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陆非白领结婚证的那天开始,邢蕾就一直担心这件事被周睿扬知道后的后果。
眼下说出来,整个人都舒坦了,可对方却恰恰相反。
周睿扬显然不高兴,两个最好的朋友,在他眼皮子结婚了,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这让他感觉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沉默了良久,他沉声道:“你们俩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邢蕾既然说了,就没打算在遮遮掩掩,干脆大大方方的回答:“你去瑞士的那天,喝了点酒……”
“靠,就知道是陆非白那孙子喝醉了占你便宜。”周睿扬猛地站起来,满脸怒意就要往外走,邢蕾愣了下,赶紧拽住他:“你去哪儿?”
“把那孙子腿打断!”
邢蕾无言的瞧着他:“他现在就腿断了在医院呢。”
周睿扬愣了愣,也不往外走了,惊愕道:“你爸出手了?”
邢蕾蹙眉看着他:“你回来这两天就没跟陆非白联系吗?”
“没有啊。”周睿扬摇摇头:“你知道的,我回国后忙的不可开交……”
邢蕾知道他所谓的忙,不过是在一片莺莺燕燕中纸醉金迷,懒得说穿,干脆撇了撇嘴,拿好自己的东西,起身朝外走去。
周睿扬一愣,忙跟了上去,拽着她的背包带子,问道:“我说你把话说清楚啊,非白那腿怎么了?”
邢蕾差点被他拽一跟斗,拍开他的手,不悦道:“说什么说,他就是骑你送的摩托车,学人家青少年飙车摔的。今天上午才做了手术。你说你没事送什么摩托啊你。”
“啊?”周睿扬一听,倒是有些心虚了。
“送他摩托车……那不是因为他生日快到了么,我怎么知道他技术倒退了那么多,还能摔了腿,也是一大奇闻……”
看他那幅好心没好报的样子,邢蕾也不好再说什么,顿了顿,她道:“行了,反正他也不严重,你一会儿跟我去医院看看,我刚好得回家拿东西去医院照顾他。”
周睿扬正有此意,点了点头:“那行。”
两个人回了趟陆非白和邢蕾婚后的公寓,拿了一些换洗衣物和必须品,才开车去医院。
邢蕾担心陆非白吃不惯医院的病号饭,路过粥铺的时候给他带了碗粥,又顺便买了俩猪蹄。
周睿扬一看那俩油乎乎的东西,忍不住皱眉,问道:“你买这个干吗?”
邢蕾瞥了他一眼,低头系安全带:“这给陆非白吃的,他不腿断了嘛。”
周睿扬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可能遇上了下班高峰,路上堵了会儿车,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周睿扬去地下停车场放车,邢蕾只能自己拎着粥和猪蹄先去了住院部。
此时正是探视时间,电梯口人太多,邢蕾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最后还是决定去爬楼梯。
陆非白有钱,住的是八楼的高级病房,爬楼梯不算太远,可是也不近。
一二层的地方还有几个人,但越往上走,整个楼梯间就越发的空荡。
楼梯的灯都不算亮,昏黄幽暗,邢蕾越往上爬越觉得后悔,只好仔细的看着脚底下给自己壮胆。
到最后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爬了几层,脚刚踏上楼梯转口的平台,几个吵闹的小孩就从一旁的安全门那跑了进来。
她只顾着注意脚下,还没看清,就被撞到了地上,摔下去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的抱紧了手里的粥。
身上倒是摔的不疼,就是手腕撑了一下,有些微微的胀痛。
肇事的几个孩子一见撞了人,扭头就跑了,动作之快,邢蕾都没看清楚。
暗骂了一声倒霉,她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被这么一撞,她也不敢再走楼梯了,想了想,还是出了安全门去乘电梯。
到了八楼,她拎着粥和猪蹄往病房走,手腕还有点抖,她倒是没怎么在意。
到了门口,刚要推门,就听到里边传来一道熟悉又清丽的声音:“我说你,今天才做了手术,就别再看那些工作不放了,我时差都没倒过来,就来看你了,你就这么无视我?”
