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潇刚弄好的发型又揉乱了。
“我说小甜很可能怀孕了,你要当爹了!装傻充愣的!”栾母一顿教训。
“要……要当爹,也是哥当爹啊,关我什么事……”栾潇心里突突直跳,栾母煞有其事的样子,搞得他莫名紧张。
“什么?”
这次换栾母紧张了。
她转身看着自己俩儿子,又看桑甜:“小甜啊,你跟……城言也……?”
这么乱的吗?
栾母有点不愿承认,究竟是现在孩子们太开放了,还是她确实老了:“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当然是我的!”
栾城言冷声回道。
桑甜被栾城言笃定铿锵的嗓音吓到,下意识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咽了一下口水。
“她是我的女人,这里面有栾潇什么事?!”
栾母被喝到懵:“不是……狗仔队拍到的,小甜是栾潇的绯闻女友,我特地打电话问他是不是,他承认了……”
栾城言:“!”
栾潇:“别别别,哥你别动怒,听我解释。妈在电话里只是问桑甜是不是住到家里来了,没问别的,误会,误会……”
“哈!”
栾母这才明白过来。
自从遭遇几年前的背叛,她这个大儿子就一直排斥女人,如今桑甜能让栾城言转性,真真是个神仙人物。
“小甜啊,想不到你和城言是一对,我看着你和栾潇年纪相仿,很般配,还以为……是妈弄错了,弄错了……”
栾城言脸色一沉再沉,他真有那么老?
“妈,你下次换个人刺激哥,别拿我开刀,小嫂嫂我怕我无福消受。”栾潇翻白眼。
栾母不理栾潇的讥诮,只看着桑甜:“你跟城言什么时候好上的呀?”
“噗……”
桑甜差点没呛到,回头瞥了眼不动声色的栾城言,诚实道:“我们……其实是闪婚……”
“闪婚好啊,闪婚证明是一见钟情!”栾母笑笑的,眼神瞥向栾城言。
桑甜心道,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一睡钟情吧……
*
从栾潇和栾母不时的调侃对话里,桑甜对栾城言的家庭情况深入了解了些。
栾城言爸爸早些年就过世了,他是从栾老爷子手里接管了栾氏。
不过虽然家庭成员并不全,妈妈也嫁去了国外,但他们一家三口贫嘴互损的氛围,还是给了桑甜一个很温馨的感觉。
那种感情好是装不来的。
栾城言本来是有重要的项目等着敲定,转头看到女人清凌凌的眸子,心底泛起栾母刚才教训栾潇的声音,觉得有点道理。
他也是要当爹的人,要照顾她的感受。
他坐了下来,吩咐周彻在外面等着,暂时不走。
全家人严阵以待。
半个小时后,医生终于到了。
来的是位胡子都白了的大爷,栾母忙不迭给介绍:“董大夫是中医世家,祖上在宫中太医院伺候的。”
“大夫您快给我这儿媳看看,是不是有喜了?”
老先生拿出锦缎做的布袋,示意桑甜把手腕搭上去,她都照做。
可是,随着老先生手指的不断变位,眉头的不断加深。
桑甜方了。
周围几颗脑袋都不自觉的往这边探,一时间,气氛绷的很紧,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渐渐的,老先生手指放松了力道。
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
他笑什么?!
难不成说,她真怀孕了?
栾城言一向波澜不惊的眸底,也掩饰不住的汹涌。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兴奋又紧张。
比他分分钟几十上百亿的项目在意的多。
“大夫怎么样?到底是不是喜脉?”栾母催问。
老先生捋了捋胡须,不紧不慢的道:“不是喜脉。”
“嘿!那您笑什么呢?吓死个人了!”栾潇第一个嚷出来。
“我是通过摸脉,找到了这位姑娘脾胃不和,血气不畅的根源,只需连服几服药就能根治,再想怀孕,轻而易举!”
“是吗?那您快给开方子!”
栾母一听容易怀孕,刚才失望的情绪一扫而光,催着老先生去桌上开药。
桑甜的心,咯噔一下落了地。
栾城言也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刚才僵硬的坐姿。
谁知老先生又退了回来,看着栾城言:“小伙子,我也给你把把脉。”
桑甜没憋住笑。
她还是第一次听人叫栾城言“小伙子”,怎么看他那么不符合这个称呼呢?
栾母忙不迭的去劝:“快,给摸摸。”
栾城言瞪了一眼:“我不需要!”
带着威严的冷冽让老先生也有些犯怵,但他还是发扬医者仁心的美德,坐下来盘问:“你们小两口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要知道,生孩子可不是一个人的事。”
栾母一听,忙用胳膊怼栾城言。
栾城言不堪其扰,蹙眉冷道:“什么什么问题?”
“房事可还顺利?”老先生言明。
“噗……!”
桑甜恨不得喷血。
光天化日的,老人家真直白啊。
栾城言脸色由青变绿,见他不吭声,栾母和老先生一并转头看向了桑甜,示意让她说说。
“那个……”桑甜舌头打结。
栾母坐过来搂着她:“别怕,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治病。”
栾城言有病吗?
