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楚晚宁+顶+腰 墨燃×楚晚宁失禁尿出来车头条

安木杉也在说楚晚宁的事情。

墨燃+楚晚宁+顶+腰 墨燃×楚晚宁失禁尿出来车头条

“今天去医院看大伯母,舒童姐也在。”安木杉挽着老太太胳膊,脑袋歪着靠在老人家肩膀上说,“我跟亦诚都给堂姐送了钱,可堂姐不肯要。她性子太烈了,我也说不通。”

“行了,不要就不要,不必再管。”老太太有些生气,望着安木杉半边脸,气呼呼说,“她那样子,就是叫她爸给宠坏的。不让她吃点苦头,她没记性。等着吧,舒雅住院,一个月两三万的费用,她负担得起?现在傲,迟早有她跑回来求你的时候。木杉,下回别再去医院了,免得你好心,却叫别人当驴肝肺。”

那边,安振业也气得脸色铁青。

安木杉却说:“奶奶,我没事。不过就是挨一巴掌,又算什么?舒童姐打我,我理解。毕竟,我跟亦诚……”

“你跟亦诚本来就是一对,当初是她横刀夺爱。”老太太越说越来气,“她跟她那个爸爸一样,霸道又不讲理。当初,她跟霍家老二明明有婚约,偏偏喜欢亦诚。自己暗恋也就算了,还说亦诚也喜欢她,他们是两情相悦的。她爸爸多宠她啊,她要什么给什么,连这婚姻,都能强逼的。我看,老大一家,这就是报应。”

苏亦诚虽然讨厌前妻,但不见得就喜欢有人落井下石。

老太太这样说,他不自觉蹙了下眉。

“当初这事,也怪我。”苏亦诚出声道,“我若坚持,宁死不屈服,木杉也不会受苦。”

老太太叹息:“你啊,就是太善良。你们两个孩子,就是心眼太好了。算了算了,既然木杉求情了,等我大寿那天,就叫她也回来吧,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

第二天上午,等安振业父女去公司了,薛蓉才跟老太太提让楚晚宁回来替老人家过寿的事情。

“好了好了,这事情,木杉已经跟我说了。”老太太站在窗台边,给窗台上两盆盆景浇水,“木杉是个懂事又懂礼的孩子,所谓日久见人心,我现在,倒是蛮喜欢她。”她将洒水壶搁在一旁,看向薛蓉,“我知道,你对她亲妈有意见,但是不管怎样,这个孩子是没错的。再说,木杨身子不好,以后安氏,还不得她帮忙打理生意?”

“是,我明白。”薛蓉手掐进肉里,心口不一,“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就像照顾木杨一样。”

“家和万事兴,能忍一时就忍一时吧。”老太太拉着薛蓉手,往一边坐下,“振业心里还是有你的,不然的话,老大已经死了,他怎么就不提离婚的事情了?就现在这样,我看蛮好。”

“妈,你说的,我会记在心里。”今时不同往日,薛蓉不敢违抗老人家的意思,只能暂时应着。

薛蓉白天在家要陪着女儿,等晚上吃完饭了,她才出门去。打听到楚晚宁现在的住处,家里司机开车,直接送她过去了。

薛蓉找来的时候,楚晚宁正在家里煮泡面。

见以前锦衣玉食的侄女现在过这种日子,薛蓉一阵心酸。她不由得,又想到自己可能的将来。

“舒童,你怎么住在这里?”进了屋子,薛蓉一把抓住楚晚宁双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真是……受苦了。”

楚晚宁浑然不在意:“靠自己双手赚钱,能赚多少钱过多少钱的日子,二婶,我觉得很开心。以前不缺钱,要什么有什么,现在想想,那种生活,反倒是没意思。”

楚晚宁不是说违心话,她是真的这样想。

“那也不能住在这种地方啊,这是什么住处,地下室!阴暗又潮湿,对女孩子身子很不好。”薛蓉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卡来,“舒童,你也知道,二婶没什么钱。没工作,又跟你二叔感情不好,木杨她也……不过,再没钱,二十万还是有的。我知道,大嫂住院一个月得两三万,这些钱你拿着,至少这一年,你得熬过去。”

楚晚宁捏着那张卡,犹豫了。

薛蓉紧紧握住她手说:“这钱是二婶自己的,当初你爸爸在的时候,他每月给我跟木杨钱,我存下来的,跟你二叔没有半点关系。你现在困难,钱你一定拿着,哪怕是当做跟我借的。”

“的确缺钱,先借,将来一定还你。”楚晚宁收下了,忙又请薛蓉坐。

薛蓉有话说,就坐了下来。

“舒童,你们京华报社的那份晨报,我看到了。谎话连篇,看的我很生气,你打算就这样算了?”

