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整整一天没进食了,这香气简直就是在诱她犯罪,她想都没想,半睁开眼朝香气的方向扑了过去。
“唔!”
一声闷哼微响,紧接着,老师也变成抛物线,在空中划下一道美丽弧线后,嘭!掉落地面。
整个人都摔醒了,她吃痛地捂着摔成两半的屁股,怒目圆睁。
在看清对面站着一脸怒气的陆骁承,秒怂。
男人显然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滴着水,结实胸肌下是令人艳羡的八块腹肌和人鱼线,腰上围着一条洁白浴巾。
只是那浴巾此刻却半开一条缝隙,要落不落挂在腰间,还皱巴巴,像是被人强行扯过。
老师的记忆,陡然清晰起来。
刚才,她梦到了鸡腿,去拿的时候,被人用布遮住了不说,还不许她拿,她拼了老命撕开了布去抓……
老天爷!
老师恨不得杀了自己!手掌心烫起来,某种触感似乎还留在手上。
她涨红着一张脸,语无伦次:“陆总,对,对不起!我,我……”
陆骁承睨着老师,想到她装睡扑向自己的样子,眼里闪过厌恶。
“敢用这种手段,你是觉得我不会剁了你?”
最后一抹尾音发出时,整个房间,天寒地冻。
老师知道陆骁承可怕,但没想到他真正生气时,这么魔鬼。
她吓得呼吸困难,脸色也发白:“陆、陆总,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我只是饿了,我……”
余光瞥见陆骁承身后茶几上的碗,她眼睛一亮,慌忙指着。
“我就是闻到了香味,没想到你刚好经过……”
也没想到,她会抓的那么精准……
显然,这么蹩脚的理由,并没有得到陆骁承的半点信任。
他眸色更冷,一双瑞凤眼,似是能射出冰刀。
人更是迈开脚步,一步步走向老师:“这种理由都能想得出来,你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老师摇头。
陆骁承头也没回,反手精准的抓起碗,悬捏在老师头顶。
“这是毒药,虽然我选中了你,但你既然有了不该有的心思,那你说,你还有必要,留么?”
边问边将褐色药汁淋下。
草药的苦腥味瞬间浇了老师一身,加上陆骁承的死亡凝视,她感觉自己像在被催命,下意识的往后躲。
嘭!
身体撞在了身后的架子上,一柄长剑,砸在了她怀里。
老师吓了一跳,想扔开,架子上又掉下来一根长长的皮鞭。
她昨晚进房间后也没敢仔细看,被这两东西震了一下,转头一瞧,才发现这面架子上摆着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有一颗骷髅头。
……
这!这不会就是陆骁承的特殊癖好吧?
惊慌间,陆骁承又近了一步,高大身形覆下阴影,将老师遮了个结结实实。
老师真软了,她想动却动不了,只能死死抓着怀里的剑,哆嗦着嘴唇。
“陆总,有话好好说,我真的是睡懵了,您要不满意可以退婚。”
“呵~”
寂静的房间,男人低低的笑声,如索命的撒旦。
老师的脑海,一瞬浮现出四年前那晚的记忆,她被压制在他身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顿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陆骁承弯下腰伸出手时,她再也忍不住,“啊——”举着剑尖叫起来。
“你别碰我!死变态!你敢碰我我就……”
话没说完,利剑出鞘的声音,让她猛地刹住车。
一双惊恐的眸子,撞进陆骁承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瞳。
男人眼尾上挑着,冲淡了他的冷峻,却又给他蒙上一层邪,让人看不清摸不透的邪。
他手里提着剑,剑尖抵住老师的下巴,迫使她头抬的更高。
薄唇轻启:“演技不错,死变态这个称呼……”
被剑指着咽喉的老师没胆了,她哆嗦着挤出一抹讨好笑容:“陆、陆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啊!”
陆骁承手腕一转,冰凉锋利的剑尖猛地往前,老师吓得再次尖叫出声,闭紧了双眼。
啪!
想象中的疼痛被一声微响打断。
小脸惨白的老师睁开眼,发现第一颗领扣被陆骁承挑飞了。
她咕咚吞着口水,颤着牙关,眼见着剑尖往下移,要挑第二颗扣子,再也受不了,仓皇向旁边爬去。
边爬边求饶着:“陆总,我错了,您宰相肚里能撑船饶了我吧!我保证以后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卑微的求饶,没有换来陆骁承的半点同情。
他像是主宰世间的魔,周身盘旋着阴森戾气,似是手里的剑尖,随时都能挑断老师的大动脉。
啪!第二颗扣子。
老师又哭又叫,小脸鼻涕泪水横流,狼狈不堪。
陆骁承却缓步悠闲,仿佛他只是在丛林里散步。
魔鬼!
他就是魔鬼!
老师不知道自己逃了多久,等她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在浴室里,坚硬的瓷砖硌的她膝盖都要碎了。
身上红色的喜服也被划成布条,挂在身上。
遮了这里露那里,又不敢有大动作,生怕陆骁承会像四年前一样。
等她退到浴缸旁,陆骁承没再往前,砰,将剑扔到她身边。
冷冷命令道:“洗干净。要是让我在上面看到半点你的指纹……”
他没说完,老师的头已点成了啄木鸟:“保证洗的干干净净!”
