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小班长转眼就长大了。
放学的下午自行车在路上飞驰着,风把班长的头发撩起又落下,身后都是少女青春的气息。
“班长班长你头发都遮住耳朵了,我们去理发吧。”
严卿卿在身后追赶着。
“不去,我要留长发,像莫莉那样长。”
班长肆意的笑,哪怕和隔壁班的小太妹打架的时候头皮被拉扯的生痛也没放弃过留长发的想法。
私家车从她们身边经过,黑漆漆的车窗看不到里面的人,车里的人却看得到外面乖张的少女。
“安修哥,你这周末有时间么,教我做功课吧。”
长发飘飘的莫莉表情温柔地问车里的少年,却发现他在看窗外。
“周末我有书法补习班呢。”
祁安修语带懊恼,不好意思的回答。
莫莉面露失落。
“好吧没关系,等安修哥有空再说。”
“我妹妹在家也吵着闹着去书法班呢,结果去了两天就逃课了,让人头疼。”
……
大院子里的梧桐花开得遍地都是,班长站在落地窗边,窗户里倒映出她还穿着伴娘礼服的身影。
昨天还热热闹闹的婚礼现场还没来得及撤下,鲜花气球簇拥,一片欢乐幸福的气息。
长发早已经及腰,眨眼间物是人非。
“姐夫,你别难过了。”
她低低地安慰瘫坐在婚礼台上的祁安修。而颓废的男人泪流满面根本没有听见她的声音。
“莫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你。对不起……”
热闹纷繁的海岛人人都是欢声笑语,只有她心如坠冰窟。班长裹紧身上的浴袍,背靠着门,无声的哭泣。
“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
班长睡在宽敞的大床上,眉头紧皱,神色紧张,眼珠不停的翻来覆去,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纷纷扰扰的画面在脑海里重复播放着,班长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少女时的自己,还有现在的自己。
每一幕都像昨天刚经历过那么真实那么近,却又忽的一下像别人的故事一样虚假遥远。
一番挣扎,班长悠然转醒,意识回笼,张开眼睛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房间,一时不知所措。感觉手臂有些麻,班长坐起来,却听见铁链哗哗的声音。
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班长回头,看向锁住自己手腕的铁链。
链条很粗,一头锁在班长的手腕上,一头紧紧的扣住床头的铁架。
手间的铁圈内早已和皮肤一样捂得温热。
班长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身体使不上力气,喉咙也干涩粗粝,她转头就看到了一边床头上的退烧药和水杯。
抬手之间铁链又是哗啦啦一阵响动。
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班长才觉得好受些。强压住心里的恐惧,她仔细打量着这件古怪的卧室。
光线很暗,但窗帘没有拉实,留了两拳宽度的缝隙,窗户外透进来的光刚好可以够班长看清房间里的东西。
墙不是白色,而是贴满了深色的墙纸,布满了复杂繁琐的花纹,离光源最远的那面墙上挂满了像是画也像是照片的东西,内容却是看不清。班长躺着的床很大,将近两米宽的样子,斜对面有一扇红橡木的门紧紧的关着,像是衣帽间。另一边衣柜梳妆台一应的家具都齐全。顶上硕大的铁艺水晶灯反射出诡异的光。
整个房间都是古典美式的风格。
班长心里暗衬,在A市会这样装修的有钱人不多。
窗外面空荡荡的景色和寂静得环境告诉她,这绝不是在市区。
昏迷前发生的一切慢慢回到班长的脑子里,班长想起被救护车送去医院的父亲,不由得担心。
再后来她意识昏沉好像有个男人抱着她,是……尹清源?