桑甜不自觉回忆起昨晚的零星片段,逐渐面红耳赤……
“嗯,我知道了。”
桑甜还不等说什么,老先生就捋着胡须,频频点头。
“您知道什么了大夫?”栾母紧问。
“我也给令郎开几服药,”老先生一边走向桌前一边给栾母解释着:“女孩子不好意思开口,但神情之意便是房事不足……”
远处的声音飘过来,栾潇一片哭笑中,栾城言抬起他寒如冰刃的眸子,睨向对面讶然的女人。
桑甜抿唇,摇头。
她没说,她什么都没说……
桑甜没怀孕乌龙一场,这下栾母不会拦着他们去上班。
栾城言和桑甜上楼换衣服出发。
栾母站在门口啧啧感慨:“看他们小两口的眼神真腻歪,让我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
管家附和:“是啊,先生和太太感情好,老夫人抱孙有望。”
桑甜不敢多听,赶紧上车,怕听多了会怀孕……
*
栾城言送她去电视台。
路上,她接到秦一恒的电话,犹豫了一下接起来。
“小甜,你在哪?”那边秦一恒的声音憔悴中压抑着怨怒。
桑甜瞥了眼驾驶座上侧颜线条冷硬的栾城言。
“有事吗?”
“你在哪?我在你家外面等了一早上!”秦一恒重复,语调不耐烦。
“看来我就不该接你的电话!”
桑甜摆出失望愤怨的态度,作势要挂电话,那边秦一恒才急起来:“小甜,等一下……”
桑甜没理会,还是按了挂断键。
驾驶座上的男人不动声色,只是气氛冷了不少。
快到电视台,桑甜整理一下包带道:“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些事。”
栾城言淡淡的颔首,车子稳稳停了下来。
她开门下车,刚走出不远,就从旁边蹿过来一个压着帽檐的男人,一把把她扯到了花坛后面。
“小甜!”
秦一恒抬起头,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双眼布满血丝:“终于等到你了,你要回电视台?”
桑甜镇定下来:“不行吗?”
她摆出不想理会占据主动的态度,秦一恒的气势瞬间就弱了下去:“小甜你听我说,我……是宋蝶柔非要去驾驶舱看看,我想她是你的好姐妹,总不能……”
“那她要是想开飞机,你也让她动手吗?”
桑甜打断秦一恒的烂借口:“就因为她是我姐妹?你还真爱我啊!”
“是,小甜,我很爱你的,这你是知道的。”
桑甜忍住作呕的情绪:“你爱不爱我我现在是真不知道,只有你自己知道吧。”
秦一恒充血的眼球怔了怔,桑甜好像真的变了。
“小甜,你要相信我,网上那些都是假的,你也是主持人,你知道这些媒体就喜欢凭空臆测,我和蝶柔真的没什么。”
“有没有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桑甜从包里翻出一枚戒指,递回给秦一恒。
秦一恒眼中惊跳,不肯接:“小甜,你别生气,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背叛你,我们都快结婚了,虽然我现在不能再飞,但我还有秦氏,还有万盛,只要有你们家的支持,我们以后的日子肯定会很好的……”
桑甜不想听这些恶心的话,随手把戒指放在旁边花坛边,转身要走,秦一恒却扯住她不放。
“你干什么?光天化日耍流氓吗?!”
品明月不知从哪跑过来,一把护住桑甜:“秦大少爷现在可是红人,要不要我大喊一声你的名字,你猜会有什么后果?”
秦一恒吓得瞬间退后一步。
桑甜冷笑,她以前怎么就迷上这么个懦夫:“我哥还在车里,还是说我叫他出来,跟你聊聊?”
秦一恒瞥了眼刚才送桑甜来的那辆车,虽然看不清里面的人,但他不知道是栾城言,只以为真的是桑杰。
桑家一家把桑甜宠成宝,他被曝劈腿出轨,正怕桑家人怕的要死,在桑家门外等了一早上也没敢现身敲门,他怕被桑家两哥哥打爆头。
想到这,秦一恒一个激灵松开了桑甜的手,品明月立马拉着桑甜走。
桑甜转身停了停,毕竟爱过一场,她长睫微眨:“送你一句话。”
秦一恒眼里现出一抹光,期待着。
“烂人自有天收!FKU!”
说完在品明月的狂笑中,桑甜大步流星的走,狠狠的呼吸新鲜空气。
**
品明月被桑甜那句痛骂笑到肚子痛,去参加电视台全体会议时,还时不时忍不住笑。
桑甜让她低调点,这次会议蛮正式的。
宋蝶柔被爆出丑闻,不仅跟好闺蜜的未婚夫苟且,还枉顾危险进飞机驾驶舱,路人缘败光。
关键是,宋蝶柔一直以来给自己立的人设是出污泥而不染的小单纯,现在人设崩的妈都不认识。
台里第一时间下了她所有的节目,需要立刻更换其他主持人。
录播的节目还好说,有时间重新录制。
关键是,宋蝶柔手里有一场很重要的大型时尚庆典晚会,三天后就要举行,这是一块有挑战的肥肉,台里同类型的女主持们都跃跃欲试。
为了这台晚会,台里特地请了国内教科书级别的男主持汪林,这时候要选的女主持就显得别有用意了。
能选来跟汪林搭档的,必定是日后台里炙手可热的人物。
况且如果有机会能让汪林提携,以后在主持圈的路会顺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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