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顺着烈南风的视线,远远看到小区门口的四个烫金大字。
这样显赫的高端别墅区,竟然同时嵌进了自己和烈南风两个人的名字,天底下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心里的疑问还没有解答,眼前晃进来一只大手,手里提着一串钥匙。
“烈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以后你就住这里。”烈南风指着宝贝身侧的那一栋楼王说。
清浅的语气,好像不是在跟宝贝说,我要送给你一套别墅。而是要请她吃十几块钱的快餐一样轻松。
按照安州市的市政发展来看,城北属于老区,城南是新区。
烈家发迹比较早,烈南风小时候就搬进了位于城北的老宅里,住了十多年,没有换过房子。
那时候烈南风的祖辈还在,因为住的人多,所以房子相对宽敞一些。
渔馨风苑的位置,处在城南的边缘,周边商业和娱乐设施较少。别墅规模也不及老宅大,但是守着新建的大型地质公园和人工湖,居住环境要比城北舒适。
先不论周围的配套设施,光是这样大平米的豪宅,少说也有上千万吧。随随便便就给了自己?
宝贝没有天上掉馅儿饼的惊喜,反而被这个豪气的礼物砸的欲哭无泪。
“烈总,我是想过从烈家搬出去,另找房子。不过这么大个别墅,我可供不起。光是水电暖物业费这些日常开支,我那点儿工资都不够填缝儿的。”
宝贝带着哭腔说完,心道,总裁大人不会以为别人也都跟他一样是土豪吧?这跟晋惠帝的何不食肉糜,有什么区别呢?真是不知人间疾苦。
“在找到房子之前,你先在这儿住下。”
烈南风当然不是真的同意宝贝搬出去,与其让她给别人交房租,他更愿意能每天看见这只小白兔。
况且整个别墅区,都是他当初给宝贝盖的,住自己家的房子,还用交钱?
“不用这么麻烦,我在烈家住的也挺好的。”宝贝又摇了摇头。
“母亲很快会从医院里搬出来,难道你想她老人家每天对着你催生?”
催生?那是什么意思?
宝贝没听明白烈南风的话,睁着一双大眼,不停地眨巴。
“还是你想,现在就跟我生一个?”
烈南风把钥匙回握到手心,两只长臂把宝贝揽到怀里,把她抵到一旁回廊的石柱上,咬着她的耳朵说。
宝贝被烈南风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死死地被他禁锢在角落里。
男性的气息喷薄而来,离她的耳际仅有一唇之隔。
暧昧的姿态,酥麻的触感,把宝贝的记忆,拉回到了那个脸红心跳的晚上。
她强忍着紊乱的心跳,磕磕绊绊道:“烈总不会自恋到,以为……谁都想给生猴子吧?我好心提醒你哦,我们领的可是假证。”
说到这里,烈南风停下嘴里的动作,玩味的看着宝贝。
宝贝使劲儿抓着攀附在石柱上的藤蔓,继续说:“我们之间,说白了就是互相利用。你利用我安抚烈夫人,我利用你离开江家,顺便折磨一下江恬恬。所以最好不要有什么特殊关系。否则……”
“否则什么?”烈南风挑起眉梢,大手在宝贝倔强的脸颊上摩挲着。
“否则我就告诉烈夫人,你跟我合起来骗她!”宝贝一咬牙,把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
死就死吧,总比现在被他耍的好。
“看来现在有必要让你知道,决定权到底在谁手里!”
烈南风在说话的时候,脸上明明带着笑意。却不知为何,这样的言语,落到宝贝的耳朵里,有着说不上来的威慑力。
他的指腹从宝贝的唇上滑过,然后转身朝别墅走过去。用背影甩给宝贝两个字:“跟上!”
宝贝打心眼儿里不愿意去,她觉得如果跟过去的话,一定会落入他给自己准备的陷阱里。不过心里是这么想,两只腿却不听使唤的追了过去。
书房里,烈南风在电脑上插上了一个小小的U盘,几步操作之后。
投影仪把画面打到下拉的幕布上,宝贝看到缓缓播放的画面,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视频中的女人,从电梯里出来,衣衫不整,身形摇晃。随后推开了一扇不属于她的房门。
这不正是那天,自己闯到烈南风房间里的视频么?那个神经病,留这个做什么?
宝贝来不及多想,伸手要把U盘抢过来,无奈还是晚了一步。
烈南风反手把宝贝压靠在桌子上,幽幽的说:“现在知道怕了?”