楚晚宁吃了口泡面,摇头:“不会。”

“那你打算怎么办?”薛蓉说,“脏水都往你身上泼,他们两个,依旧过得人模狗样的。别说是你,连二婶都咽不下这口气。我也跟你明白说了,今天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楚晚宁说:“胳膊拧不过大腿,我现在这样,还不是任人宰割的命。”她想了想,也吃不下去了,望向薛蓉,“二婶既然来了,是不是有办法帮我澄清?”

薛蓉点头:“过几天,就是你奶奶八十大寿了,我跟老人家说了,让你也去。不过二婶得提醒你,安木杉也想你去。我看她没有那么好心,到时候,咱们注意着些,可千万别叫她害了。”

~

安氏才经历过一场生死,好在有安振业在,挺过来了。

安家在锦城,虽然比不过霍家跟苏家,但也是豪门。安家生意做得也很大,不管是之前的安振华,还是现在的安振业,在商场上,都有一定地位。

想要巴结安家的人跟企业,还是很多的。

老太太八十高寿,是大日子,早有人打听到了消息。有些小企业的老板,千辛万苦搞到了名额,花大钱,也要进来露个脸熟。

但像霍家这样的,收到了请柬,也得思虑下是不是有空。霍家现在的一把手是霍二爷墨燃,老爷子退到了幕后去,公司完全甩手不管了。

墨燃有自己的别墅,平时在老宅跟自己别墅间来回转。

这一天,他是回了自己在近郊山腰处的海天庄园。才回到家,管家老穆就捧着安家的请柬过来了。

墨燃忙得很,目光掠到红色的请柬,他眉心轻轻隆起。

外套脱了,扔在沙发上,他吩咐庆嫂去煮点吃的来,之后才抬眸看向老穆问:“谁家的请柬?”

老穆笑着回答说:“是安家的。安家老太太八十大寿,前两天就送来了请柬。这不,二爷今天才过来。”

坐在沙发上,墨燃大长腿抻着,没有说话,只是表情有些严肃。他这张脸,长得极为英俊,是那种英气逼人的英俊。长得好,自然从小就受女孩子欢迎,爱慕他的女人,数不胜数。

但是墨燃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他似乎都不在意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他也早熟,少年的时候,心智就很成熟了。他懂的东西,在乎的东西,同龄人的思维根本跟不上。

有人说他是天才,是天上降下来的商业奇才。

他十八岁那年,霍家生意遭受过一次重创。当时墨燃亲赴美国,单枪匹马,在华尔街跟人对赌,三天三夜未有合眼,最后赢得了两亿身家。

就凭着这两亿,霍家在华尔街东山再起。

可以说,霍家之所以能有现在,完全靠墨燃。

提到安家,墨燃眼前出现的第一个人,就是楚晚宁。

那个,从小跟他定有娃娃亲,却拼死不肯嫁给他的女人。这些年过去了,墨燃越发历练得稳重成熟。他有任何心事跟想法,根本从不会表现在脸上。

“先放这里。”默了片刻,墨燃曲指,在矮几上轻轻敲击了三下。

老穆笑着,将请柬搁下,识趣的离开。

老穆是霍家的老人了,是墨燃亲自选的管家。这别墅,是墨燃十八岁的时候买的,当时,老穆就在了。

对于这位霍二爷,老穆再是了解不过。二爷沉默寡言,轻易不喜欢闲杂人等在他跟前晃悠。而这种时候,又提到了安家,想必二爷是又想到了那位安小姐吧。

不,现在应该叫苏三太太了。

也不对,她现在也不是苏三太太了。老穆心中感慨一句,他想,这位二爷,或许心中此刻又在盘算着什么心思。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想,这位二爷的心思极为深沉,他做的任何事情,都不是他一个老头子能够猜得到的。

等老穆离开后,墨燃才扯了领带,彻底放松下来。他一双长腿抻开,英俊的脸上,还含着严肃的表情。那双眼睛,透亮而又犀利,寒光一闪,像是一把锋利的剑。

~

安老太太的八十大寿,是在锦城的五星级酒店皇廷大酒店办的。

那一天,安家人将酒店整个包了下来。从下午三点钟开始,皇廷就人来人往,车流不息。男的西装革履,女的则是穿着各种夺人眼球的晚礼服,璀璨夺目,如耀眼的珍珠。

楚晚宁没有那种闲心打扮自己,下了班后,直接从报社过来的。

她穿着普通的衣裳,头发也只是随便梳理了下,素面朝天。坐公交车下班,又走了二十分钟到皇廷门口,酒店门口的人将她拦住了,不给进去。

“这位小姐,我想,你走错门了。”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拦住楚晚宁,表情清冷严肃。

