!”班长挣扎,这家伙还是不懂力度,自己鼻子正对着他的锁骨,两两相碰倒霉的自然是她自己的鼻子。
“哦。”席承骁应了一声随后松开了一些力度,不过却没有放开控制她的手,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班长的情绪似乎没有再那么低沉了。
月光透过阳台的窗户悠然洒进来,洒在两个相偎依的人身上,远远看过去梦幻无比,这时,班长忽然像是喃喃自语一般说道:
“我们这样……算什么呢?”
“什么?”席承骁没有听清班长的话,问她。
“没什么。”班长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敷衍的说道,不过席承骁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你刚才是不是说我们这样算什么?”微微松开抱着班长的手,席承骁低下头来盯着她问。
你这不是听到了吗?!
班长窘迫的想着,脸蛋已经有发红的征兆,一句话也答不出来。
席承骁觉得时机到了,自己是时候暗示一下班长了,于是继续说道:“珺琦,你自己觉得我们这样算什么呢?”
班长没想到席承骁会这么问,她愣愣的仰头望着席承骁深邃的眼眸,看见了里面映出的自己的倒影,一时慌了心神。
“我……我不知道!”被席承骁太过认真的眸盯久了,班长更慌了,她从来没有进一步去设想两人的关系,他这样问太突兀了!
猛地推开席承骁,班长在此刻很懦弱的选择了逃避的方式,直接转身就朝大门走去,等席承骁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只看见班长登上一辆送客车离开,他站在大门前兀自苦笑一声,是自己太急了吗?
班长坐着车一路回到了家,打开家门的时候,就见徐柳涵在客厅等着自己。
“沈小姐,这么早就回来了?”徐柳涵有些诧异,之前儿子曾经告诉过自己会带她去参加派对,这个时间回来也太早了些。
发现沈筠竹的情绪有些异常,徐柳涵连忙走过去关心的看着她,连正在写作业的南嘉赐都跑了过来。
“没事……”班长只是觉得累,她抱起南嘉赐,将脸贴着儿子的小脸,蹭了蹭。
南嘉赐,是世界上唯一让她不悔的存在,哪怕这会威胁到自己将来的任何一段感情,这是班长从未变动过的立场。
“妈咪……”孩子的感知能力总是非常的敏感,南嘉赐嗅到了妈咪的不安,环着她的肩膀无声的给予抚慰。
“南小姐,是不是席先生欺负你了?!”班长这么早就回来,原因只可能出在同行的席承骁身上,徐柳涵赶紧问,要是有什么问题,自己马上就回家找儿子兴师问罪!
徐柳涵的话带着浓浓的关怀,班长感激的转过头来看她,不过,班长忽然凝住了目光。
徐柳涵一下子不知道作何反应了,怎么班长怔怔的看着自己,好像,在看自己的眼睛?
“南小姐?”徐柳涵担心的喊着班长。
然而班长却还是没有反应,只是定定的盯着徐柳涵的眼睛看,准确的说,应该是盯着她的眼珠看。
基于礼貌,班长从未认真的盯着徐柳涵的五官细细的瞧,可是现在两人站得这么近,班长没法忽视自己看到的,徐柳涵那颜色奇异的眼珠,与刚才自己惊异的那对眸子一模一样!
“柳姨,你的眼珠本来就是这样的吗?看起来像是带了美瞳一样,还有淡淡的紫色呢……”班长忽然问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
虽然很莫名其妙,但是徐柳涵还是回答了:“这是天生的,我的奶奶有四分之一的爱尔兰血统,可能是因为这个吧。”
班长很在意这个答案,刚才席承骁说他的眼珠颜色就是遗传自母亲……班长起疑,她发现徐柳涵的眼珠颜色不仅与席承骁一模一样,并且形状也是一样的,源自国人传统的丹凤,并且眼角还微微有些上翘,这绝对是基因传承才能拥有的共性。
再细细打量,班长又发现他们鼻梁上都有一个细微的小凸丶起,看起来个性十足。
越去思量,班长越能发现他们两人五官上的一些相似点。
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可是,为什么?