可是为什么,她现在又是这样的状态呢?明显是被绑架拘禁了。
门外突然传来哒哒的脚步声和门锁转动的声音,班长恐惧不已,赶紧躺下来装睡。
“吱呀”的开门声过后,班长感觉来人的脚步声放轻了。灯被打开,班长感觉到了眼睑上暖色的灯光照拂。床边微微下陷,那个人坐在了她身边。
班长紧张地手心都在冒汗,只能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服。
就在她鼓起勇气准备睁开眼睛的时候,低低的声音传来。
“班长……”
低迷熟悉的声音让班长一怔。竟然真的是尹清源。只是,他为什么要绑架自己?明明两个人的交集不多。
尹清源面露怯懦,挣扎了好一番伸出的的手才敢落在班长的脸上,手指轻轻摩挲着,目光眷恋。
“班长你真好看。”
“你要是能睁开眼睛看看我多好,但你睁开眼睛就会消失了。”
从尹清源嘴里说出来的话让班长十分不解,她竟从来不知道这个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对她有这种感情。
“班长,你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么。”
“二十多年来,如果不是你支撑着我,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二十年这么深刻的词汇听在班长耳朵里陡然变得森冷,她想起父亲曾说过尹清源小时候是自闭儿童的事情。
“我好想跟你说话啊,可是我开不了口。”
“只有你的声音不会让给我害怕恐惧这个世界。”
“只有你的笑容让我觉得我还有活下去的理由。”
“你要是永远,永远在我身边就好了。”
明明是很深情的告白,班长摸着手边的铁链,内心只有恐惧。她动了动眼皮,控制住颤抖得身子。
“你醒了对不对?”
“班长。”
尹清源的声音突然不复刚才的深情温柔,变得冷厉异常。轻抚着班长脸颊的手也变成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睁开眼睛。
头顶刺眼的灯光让班长有点不知所措,尹清源的身影逆着光,脸色阴沉,目光毒辣。
“怎么,不认识我了?”
“是我把雨中落水狗一样的你救起来的啊。”
班长缓过神,内心惊诧为何尹清源的态度前后差距这么大。
“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
她试探地问。
尹清源桀桀地笑,面容扭曲。
“因为我爱你啊。”
故作深情的语气让班长深深打了一个寒颤,怎么会有人因为爱而把人这样恐怖的锁起来?
“尹清源你有病?快把我放开!啊!”
班长发出短暂尖锐的叫声,脸偏向一边,脸颊的肌肉抽搐着,仿佛整块脸都被这一巴掌打掉了,痛的她鼻子酸涩不已。
“你再给我说一遍谁有病?”
尹清源脸上狰狞可怕,声音暴怒地质问班长,却又在下一刻变得温柔似水。
“班长,对不起……你痛不痛?我不是故意的。”
班长简直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眼前满目心疼的尹清源就像一个魔鬼。
“变态。”
尹清源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得手都红了。班长咽下一口猩重的血,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神经病。
尹清源扑过来一把抱住班长,不顾她的挣扎死死地抱住她的头道歉,不停在她头发上落下吻。
“班长……对不起,我爱你的啊……”
班长讽刺的笑,变态的爱,她可要不起。
尹清源的行为已经超出了了正常人的心理。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脖子上一阵刺痛,仿佛硌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
“尹清源,你这么做是犯法的,你放了我好不好?”
班长忘记了精神病是游离在法律之外的。
抱着她的尹清源身体一僵,慢慢松开了她,站在床边,又发出桀桀的怪笑。一句话都没说走出了房间。任由班长怎么挣扎怎么唤他都没有停下脚步。
班长急促地呼吸着,挣扎下手腕被铁圈硌出一圈红痕,疼痛不已,放弃了喊叫,班长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想要冷静的想对策,脑袋里却一片混乱。
灯依然开着,房间里的一切一目了然,班长目光被之前那面看不清的墙吸引,上面整齐贴着一张张或大或小的照片。
而照片里的主人公,赫然就是她自己。
小时候的班长,长大后的班长,穿着校服的班长,穿着礼服的班长,哭泣的班长,大笑的班长,刚睡醒的班长,在酒吧跳热舞的班长。
全部都是班长。
整整一面墙,甚至有班长自己都没印象的场景,全部都跃然在照片上。这种无孔不入的偷窥感让她恐惧地想大叫。一想到有双眼睛没日没夜地在暗处盯着自己,班长就浑身战栗。
尹清源再次进入房间的时候,班长止不住地蜷缩起身子往床头靠,只想远离面前的恶魔。意识却慢慢变浅,脑袋昏昏沉沉的差点从床边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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