楚晚宁有气无力,都懒得解释。

站在门里面正接待客人的安木杉瞧见了,踩着恨天高笑着走过来。

“什么眼力劲?你知道她是谁吗,你也敢拦人。”安木杉先是装模作样将安保人员训斥了一番,之后,转身拉着楚晚宁说,“堂姐,你进来吧,奶奶等着你呢。”

“对不起安小姐,我不知道原来你是安家的人。”那安保人员连忙道歉,一脸恐慌。

楚晚宁望着他,勉强挤出笑说:“没关系,本来就是落魄千金,不怪你不认识。”说罢,她看了眼安木杉,“谢谢你了,木杉。”

安木杉脸上笑容有片刻僵硬,继而亲热挽着楚晚宁胳膊,姐妹情深地往里面去。

“奶奶,您看谁来了。”

此刻,老寿星身边,围了不少人。听到声音后,都朝安木杉这边看来。

老寿星看见了楚晚宁,淡淡笑了笑说:“来了就好,一会儿咱们一家子坐一张桌上吃饭。”老寿星就敷衍地应付了楚晚宁几句,忙又跟别人说话去了。

围在老人家身边的,都是安家一些穷亲戚。

平时过来蹭吃蹭喝,都是围着楚晚宁一阵夸赞。如今风水轮流转,那些个赞誉之词,都用在了安木杉身上。

楚晚宁也不在乎,她只是抱着自己的包。

包里面,有一张她跟苏亦诚的离婚证。她想,任由苏亦诚和安木杉再能巧言善辩,这离婚证上的日期,是假不了的吧?

“舒童,你来了?”安木杨坐着轮椅,自己手动转着轮椅,朝楚晚宁这边来。

安木杨长得很美,发黑如瀑,肤白如脂。一双眼睛,像是浸了溪水的黑色宝石,亮晶晶的。穿着素雅的白色长裙,美得好似是落入凡间的仙子般。

“姐。”楚晚宁走过去,站在她身边。

安木杨轻轻拉了拉她手:“开席还有会儿,舒童,我们挺久没见面了,去房间里说话吧。”

~

“我听妈妈说,你现在住在地下室?”进了酒店客房,安木杨望着楚晚宁,认真又严肃,“舒童,如果缺钱,你一定要说。就算……就算去求爸爸,又怎么样?他毕竟是你二叔,亲的。”

就算是亲的二叔,又如何?而且有些话,楚晚宁不好与安木杨说。

“我爸生前犯了错,我活该一无所有。姐,你别担心我,我接受得了。”楚晚宁抬手,将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到耳根后面去,“其实我现在过得还好,那天二婶借了我二十万,我妈的医药费,暂时不必操心了。阿阳的学费书本费,我省吃俭用,还供得起。再说,我会摄影,除了报社的工作外,可以兼职。”

“算了,知道你怎么想的。”安木杨摇摇头,“其实我心里何尝不恨爸爸?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连恨的资格都没有。舒童,有时候,真的好羡慕你。至少,你再穷,再一无所有,但你是健康的。”

“姐,你别灰心。”楚晚宁半蹲下来,认真看着安木杨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将来一定可以站起来走路,你千万别放弃。”

安木杨笑:“我现在这样,都不是一天两天了,再灰心,还能灰心成什么样?总之,我现在倒是担心你。你答应我,真的挺不下去了,一定找我。”

“我知道的。”楚晚宁笑着点头。

外面,薛蓉匆匆推门进来。

“你们姐俩,怎么还有闲心在这里聊天?楼下,来了不少客人。”薛蓉说着,绕到女儿后面去,推着说,“连霍二爷都来了,老太太今天这排场,真是热闹。”

“霍二爷也来了?”安木杨似有不信,她本能仰头去看楚晚宁。

薛蓉道:“来了,亲自过来的。”

“二婶,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楚晚宁有些怯,一提到墨燃,她就本能有些畏惧。

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反正从小就怕他。

薛蓉也理解:“那你自己先休息会儿,等开席了,二婶给你电话。”