“烈南风!你到底想干什么?”宝贝万万没想到,因为酒醉干出来的蠢事,竟成了这个变态要挟自己的把柄。
“不叫我烈总了?”烈南风死死地贴着宝贝的身体,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
“我叫你烈总,是尊重你。但是现在看来,你根本就不值得我尊重。”宝贝怎么都想不到那个高高在上的集团总裁,会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来达到目的。
“我要的,从来都不是尊重。”烈南风一手箍住宝贝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
他原想是跟宝贝开个玩笑,但是现在,这丫头的鄙夷的眼神,彻底勾起了他的征服欲。电光火石之间,让他怒火中烧。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宝贝的下巴被捏的生疼,从牙缝里硬挤出来这句话。
“我要的,是你。”
话刚出口,他清冷的目光瞬间变得狂热,掌心像是着了火一样,在宝贝纤瘦的身子上四处游移。
宝贝颤抖着双手,想要把他推开,嘴里不断地央求:“不,烈总。别这样……”
“刚刚威胁我的时候,嘴硬的很。怎么?这么快就投降了?”
烈南风暗哑的声音,从宝贝的胸前传来,手下的动作更加放肆。
“我错了,烈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我不敢了。”
宝贝的眼角噙着泪,声音愈加绵软。
“现在才开始认错,太晚了。”
此时的宝贝,在烈南风的眼里,就像是一只鲜嫩美味的小羊。如果说之前没有尝过她的滋味,也就罢了。
但有过那一晚之后,烈南风对她的态度,就变得无法自控。
不管是她的温顺,倔强,天真和柔弱,每一个表情,都足矣让他的镇定和淡然,顷刻间土崩瓦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宝贝拼死挣扎,在烈南风看来,无异于螳臂当车。反而让房间里火热的气氛节节攀升。
烈南风一次次的吻干宝贝眼角滑落的泪水,直到两个人都慢慢沉浸到,席卷而来的快感里。
终于挨到结束。男人用身体盖住小女人的春光,粗重的呼吸扑在她片片殷红的脖颈上。半天才起身。
看着小女人乏力的躯体,烈南风用手轻轻揉着她的耳垂,语气恢复到之前的疏冷:“记下这次威胁我的代价!”
当烈南风听见宝贝说,两个人仅仅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时。他强大的自尊心就已经在叫嚣着要吃掉她。
宝贝竟还不知死活的,那假结婚这件事来威胁他。
要知道烈南风对任何人的威胁,都无所畏惧。他只是在气宝贝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捧在手心里。
不过现在看来,除非宝贝是真的爱上自己。否则他不介意用采取强硬的手段,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想抚慰一下颤抖的小人儿。当他的手马上要触到宝贝的额头时,她歪头躲到一边,烈南风的手就硬生生的悬在了半空。
心火退却,烈南风冷峻的气息更甚。他蹙眉停顿了片刻,然后转身离开房间。
宝贝掀开身上的男士西服外套,缓缓地蹲到地上,靠着桌子的一角,静静地抽泣起来。从答应嫁给他那天起,她就没想过会出现现在的局面。
她也不敢相信,烈南风突然兽性大发,是因为他对自己有感情。
如今的宝贝,就像是一条砧板上的鱼,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那个人的手里还有自己出糗的证据,一旦公之于众,她将颜面尽失。别人怎么想的,她不知道。
但江恬恬那个疯丫头,一定会认为她是处心积虑爬上烈南风的床。也许还会用更恶毒的字眼来攻击她。
不行,比起烈南风的胁迫,她更受不了江恬恬的冷嘲热讽。
所以目前面对烈南风,除了顺从,似乎没有更好的出路。
宝贝咬着牙,把眼泪擦干。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回去,然后走出房间。
客厅里飘着浓浓的饭香,宝贝却提不起食欲。她光着脚坐在落地窗前的空地上,怔怔的看着外面的风景。脑子里一片空白。
烈南风站在近前,淡淡的说:“吃饭吧。”
宝贝摇摇头,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更不想看见眼前这个粗暴的男人。
烈南风弯下腰,一把将宝贝横亘在怀里,低头道:“忘了告诉你,我还不喜欢别人忤逆我。如果不想接着受罚,就把饭给我吃干净。”
宝贝像个木偶一样,任由烈南风摆布。
吃完餐盘里的东西,烈南风又带她去卧室冲了个澡,换上事先准备好的衣服。
这些衣服确实是烈南风之前命人给宝贝准备的,但连他自己都没有料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拿出来。
收拾完之后,两个人去了江记私立医院,看望宋淑媛。她看到两个人的结婚证,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在医院里,宝贝神色如常,完全没有什么异样。
但出了医院之后,又变成了那个面无表情的布娃娃。
在回渔馨风苑的路上,烈南风给陈卓打电话:“订好今天下午回云麓镇的机票。”
宝贝一听是要回到项目上,这才有了反应:“今天要回去了吗?”