班长越看徐柳涵,越能找到席承骁的影子。
自己居然……这么迟钝!
“柳姨,你回去休息吧,我来带嘉赐就好。”班长不知道此时自己应该作何感想,她只想冷静一下。
“可是……”徐柳涵知道班长回来自己就该走了,可是现在看到她这样的精神状态,她又怎么放得下心来。
“我没事的,柳姨,你回去吧。”班长再一次下了逐客令,不再去看徐柳涵了。
徐柳涵无可奈何,她只能拿起外套和包包,叮嘱了班长几句以后,离开了她的家,上了车马上要老黄往家里赶,她要回去活剐了欺负自己儿媳妇的儿子!
徐柳涵离开了,班长放松下了紧绷的神经,抱着南嘉赐在沙发上坐下来。
徐柳涵一回到别墅立即冲进家里,见到坐在沙发上的席承骁后火力全开的质问:“说!你把我儿媳妇怎么了?!”
徐柳涵的反应令席承骁一头雾水,也是刚刚回到家的他站起身反问:“妈,你在说什么?”
“珺琦一回到家就情绪低落,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徐柳涵继续责问。
“低落?不应该……”席承骁疑惑不解,虽然刚才班长因为自己突兀的问题逃走了,可是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绪,于是他将今晚的事情都告诉给了徐柳涵,徐柳涵更加疑惑了。
按理说,那时候的班长,不应该是那样的表情啊,听儿子的描述,她应该也很乐于两人之间关系的突破,可是……
徐柳涵忽然想起刚才班长问自己的那个突兀的问题,她猛地看向儿子的眼睛,有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承骁,珺琦有没有好奇过你的眼睛?”徐柳涵忽然问。
“嗯,她好奇过我的瞳孔颜色,我说是遗传自你的……”忽然,席承骁也嗅到了端倪,“刚才她问你了?”
“问了。”徐柳涵叹着气回答,那孩子何其聪慧,怎么会察觉不到。
“我现在就去她家!”席承骁知道有些事情等不得,尤其是发生在遭遇过阴谋的班长身上时,一晚时间不知道她会自己脑补出多少情节来!
“嗯,开车小心点。”徐柳涵虽然也想跟去,不过觉得还是他们自己把话讲开比较好,所以只嘱托儿子注意安全。
趁着夜色,席承骁开着幻影风驰电掣的赶往班长家。
晚上十一点,床上的班长自然还没有睡着,脑海里各种事情牵杂烦乱,件件互相穿插,件件盘满疑惑,她甚至隐隐的觉得头疼。
忽然,安静的卧室里传来一声清脆的短信铃声,随后床头柜上的屏幕亮了起来,班长转头去看了一眼,想了想还是把手机拿了过来。
“开门。”这是来自席承骁的短信。
班长咬了咬唇,真的很想狠下心不管不顾,可是现在是初冬,夜晚尤其寒冷,虽然是在楼道里,可万一席承骁冻病了……
猛地摇头,班长没想到自己现在还在担心他,他和***妈,明明都骗了自己!
可是……
班长已经陷入了纠结当中,五分钟就这样过去了。
叮铃,另一条短信提示音想起。
“不开我不走。”这是席承骁的第二条短信。
这家伙……
最后,她还是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起床,帮南嘉赐掖好了被角,给席承骁开门去了。
客厅里的暖气已经关了,班长刚走出房间就冷得打抖,不过还是快速的穿过客厅,灯都不开就去给席承骁打开了门。
门一开,室外的冷空气蜂拥着往室内卷,班长抵不住冷意狠狠打了个寒颤,毫不客气的朝着站在门口的席承骁正面打了个喷嚏。
“笨蛋!你就不懂穿了衣服再出来。”席承骁一见班长打喷嚏就把班长往屋里推,伸手打开门旁边的客厅大灯,走到衣架旁把班长的大衣拿过来包在了她的身上。
席承骁的动作很利落,看得班长一愣一愣的,等大衣包在身上,暖意袭来,她才睨了席承骁一眼,低着声音说:“你还不是没穿什么就过来了。”
原来刚才席承骁急着出门,所以只穿了一件打底的衬衫就过来了,亏得他刚才在门口站了那么久。
“我又不怕冷。”席承骁不在意的说了一句,自己走到沙发旁边,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示意班长过来坐,那自然的举动俨然他才是家里的主人一样。
班长委屈巴巴的瞪了席承骁一眼,这到底是谁的家?!