~

楚晚宁在房间呆了会儿,觉得无聊,出去转了一圈。她特地拎着一颗心,就怕撞见墨燃。

外面瞎转悠的时候没有看到人,等进了房间,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房间里,临窗而立。看到背影的那一瞬,楚晚宁脑袋瞬间嗡的下炸了,她本能反应就是,转身撒腿跑。

“站住!”冷沉却掷地有声的两个字。

楚晚宁没敢再多走一步,身子彻底僵住。

墨燃缓缓转过身子来,男人穿着件深蓝色的真丝衬衫,下面一条黑色西裤。上好的衣料裁剪的衣裳,包裹着黄金比例般的身材,再加上常年身居高位、要职养成的气魄,他比以前更叫人难以靠近。

似有一种无形压迫感,叫楚晚宁连喘气都不敢用力,生怕一个错,叫他罚。

“怎、怎么了?”楚晚宁低着头,他进一步,她则本能退一步。

直到退无可退了,她背抵着门。他没有靠得太近,就立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苍松般高大身子立在她跟前。

墨燃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不是应该早在八年前,就不再管她的吗?当年她给他的那一巴掌,真是又响又脆。他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会那么讨厌他、那么恨他。

他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叫她那样厌恶……

她中暑生病住院,他守在她床边,守着他心爱的女孩,守着他未来的妻子。可她迷迷糊糊的时候说的最多的是什么?

她说她喜欢别的男孩子,她就想跟苏家那小子在一起。

直到今天,此时此刻,那天医院病房的情景,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他不是个爱记仇的人,风花雪月的感情,也没有那么在乎。但是在很多个深夜,抓心挠肺的,总是会想起当年那个小女孩儿。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习惯。

是不是早在很久前,他就已经将她视为自己人了。

因为早已视为自己人,所以她的背叛,才会让他意外又痛心。

墨燃微垂头,目光炙热,犀利。

楚晚宁只感觉头顶两团火,烧得她面红耳赤。她怕他,真的怕,打心眼里畏惧。

外面有人敲门,是薛蓉,楚晚宁松了口气。

“舒童,你在房间干什么呢?晚席开始了,快出来。”

“二婶,我马上就来。”楚晚宁重重松了口气,这才敢抬头看向跟前的男人,却也只是看了眼,眼神就飘向别处去,“那个……霍二爷,我要出去了。”

一句冷静的“霍二爷”,将墨燃拉回了现实。

他比她还要冷静,点点头,也没有说话。

~

楼下偌大的大厅里,满满摆了不下一百桌。主持寿宴的司仪,有四个,两男两女,已经站在前面高台上开始说话了。

来给老人家拜大寿,除了礼金外,身份体面的人,一一都准备了寿礼。有钱人出手就是大方,都是稀罕物。司仪报了各个老板献上来的寿礼,旁边一个红桌子边,有人在做登记。

看到楚晚宁,安木杉冲台上司仪使个眼色,那司仪识趣地看向楚晚宁问:“安二小姐,今天老太太大寿,你作为安家的孙女,备了什么礼物?”

司仪话音才落,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朝楚晚宁这边投落过来。

楚晚宁左右望了望,她心里也明白,让她当众出丑难堪,这肯定是安木杉的意思。

见楚晚宁不答话,那司仪继续挑火道:“我险些忘记了,舒童小姐已经不再是昔日的安氏千金了。安氏前任董事长、也就是舒童小姐的父亲,早已经败光了所有家业。安氏如今能够依旧繁华,完全是安振业先生的功劳。舒童小姐现在……可谓是一无所有啊。若不是苏家帮衬,恐怕还在被讨债的追债呢。”

又说:“提到苏家,不得不说,苏家对舒童小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苏三少跟舒童小姐明明早早就离婚了,却为了不影响舒童小姐的心情,硬是撑着不对外公布。险些害得……”她望了眼安木杉,“险些叫安小姐背负一个不该有的骂名,好在一切都说清楚了,好人也得了好报,真是皆大欢喜。”

司仪话说得认真中肯,说完后,整个大厅想起雷鸣般的掌声。

“我有礼物要送。”等掌声止了,楚晚宁这才大声回了一句。

之后大步跑上台去,一把夺过司仪手上的话筒来。

“舒童小姐,你这是干什么?”楚晚宁现在的这种反应,完全在司仪的意料之外。

她有些慌张,不由得朝安木杉那边望去。

安木杉也怕楚晚宁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暗中悄悄给司仪使了个眼色。司仪会意,得了指示,这才继续淡定下来。