“我还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跟我说话了。”烈南风目视前方,冷冷地说。
“烈总,您不该那样对我。”
烈南风毕竟是集团领导,就算是恨透了他,宝贝还不想放弃现在的工作。
“你想让我怎么对你?”
烈南风对经受过的任何一个项目,小到几百万,大到几十个亿,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过。
有些话,明知道说出来之后,也无济于事,倒不如不说。
事情已经变成现在这样,想要变回陌生人,已经不可能了。莫不如当个傻子,难得糊涂,好过互相折磨。
宝贝闭上眼睛,斜靠在椅背上,不再多言。
她能感受到烈南风对自己投来的目光,但是她找不出来,两个人之间,除了交易,还能有什么联系。
烈南风却在想,自己跟宝贝明明就是法律认可的夫妻关系,现在却要像个仇人一样相处。
而且现在绝对不能让宝贝知道,他们领的证件是真的。否则他不敢想象,宝贝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在飞往云麓镇的飞机上,宝贝还像往常一样,坐在经济舱,烈南风跟陈卓一起坐在头等舱。
舱位隔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宝贝心里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下飞机之后,宝贝提着手包走出来,要打车回宾馆。
身后一个高亢的男声叫住了她:“宝贝?!”
宝贝下意识的寻声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韩宇!”
“哈哈,真的是你啊!没想到会在这里碰面。”
韩宇拉着行李箱,快速地走到宝贝面前。手里的证件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兴奋地看着宝贝。
韩宇是宝贝的大学时期的同班同学,毕业之后,只是在每年的同学聚会上,才能看见。
去年过年,宝贝因为加班,没能出席。算起来,两个人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过,只是偶尔电话联系。
“我是来这里出差的,你呢?”宝贝看着韩宇满脸的笑意,顿时忘了之前跟烈南风之间的不愉快,瞬间回到了美好的学生时代。
“我啊,算是回老家吧。”韩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表情怪怪的说。
“你还是老样子,相亲就相亲呗,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还不知道你啊。”宝贝一副我懂的样子打趣道,伸出拳头锤了一下韩宇的肩膀。
韩宇身高一米八零,体型健硕。在宝贝面前,却腼腆的像个幼儿园里的小娃娃。
他红着脸,摸了摸被宝贝袭击的肩部,回味着那一记小粉拳的力度。
韩宇摸了摸后脑勺,尴尬的说:“宝贝,你还是这么直率。”
宝贝不以为意,掩嘴巧笑:“跟你还用得着委婉么?这次家里给你推荐了什么样的小妹妹?一定也是吃公粮的吧?”
韩宇平时为人怯懦,却是个名副其实的学霸,还是个正儿八经的官二代。
父亲是云麓镇镇长,母亲是小学老师。叔叔年轻的时候,调去了安州。现在在安州市政府身居要职。
宝贝和高鑫上大学的时候,经常跟着韩宇去他叔叔家蹭饭。几个人关系好到几乎可以忽略性别差异。
所以宝贝跟韩宇相处,根本就没有顾忌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只当他是自己的好姐妹。
韩宇看着宝贝纯美的笑脸,心跳蓦然凌乱:“别说我了。一年多没见,你过得好吗?”
“我啊,还是老样子。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宝贝说着,又开启了没心没肺的吐槽模式。
“我们工薪阶级肯定不能跟你比啊。你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我们没权没势的,只好奋发图强靠自己了。”
大学同学里,谁不知道宝贝家是开私人医院的,家境比普通家庭不知道要好多少。
只是没人知道她在江家的处境,并不像想象中幸福。
韩宇听到宝贝的恭维,没有感到自豪,反而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他一鼓气,问了一个在心里辗转千百回的问题:“你现在还是一个人?”