不过虽然心有芥蒂,她还是走过来了,但是故意坐到了席承骁对面的位置上去,就是不挨着他。
席承骁叹了口气,知道急不得,于是,先把自己带上来的一个文件信封放在了隔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
班长盯着那个文件看了几秒,抬眸望着席承骁,无声的询问这是什么?
犹疑了一下,班长还是从大衣里伸出一只手,把文件拿了起来。
室内的空气,随着班长打开文件的动作慢慢的爬升了,不过却静得有些可怕。
看完文件的班长,一对星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文件上的名字,原本粉嫩的脸颊变得有些苍白,秀眉轻蹙,席承骁没有吭声等待她自己慢慢消化,直到看见她木愣愣的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这才说:
“别揉了,你没看错。”席承骁心里觉得班长的举动可爱,但是口头上冷静的提醒她接受事实。
“你……”班长现在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当年那个与自己有过一夜雨露的男人是席承骁?
老天爷的脑回路究竟有多大,才能造出如此巧合!
逡巡一圈,本以为儿子终身不可能遇见生父,没想到,他竟然就在自己眼前!
“柳姨……”班长垂着眼眸,始终没有办法立即正视席承骁,呓语一般问道:“伯母,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确实要对你说声抱歉,是我妈太心急了。”席承骁望着班长,将先前巧遇南嘉赐,正巧被徐柳涵看见,进而再遇裴瑾舒瑾舒,掩藏身份假扮保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班长。
原来如此,难怪儿子当初一见柳姨便脱口而出喊出‘奶奶’,原来他们早就见过。
不难想到,徐柳涵一直用什么目光看待自己,意识到这一点,班长悄悄红了脸颊,她微微抬眸望了席承骁一眼,又赶紧埋下头去,压抑着超速的心跳:“那年……你为什么……”
席承骁这才幽幽开口,以自己的角度叙述当年发生的事情。
五年前,席承骁被父亲席然派到A市做市场调研,国内的交际和应酬少不了酒桌文化,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席承骁就喝醉了五次。
当时席承骁与父亲的一名老部下在酒店,不胜酒力的席承骁很快就微醉了,等到酒店秘书还没到,就有一名女子将他推进了房间。
躺在床上的席承骁昏昏欲睡,不过身边却响起女子的低吟声,温暖的躯体就贴过来了,于是便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清晨席承骁的理智慢慢回笼了,房间里一片昏暗,他下了床准备找秘书过来处理这件事,谁料秘书当天有事,再去的时候酒店里已经没有人了,有人告诉他多半是酒店里的交际花,席承骁只好作罢。
听完席承骁的叙述,班长柳眉微皱:“当时把你拉进房间的那个女人,应该是苏黎昕吧。”
说实话,班长曾推测过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因为她心有不甘,但是此时确认了就是眼前的席承骁,她的心头,五年来第一次悄悄松了口气。
班长低头无语,终于,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班长悠悠开口了:“那你打算怎么做?”
席承骁赶紧表明自己的立场:“你放心,我绝对没有争夺孩子的意思。如果只是为了孩子,我有的是法律手段可以跟你对簿公堂,何必这么麻烦……”
“那你……”班长问不出口。
“今晚,你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席承骁紧紧的盯着班长。
“今晚什么也没发生……”南嘉赐与席承骁其实根本没有对比性,班长的决定也不可能因为那些心动而发生任何改变,孩子只能是她的!
以上就是关于班长,哭着,说不,能再,深,了,作文,视频,是,的菜谱做法,更多美味食材做法请查看美食做法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