“舒童小姐,好歹你也是娇养着长大的,难道,就不知道什么是教养吗?”司仪背有靠山,损人的话,说起来一点顾忌都没有,“至少,别人没有叫你上台的时候,你就得好好在下面呆着吧?你从小,受到的就是这种家教吗?呵~都说舒雅女士是书香门第出身,舒家祖上,还是皇亲国戚呢,教出来的女儿,就这等素质,也是叫人大跌眼镜。”

“你又算什么东西?我再不好,身上流着的,也是安家的血。我如果没有教养,安家三个女儿,就都是没有教养的。”

“你看不起安家的女孩子也就算了,怎么,是连我家老太太都不放在眼里吗?”楚晚宁可以接受别人诋毁、甚至辱骂她,但是绝对不允许别人说她母亲一个字的不好,刚刚若不是顾全大局,任她再冷静再有教养,这一巴掌,也得甩下去了。

楚晚宁三两句话,就叫那司仪慌了手脚,自乱了分寸。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乱说。”司仪接不上话,脸白了些。

楚晚宁轻哼:“是吗?那你明明知道我是安家千金,为何刚刚却那样对我说话呢?还是说,我父亲如今不是安氏董事长,我就活该被人指着鼻子骂?再怎么说,现在的董事长,也是我的亲二叔。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背后靠山到底是谁?不将安老太太放在眼里,也不将整个安氏放在眼里。”

“我……我没有。”

楚晚宁道:“既然没有,还不快滚开?我给奶奶贺寿,你也想阻止吗?”

“不是,安小姐,我只是……”司仪再巧言善辩,但这种场合被人踩了七寸,也是吓得不轻。

楚晚宁不给她再回嘴的机会,直接望着坐在第一排的安老太太道:“今天您老人家大寿,孙女在这祝您身体安康,福寿延绵。”

老太太道:“行了,你能有这个心,我也满足了。差不多,就下来吧,人家还有人家的事情要做。”

“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说。”楚晚宁既然来了,她的目的就必须达到。

今天安氏老寿星做寿,安振业为了场面,也请了不少媒体来。如果她在这个时候揭穿安木杉跟苏亦诚的谎言,她想,他们两个,算是再难翻身了吧。

至少,出轨渣男跟恶毒小三的名号,得给坐实了。

楚晚宁没有卖关子,也没有兜圈子,直接从包里掏出那张离婚证来。安木杉见状,脚下一个不稳,已经心急地上了台去。

“今天是奶奶大寿,你闹什么事情?”安木杉背对着众人,一脸恶毒相盯着楚晚宁,目光凶狠歹毒,“堂姐,你怎么这么不孝顺。奶奶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打击。”

“你怕什么?”楚晚宁丝毫没有畏惧,“是怕我揭露你的真面目吗?”

“少拿老人家当挡箭牌,你要是身正,影子怎么会斜?”楚晚宁冷冷睇了她一眼,举起手上的离婚证来,“我跟苏亦诚,不过才离婚几天,是他先出轨,我才离的婚。他是过错方,我不是。”

“他出轨,我可以忍受。左右这个男人就这副德行了,我不稀罕。但是,我绝对不允许有人往我身上泼脏水。”

“呵~一个出轨渣男,一个插足自己姐姐家庭的小三,什么时候成了正义和善良的化身了?如果这样的事实都可以颠倒的话,这天下,还有什么正义可言?”

“我知道,我爸爸死了,我现在无依无靠。我今天站在这里说这些,说不定就得罪了哪些人。但是我不怕,因为我相信,诸位媒体朋友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妈妈现在还在住院,医生说,目前情况良好。我弟弟上高三了,在学校,也是重点培养的尖子生。我得罪了人,我不怕,再有什么招数,冲着我来就好。”

“如果我的母亲跟弟弟出了什么事情,就绝对是恶意的报复。”

楚晚宁此言一出,媒体炸开了锅。

“舒童小姐,你的意思是说,苏三少爷跟安小姐会对您的亲人动手?”记者一窝蜂涌到楚晚宁跟前,伸长了手,将话筒递到她嘴边。

“我没这个意思,我也希望某些人不要有这样的意思。”楚晚宁淡定。

“舒童小姐,关于您跟苏三少的事情,可以跟我们说说吗?您说您跟三少是才离婚不久,那之前那份报纸上所写的,就是假的了?可是那份晨报上的内容,不是您亲自执笔写的吗?难道,京华日报作假?”