当初高鑫对宝贝告白的时候,她还在上大一。
刚开始,宝贝没有同意。但是高鑫没有放弃,他借着帮宝贝在图书馆占座的由头,两个人经常在一起看书,写作业,备考。时间久了,宝贝觉得这个寡言少语的大男生很踏实,这才点头。
后来由于各种原因,两个人的情侣关系并没有公开。就连每天跟宝贝在一起上课的韩宇,都被蒙在鼓里。
韩宇的问题,把那个她刻意回避的名字,又带进了脑海里。随之而来的,还有他抱着另一个女人沉睡的画面。
她低垂着眼眸,心里的沉闷一闪而过。然后深吸一口气,抬头对韩宇笑着说:“对,一个人。”
宝贝肯定的回答对韩宇来说,像是得到了鼓励。
他不由得攥住拳头,目光灼灼道:“那我……”
那我能追你吗?
韩宇还没说完,陈卓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打断了他的话:“余经理。”
宝贝转头看向陈卓:“陈助理,有事吗?”
陈卓像是没看见韩宇这个人,径直对宝贝说:“今天各部门都已经去项目上考察过了,你昨天在研讨会上缺席,有很多资料需要尽快熟悉。没什么事的话,最好尽快回宾馆。”
宝贝闻言,也忘了追究韩宇没说完的话,马上说:“好的,陈助理。我马上就走。”
陈卓怕宝贝再多做逗留,为了完成总裁大人交给他的任务,只能将演戏进行到底:“为了节省时间,你就坐我的车吧。”
宝贝见状,只好跟韩宇匆匆告别,跟着陈卓往停车的方向走。
韩宇看着宝贝远走的背影,眼中满是不舍和遗憾。
他认得陈卓,那是安州市龙头企业,深蓝集团的总助。
宝贝现在已经是深蓝集团的部门经理,如果再不抓紧。恐怕就真的要错失这个单纯、优秀的小丫头了。
韩宇对宝贝浓浓的情愫,她没有察觉到,烈南风却看的清清楚楚。
看着宝贝跟在陈卓后面,朝着车子走过来。烈南风缓缓落下车窗,收起眼睛里的愤怒。
这丫头,除了高鑫那个前男友,还有多少个蓝颜知己。
宝贝拉开车门,看到烈南风正坐在里面。尽量稳住心神,礼貌地打了个招呼:“烈总。”
烈南风还在气头上,他闭着眼睛,没有理会宝贝。
宝贝不明就里,以为这人本来就是喜怒无常,所以也没有多想。拎着手包,在旁边坐好。
刚才还高兴的跟个小鸟儿似的,现在跟自己在一起,就成了刺猬了。
烈南风想到这里,脸色更难看了。
从总裁发话,把宝贝拎回车上的时候,陈卓就知道这个冰块儿吃醋了。现在车里的气氛冷到极点,以他对自己主子的了解,肯定是在生宝贝的气。
“余经理,一会儿谈工作,可能要到很晚。你想吃什么?我把工作餐定好。”
“晚一点也没关系,我还不饿。”
吃工作餐,那不是又要跟烈南风一起了。如果不是为了工作,宝贝恨不得立马变成隐形人,离得他远远的。
“不要定外卖了,让酒店的后厨单做。”烈南风冷冷的发话。
云麓镇是南方的一个小镇,依山旁水,环境宜人。但是镇上确实也没有什么高端餐饮,定外卖,还不如吃酒店里现做的食物。
宝贝一听这话,果断拒绝:“我自己出去吃就好,不麻烦烈总。”
“你该知道忤逆我的后果。”
宝贝屡次触犯烈南风的龙威,他的怒火已经逼近了顶峰。
烈南风弯腰压向宝贝,棱角立体的五官,在她面前逐渐放大。
他在用实际行动,提醒宝贝,如果她再不听话,将会面临什么样的结果。
“是,烈总。”宝贝抿着嘴,把脸别到另一侧,生硬地说。
“烈总,我这就安排。”
陈卓跟随烈南风多年,他最近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因为女人发脾气,是为了秦羽杉。
不过那时候不是因为他在乎秦羽杉,而是她私自调查烈南风的行踪,还冒冒失失的闯进了会议室。
烈南风不屑于打女人,介于秦羽杉曾经对烈如意有恩,也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责骂过她。只是把桌上的文件甩了秦羽杉一脸,就离开了。
自那之后,秦羽杉确实老实了很多,但是烈南风却再也没有正眼看过她。
而这次不同,烈南风正是把宝贝看成了重要的人,所以才压不住心里的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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