是苏沫荨,下意识的,邢蕾放在门把上的手默默松了。
“你说你的,我有在听。”
她不知道陆非白此时是个怎样的表情,他的语气却很轻,她猜他的心情不差,苏沫荨从国外回来,他的确应该高兴。
咬了咬唇,她转身准备离开。
但刚将脚抬起来,就听身后的门内,苏沫荨甜得发腻的声音道:“小蕾没来看你吗?几年不见,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她倒是不急着走了,反倒停了下来想听听他们会说什么。
然后她听到陆非白淡淡道:“中午过来了,她没什么变化,就是小孩子气总也长不大。”
“她是温室里的花,天生就是被周围的人呵护,孩子气也正常……”
她抬起头,拎着食物的手微微收紧。
周睿扬从电梯口出来,就见邢蕾站在病房门口,他愣了愣,有点好奇,大步走过去,好笑道:“怎么不进去?装什么门神啊。”
这一声让邢蕾回了神,刚抬起头,就见他已经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她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病房里的两个人显然是有些愣了,就连周睿扬看到苏沫荨也呆了一下,但很快反应了过来,笑了笑,道:“哟,少见啊,沫荨也在啊。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没说一声,咱们一起多好。”
苏沫荨也回过神,站了起来,看了看周睿扬又看了一眼邢蕾,有些尴尬道:“我也是刚来。”
邢蕾低着头没说话,默默地拎着粥和猪蹄,走到病床边的桌子前,放了上去。
陆非白偏头看着她的动作,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不由剑眉蹙起,问道:“手腕怎么了?”
邢蕾被他一问才觉得有点疼。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手腕已经肿了老高,不由皱了皱眉:“刚在楼梯间摔了一下,没事。”
苏沫荨看了看她,柔声道:“是不是脱臼了,要不我陪你去骨科那边看看吧。”
邢蕾扫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周睿扬见气氛有些尴尬,不由咳了一声,解围道:“这点小事,沫荨你穿着高跟鞋不方便,一会儿我带她去就行了。”
苏沫荨可能也觉得自己有些自讨没趣,笑了笑,便不再说话了。
一旁的陆非白蹙起眉,有些不高兴,沉声道:“过来。”
邢蕾看着他,没有动,只是自顾自的去弄那粥:“我给你买了粥,你先吃,我自己去找医生。”
陆非白还是有些不放心:“现在就去,叫睿扬跟你去。”
邢蕾端着粥碗,挑眉道:“你怎么越来越跟我妈一样了,吃你的粥吧……”
“他吃过了,我带了吃的。”苏沫荨轻声开口,道:“你就先去做检查,别操心这些事了。”
“是吗?”邢蕾低头有些自嘲的看了看已经凉透的粥和猪蹄,笑了一声:“吃过了也好,这些也冷了。”
说完,她将桌上的食物胡乱的收进塑料袋里,起身朝外走,路过苏沫荨的时候,她停都没停,周睿扬挑了挑眉,赶忙跟了上去:“我陪她看大夫,你们俩聊……”
等他们走出病房,苏沫荨低下头,叹声道:“她还是没有原谅我。”
陆非白看着桌上掉落的粥勺,目光清冷:“有些晚了,你先回去吧。”
出了病房邢蕾一句话都不说,到了电梯口,直接就将手里的塑料袋丢进了垃圾桶。
周睿扬知道她此时心情不爽,也不敢开口,两个人进了电梯,气氛诡异的可怕。
看着电梯灯一个一个的往下跳转,周睿扬还是没忍住,唤道:“小蕾……”
“干嘛?”邢蕾抬头斜了他一眼。
周睿扬被她一看,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咳了一声,干笑道:“没事,就是问问你手疼不疼。”
“废话。”
周睿扬也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摸了摸鼻子,悻悻的在一边玩自己袖子上的袖扣,电梯下降的平稳,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要沉默多久。
就在此时,邢蕾突然扭头看向他。
他被看的浑身发毛,不由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你要干什么?”
邢蕾咬着唇角,认真道:“老周,你把我弄进陆非白的公司吧。”
“什么?!”
“叮……”电梯门在此时打开,一大群人堵在门口等着上去,周睿扬咳了一声,沉着脸将邢蕾给拎了出来。
“你说你要进公司?”
“对。”邢蕾抱着胳膊,眨着大眼瞧着他:“陆非白的公司不是有你的股份吗?给我安排一个小文员的工作,对你来说不是很难吧。”
“难是不难……”周睿扬挠挠头,有点不明白:“只是你一个学考古的,公司也没有对你专业的职位啊。”
看着他的样子,邢蕾也不愿意太为难他,道:“那好,我不用你了,我自己去应聘总可以吧。”
周睿扬见她误会自己是不愿意帮她,也急了:“我又没说不帮你,我回头问一下我秘书,让她留意一下,再说这几天你留医院照顾非白嘛,也不能说上班明天就去吧。”
邢蕾想想也有道理,点了点头:“行,你看着安排,我等你的消息……”顿了顿,她又嘱咐道:“这件事,先别告诉陆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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