陆骁承的视线,又扫过老师脏兮兮的脸,黑眸里的厌恶更浓。
老师这次机灵了,赶紧扑着水抹了一把脸:“我也会把自己洗干净,绝对不碍陆总的眼。”
陆骁承这才拎了件浴袍披在身上,转身出了浴室。
直到浴室的门传来“咔哒”一声响,她才松了口气,脱力地瘫坐在地上。
——
半个小时后,浴室门被敲响。
老师以为是陆骁承,裹紧浴巾看着地上的布条,正头疼要怎么穿,听见了冷言的声音。
“太太,换洗衣物放在门口,总裁让您五分钟内下楼。”
一听有了换洗衣服,老师赶紧开了条门缝,麻溜拿了衣服换好,出了浴室。
见卧室里只有冷言一个人,她压低声音试探问道:“冷大侠,你们陆总,为什么要找我这么一个带孩子的女人结婚啊?”
冷言面无表情地退了两步,和老师拉开距离。
回道:“太太不是说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说完,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老师不死心,还想追问。
这次,被冷言直接打断:“太太,好奇害死猫,小少爷还不到四岁吧?”
老师浑身一激灵,警惕地盯着他:“什么意思?”
冷言抬了下平度眼镜,镜片划过一道光,目光瞟向不远处的架子。
意有所指回道:“总裁不喜欢话多的人。”
老师跟着看过去,对上那颗骷髅头,骷髅头空空的两个眼洞,正盯着她。
她背后倏地窜起凉汗,似是不久之后,她也会摆在上面。
原本来的时候她还想着,陆家这样的大家族,应该讲理明事,她能找机会把二宝也接到身边。
现在看来,苏家是狼窝,这里是虎穴!
一定得想办法离开!
老师不敢再多话,跟着冷言下楼。
一楼餐厅里。
陆骁承坐在轮椅里,面色苍白带着病态,仿佛下一秒就得嘎嘣上个呼吸机一命呜呼。
刚才不是还活蹦乱跳的?
老师撇了撇嘴,看到旁边的大宝,糟糕的心情得到舒缓,抬脚就要过去。
可脚步还没动,就被接下来的一幕,惊得顿住了呼吸。
只见苏大宝和陆骁承,同时拿起面前的餐巾,一抖,铺在胸前,又同时拿起刀叉,朝着盘子中央的太阳蛋,切过去。
白嫩的太阳蛋,顷刻流出了鲜嫩的蛋黄液。
一大一小立即皱起眉,咚!扔下刀叉,推开盘子,面露嫌恶。
佣人们被这声音吓得齐齐一颤,低下头。
老师的心脏也要跳停了。
两人刚才的动作,几乎一样,有眼睛的都会生出联想。
老师尤其心惊肉跳,她从来没做过西餐,大宝怎么就会用刀叉了?
眼看男人眸光瞥向苏大宝,老师加大步子扑到两人中间。
一边隔绝了男人的视线,一边端起餐盘,壮着胆道:“大宝不会用刀叉是不是?可以像妈妈这样用手哦。”
说着,她毫不顾形象的捏起流着蛋液的煎蛋,一口塞进了嘴里。
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仓鼠,有蛋液随着咀嚼的动作流出了唇角,她也不擦,直接舌尖一舔,裹进嘴里。
果然,下一秒,陆骁承的目光,肉眼可见地露出了嫌弃。
似乎和老师同在一张桌子上,会受到污染,他刷地扯掉餐巾,看向冷言。
“换个厨师,给她找个礼仪老师。”
冷言还在为刚才看见的景象疑惑,总觉得苏大宝和总裁有点说不出的像,突然被cue,脑筋狠狠打了个结才把两个问题分开。
这都换了十个厨师了,总裁今天口味又变了?
老师则心急如焚。
大魔王不是严重洁癖吗?还请什么礼仪老师,直接把她扫地出门啊!
想着,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是朝着对方打了个夸张的嗝,又抄起他的牛奶,仰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她就不信,这都在陆骁承的死亡线上疯狂蹦迪了,他还能忍得了她!
老师心里倒数着,看陆骁承会在哪一秒把她扔出去。
忽然,腿弯里不知被什么撞到,老师吃痛地趔趄了下,没站稳,扑通跪在了地上。
剩下的半杯子牛奶,哗,全泼在了自己的脸上。
被牛奶糊住的视线里,老师明显感觉到大魔王的阴影压了过来。
她急忙后仰,却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了下巴,那触感,好像是餐刀?
她立即屏住呼吸不敢动了。
大魔王的声音,贴着耳边响起:“想知道我为什么选中你?”
老师体内的血液,一瞬冻结,下意识的摇摇头。
她问冷言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难道陆骁承在自己的卧室装了监控?
不会浴室也有吧?那也太变态了!
陆骁承似乎读懂了她的内心,喉咙里低低逸出一声笑。
餐刀沿着老师的下颌线,往下划,划到她锁骨处那颗小痣用力顿住。
娇嫩皮肤上的微微刺痛感让老师瞪大眼睛,吓得想尖叫。
才听他沉声道:“我需要一个孩子,他……”
说着视线越过老师,落在苏大宝身上,吐出最后两个字“不错。”
老师的脸色顿时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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