楚晚宁说:“内容不是我写的,至于怎么回事,我不清楚。”

“这么说,苏三少的确是婚内出轨,安小姐也的确是勾引了自己姐夫。不但如此,为了掩饰自己的丑陋行径,他们还串通京华日报?这可真是天大的新闻,京华日报乱写,扭曲事实,简直是新闻界的耻辱。”

从对苏亦诚和安木杉的不耻,到对京华日报的声讨,整个好好的寿宴,也变了味道。

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连安振业叫来的安保人员,都控制不住。

安木杉还想辩解,但见形势早已不对劲,她怕被媒体的镜头拍,匆匆跑下了台去。那边,苏亦诚坐在人群中,身子纹丝不动。他儒雅清俊的脸上,一派平静,目光深深,叫人看不懂他此刻的心思。

苏亦忠觉得自己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冷冷剜了自己三弟一眼,起身甩手大步离开了。

苏亦忠起身的动作,无端吸引了不少记者。记者跑着围到苏家这张桌子来,苏亦忠连走都走不了。

“苏总,这件事情,请问您是怎么看的?”话筒递到苏亦忠唇边。

“这是我们的家事,不便向外人透露,抱歉。”说罢,他拂开拦住自己的人,大步往外面去。

有记者追着跟过去,也有记者留了下来,问苏亦诚:“苏三少,请问,您的确是婚内出轨吗?舒童小姐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还有,舒童小姐这样做,坏了您的好事,您真的会对她母亲跟弟弟下手吗?”

“苏三少,您跟舒童小姐离婚,是因为安氏前董事长的原因吗?”

“三少,您跟舒童小姐结婚六年了,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感情应该很深厚才对。还是说,因为舒童小姐没有能够给您生个一儿半女,您就选择了出轨。”

苏亦诚有些不耐烦应付这些,他站起身子来,目光在人群中来回缓缓转了圈。

等安振业控制住场面后,已经是将近半个小时之后了。

安振业临时打电话,又喊了不少安保人员来。场面暂时控制住了,安振业一脸铁青走上台去。

“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啊!我们安家,在锦城,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竟然出了这么个不孝儿孙。”安振业护犊子,这种时候,自然会替自己亲生女儿安木杉解围,而将话题朝楚晚宁甩去,“舒童,你明明知道今天是你奶奶大寿,也知道会有很多媒体记者过来,为什么要捣乱?”

“老人家平时,就白疼你了?你自己谎言连篇,却搞得老人家好好一个寿宴就这样成了笑话……”

“你还有脸提你父亲?要不是你父亲,我们安家能遭受如此重创吗?亏得苏家相救,也亏苏三少对你不离不弃。你不懂感恩,反倒是反咬一口。”

安振业声情并茂,说得义正言辞,好似他的女儿蒙受了多少屈辱。

“农夫与蛇的故事,大家听说过吗?我这个侄女,真是一条毒蛇啊。她自己就是新闻媒体人,知道怎么煽动群众情绪,大家千万别叫她给骗了。”

说罢,安振业看向老太太,老太太也气呼呼道:“我们安家,就没有她这样一个孙女,她根本不配姓安。她的父亲,也是安家的罪人,吸毒败家产,安家险些叫他们父女害惨了。”

又朝站在一边,已经哭得眼睛都肿了的安木杉招手。

“在我心里,木杉才是我的孙女。她善良又孝顺,还特别坚强,她是断然不会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情来的。你们难道,连我一个半截身子进入棺材的老人都不信?却偏偏信一个心肠歹毒的女孩子的话?”

安振华惹上毒瘾,其实败家产倒是小事。媒体关注的,是其造成的非常严重的社会危害。

本来都过去大半年了,事情也渐渐平息掉。现在在媒体跟前再次被提起,于楚晚宁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楚晚宁立在人群中,望着高高立在台上的那两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她没有难过,反而笑了。

一直立在二楼某处冷眼看热闹的墨燃,见时机差不多了,冲身边管家老穆轻轻颔首。老穆会意,这才下楼去救场。

“我们家二爷给老寿星贺寿,这是亲自送来的礼物。”说罢,老穆亲自揭开盖子,露出里面的一只玉碗来,“清末慈禧太后曾用过的,前些日子,我家二爷拍卖会上拍来的。说是当年舒家的传家之宝,安大太太从娘家带来的嫁妆,之后,又转送给了曾经的苏三太太……哦,也就是舒童小姐。”

“二爷说了,君子不夺人所好。现在,借着这个机会,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又归的是哪个主?

“舒童小姐,你这是干什么?”楚晚宁现在的这种反应,完全在司仪的意料之外。

她有些慌张,不由得朝安木杉那边望去。

安木杉也怕楚晚宁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暗中悄悄给司仪使了个眼色。司仪会意,得了指示,这才继续淡定下来。

“舒童小姐,好歹你也是娇养着长大的,难道,就不知道什么是教养吗?”司仪背有靠山,损人的话,说起来一点顾忌都没有,“至少,别人没有叫你上台的时候,你就得好好在下面呆着吧?你从小,受到的就是这种家教吗?呵~都说舒雅女士是书香门第出身,舒家祖上,还是皇亲国戚呢,教出来的女儿,就这等素质,也是叫人大跌眼镜。”

“你又算什么东西?我再不好,身上流着的,也是安家的血。我如果没有教养,安家三个女儿,就都是没有教养的。”

“你看不起安家的女孩子也就算了,怎么,是连我家老太太都不放在眼里吗?”楚晚宁可以接受别人诋毁、甚至辱骂她,但是绝对不允许别人说她母亲一个字的不好,刚刚若不是顾全大局,任她再冷静再有教养,这一巴掌,也得甩下去了。

楚晚宁三两句话,就叫那司仪慌了手脚,自乱了分寸。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乱说。”司仪接不上话,脸白了些。

楚晚宁轻哼:“是吗?那你明明知道我是安家千金,为何刚刚却那样对我说话呢?还是说,我父亲如今不是安氏董事长,我就活该被人指着鼻子骂?再怎么说,现在的董事长,也是我的亲二叔。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背后靠山到底是谁?不将安老太太放在眼里,也不将整个安氏放在眼里。”

“我……我没有。”

楚晚宁道:“既然没有,还不快滚开?我给奶奶贺寿,你也想阻止吗?”

“不是,安小姐,我只是……”司仪再巧言善辩,但这种场合被人踩了七寸,也是吓得不轻。

楚晚宁不给她再回嘴的机会,直接望着坐在第一排的安老太太道:“今天您老人家大寿,孙女在这祝您身体安康,福寿延绵。”

老太太道:“行了,你能有这个心,我也满足了。差不多,就下来吧,人家还有人家的事情要做。”

“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说。”楚晚宁既然来了,她的目的就必须达到。

今天安氏老寿星做寿,安振业为了场面,也请了不少媒体来。如果她在这个时候揭穿安木杉跟苏亦诚的谎言,她想,他们两个,算是再难翻身了吧。

至少,出轨渣男跟恶毒小三的名号,得给坐实了。

楚晚宁没有卖关子,也没有兜圈子,直接从包里掏出那张离婚证来。安木杉见状,脚下一个不稳,已经心急地上了台去。

“今天是奶奶大寿,你闹什么事情?”安木杉背对着众人,一脸恶毒相盯着楚晚宁,目光凶狠歹毒,“堂姐,你怎么这么不孝顺。奶奶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打击。”

“你怕什么?”楚晚宁丝毫没有畏惧,“是怕我揭露你的真面目吗?”

“少拿老人家当挡箭牌,你要是身正,影子怎么会斜?”楚晚宁冷冷睇了她一眼,举起手上的离婚证来,“我跟苏亦诚,不过才离婚几天,是他先出轨,我才离的婚。他是过错方,我不是。”

“他出轨,我可以忍受。左右这个男人就这副德行了,我不稀罕。但是,我绝对不允许有人往我身上泼脏水。”

“呵~一个出轨渣男,一个插足自己姐姐家庭的小三,什么时候成了正义和善良的化身了?如果这样的事实都可以颠倒的话,这天下,还有什么正义可言?”

“我知道,我爸爸死了,我现在无依无靠。我今天站在这里说这些,说不定就得罪了哪些人。但是我不怕,因为我相信,诸位媒体朋友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妈妈现在还在住院,医生说,目前情况良好。我弟弟上高三了,在学校,也是重点培养的尖子生。我得罪了人,我不怕,再有什么招数,冲着我来就好。”

“如果我的母亲跟弟弟出了什么事情,就绝对是恶意的报复。”

楚晚宁此言一出,媒体炸开了锅。

“舒童小姐,你的意思是说,苏三少爷跟安小姐会对您的亲人动手?”记者一窝蜂涌到楚晚宁跟前,伸长了手,将话筒递到她嘴边。

“我没这个意思,我也希望某些人不要有这样的意思。”楚晚宁淡定。

“舒童小姐,关于您跟苏三少的事情,可以跟我们说说吗?您说您跟三少是才离婚不久,那之前那份报纸上所写的,就是假的了?可是那份晨报上的内容,不是您亲自执笔写的吗?难道,京华日报作假?”

楚晚宁说:“内容不是我写的,至于怎么回事,我不清楚。”

“这么说,苏三少的确是婚内出轨,安小姐也的确是勾引了自己姐夫。不但如此,为了掩饰自己的丑陋行径,他们还串通京华日报?这可真是天大的新闻,京华日报乱写,扭曲事实,简直是新闻界的耻辱。”

从对苏亦诚和安木杉的不耻,到对京华日报的声讨,整个好好的寿宴,也变了味道。

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连安振业叫来的安保人员,都控制不住。

安木杉还想辩解,但见形势早已不对劲,她怕被媒体的镜头拍,匆匆跑下了台去。那边,苏亦诚坐在人群中,身子纹丝不动。他儒雅清俊的脸上,一派平静,目光深深,叫人看不懂他此刻的心思。

苏亦忠觉得自己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冷冷剜了自己三弟一眼,起身甩手大步离开了。

苏亦忠起身的动作,无端吸引了不少记者。记者跑着围到苏家这张桌子来,苏亦忠连走都走不了。

“苏总,这件事情,请问您是怎么看的?”话筒递到苏亦忠唇边。

“这是我们的家事,不便向外人透露,抱歉。”说罢,他拂开拦住自己的人,大步往外面去。

有记者追着跟过去,也有记者留了下来,问苏亦诚:“苏三少,请问,您的确是婚内出轨吗?舒童小姐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还有,舒童小姐这样做,坏了您的好事,您真的会对她母亲跟弟弟下手吗?”

“苏三少,您跟舒童小姐离婚,是因为安氏前董事长的原因吗?”

“三少,您跟舒童小姐结婚六年了,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感情应该很深厚才对。还是说,因为舒童小姐没有能够给您生个一儿半女,您就选择了出轨。”

苏亦诚有些不耐烦应付这些,他站起身子来,目光在人群中来回缓缓转了圈。

等安振业控制住场面后,已经是将近半个小时之后了。

安振业临时打电话,又喊了不少安保人员来。场面暂时控制住了,安振业一脸铁青走上台去。

“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啊!我们安家,在锦城,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竟然出了这么个不孝儿孙。”安振业护犊子,这种时候,自然会替自己亲生女儿安木杉解围,而将话题朝楚晚宁甩去,“舒童,你明明知道今天是你奶奶大寿,也知道会有很多媒体记者过来,为什么要捣乱?”

“老人家平时,就白疼你了?你自己谎言连篇,却搞得老人家好好一个寿宴就这样成了笑话……”

“你还有脸提你父亲?要不是你父亲,我们安家能遭受如此重创吗?亏得苏家相救,也亏苏三少对你不离不弃。你不懂感恩,反倒是反咬一口。”

安振业声情并茂,说得义正言辞,好似他的女儿蒙受了多少屈辱。

“农夫与蛇的故事,大家听说过吗?我这个侄女,真是一条毒蛇啊。她自己就是新闻媒体人,知道怎么煽动群众情绪,大家千万别叫她给骗了。”

说罢,安振业看向老太太,老太太也气呼呼道:“我们安家,就没有她这样一个孙女,她根本不配姓安。她的父亲,也是安家的罪人,吸毒败家产,安家险些叫他们父女害惨了。”

又朝站在一边,已经哭得眼睛都肿了的安木杉招手。

“在我心里,木杉才是我的孙女。她善良又孝顺,还特别坚强,她是断然不会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情来的。你们难道,连我一个半截身子进入棺材的老人都不信?却偏偏信一个心肠歹毒的女孩子的话?”

安振华惹上毒瘾,其实败家产倒是小事。媒体关注的,是其造成的非常严重的社会危害。

本来都过去大半年了,事情也渐渐平息掉。现在在媒体跟前再次被提起,于楚晚宁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楚晚宁立在人群中,望着高高立在台上的那两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她没有难过,反而笑了。

一直立在二楼某处冷眼看热闹的墨燃,见时机差不多了,冲身边管家老穆轻轻颔首。老穆会意,这才下楼去救场。

“我们家二爷给老寿星贺寿,这是亲自送来的礼物。”说罢,老穆亲自揭开盖子,露出里面的一只玉碗来,“清末慈禧太后曾用过的,前些日子,我家二爷拍卖会上拍来的。说是当年舒家的传家之宝,安大太太从娘家带来的嫁妆,之后,又转送给了曾经的苏三太太……哦,也就是舒童小姐。”

“二爷说了,君子不夺人所好。现在,借着这个机会,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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