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蚕豆小的叫什么,蚕豆还叫什么

干蚕豆小的叫什么,蚕豆还叫什么

作者:吴钊

干蚕豆小的叫什么,蚕豆还叫什么

舍不得、放不下、不敢爱的老家“小菜”

合肥人喜欢吃小菜。饭店用餐,上主食时,习惯请饭店服务员上一份或几份小菜。前几年,在开发区分管招商,经常去外地出差,有一次在南方出差,吃饭时,同事问服务员有没有小菜,服务员不明白什么叫“小菜”,解释清楚后,服务员回答说“没有”。

合肥话中的“小菜”,就是咸菜。小徐村小菜有好多种,按制作的方法算,大体上可以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腌制的小菜。蒜头、蒜苗、葱果、豆角、萝卜、刀豆、扁豆、冬芥菜、雪里蕻、韭菜、辣椒、生姜、莴笋、菜瓜等叶类、根茎类蔬菜,都是做小菜的常用材料。

每家都有好几个陶质的坛,大小不一,用于腌小菜。大坛腌冬芥菜、雪里蕻,小坛腌豆角、韭菜等别的菜。香椿也腌,自己家香椿树上产的香椿。有一种野生的小蒜,小徐村人称为“小蒜”,长在田野,连根挖回来,洗净后腌腌也好吃。太细、太小的小蒜,摘洗时有点麻烦。

第二类是酱和酱菜。酱有两种,一种是蚕豆酱,另一种是水磨辣椒酱,没有很多地方有的黄豆酱。蚕豆酱,在小徐村称为“酱”,以前多自制。蚕豆是干蚕豆,需要去皮,虽然用水泡了好长时间,壳还是难剥。在小徐村住时,每年都跟表姐们一起剥做酱用的蚕豆,剥得手生疼。1981年暑期,和爸爸去定远张桥,听说张桥人用黄豆做酱,觉得好奇怪,其实是少见多怪。

小徐村人称辣椒为“大椒”,称水磨辣椒酱为“大椒酱”。“大椒酱”多用自己家收的新鲜红辣椒,到加工厂磨碎,做成糊状,加盐。也有少数人家用新鲜青椒做。“大椒酱”多直接吃,也作烧菜、炒菜、凉拌菜时的调味品,很少有人用水磨辣椒酱酱别的菜。

酱菜,用蚕豆酱,而且是专门用于酱菜的蚕豆酱。自己家直接吃的酱,和酱菜用的酱分开,各按各的用途。酱的菜有萝卜、洋葱、生姜、莴笋、刀豆、扁豆、黄瓜等,都是非叶类菜,方便捞取,不拖泥带水。现在有些人家不做酱,就用酱油酱菜,也好吃。

第三种是晒干或晒得半干后再加工的小菜。最具代表性的是萝卜干,小徐村称为“萝卜响”。“萝卜响”分为两种,一种由稍大点的萝卜制成,洗净后,需要切开晒;另一种是小萝卜品种,称为“小萝卜头”,直接洗净晒干。

晒半干的有菜瓜、黄瓜、莴笋等水份比较大的根茎类和果实类的菜,还有一种类似于榨菜,被称为“苔菜”的菜,也是晒成半干,再用盐腌或用酱酱,吃起来更脆。

小菜做好了,根据个人喜好和习惯,吃法自便。

酱菜和腌菜,有些适合直接吃,如萝卜干、腌蒜头、腌辣椒片、酱生姜等。有些适合炒着吃,如腌制的雪里蕻,加肉丝炒更好吃,雪里蕻炒肉丝是合肥地区的一道名菜,现在也称“雪菜肉丝”。有些既可以直接吃,也可以炒着吃,从口感角度看,直接吃可能感觉更好;从卫生角度看,加热炒一炒,更好。

蚕豆酱作为小菜直接吃,可以加入切好的红辣椒片或青辣椒片,头一天晚上拌好,第二天早晨就能吃。炒着吃也好,加肉丁或巢湖产的白米虾,做成肉酱或虾酱,放玻璃瓶里,能吃好长时间。加入黄豆、肉丁等许多配料的“炸酱”、“炒炸酱”、“肉丁炸酱”、“鸡丁炸酱”、“毛豆炸酱”,在合肥地区是一道名菜。蚕豆酱还可以和豆腐一起放碗里或盘里,豆腐捣碎,加一点香葱,在锅上蒸着吃。

爸爸妈妈小菜做得好,家里小菜不断。爸爸最拿手的是腌冬芥菜,爸爸说他的手好,经他手腌的冬芥菜从来不会发臭。爸爸1978年至1980年在定远县年家岗公社工作时,妈妈带着我们还住在肥东老家。春节期间,妈妈带我们去年家岗玩,我和妈妈都喜欢吃爸爸自己在那腌的冬芥菜,不需要炒熟,洗洗切碎后,直接吃,清脆爽口,至少还有感觉。爸爸还喜欢将胡萝卜切成丁,放青蒜,用酱油泡着吃;喜欢将香椿切碎,也用酱油泡着吃。妈妈会做的小菜更多。

有好多年,家里每年都要做蚕豆酱,酱下酱缸后放外面晒。1985年暑假,我们家住定远张桥供电所北面晒场的社屋里。爸爸妈妈做了两大缸酱,特意在晒场放一张条桌,酱缸放桌上晒。我下午放猪,妈妈提醒我,不要让猪将酱缸打倒了。我答应好好的,还是大意,猪真地将条桌掀翻。酱缸落地上,摔碎,酱流一地,不能要了。妈妈心疼酱,更心疼我。爸爸下班回来,妈妈主动说,将猪圈门一打开,猪就蹿出来,蹿到桌子下面将桌子撞倒。爸爸不相信,生气地将猪圈门打开,火冲冲地说:“我就看看猪是怎样蹿出来将桌子撞倒的!”

我喜欢吃小菜,喜欢吃爸爸妈妈做的小菜。参加工作以后,几乎每顿饭都离不开小菜。现在因为健康方面的考虑,不敢多吃,却舍不得不吃,有时遇到自己喜欢的小菜,仍然忍不住多吃,妻拦都拦不住。在外面吃饭,每次都忘不了请服务员上小菜,有时还主动问服务员,他们家饭店有什么好吃的小菜。

论对小菜的喜好,在腌菜与酱菜之间,我更喜欢酱菜,喜欢浓浓的酱味。论品种,更喜欢腌蒜头、腌大椒片、腌香椿、酱生姜、“萝卜响”、酱洋葱、酱莴笋、酱刀豆等。有一种不是合肥地区出的臭豆子,也喜欢。对到处可以买到的榨菜、豆腐乳,一般般。在吃法上,更喜欢直接吃,不炒。切好的小菜,无论是腌菜,还是酱菜,加一点麻油,感觉更好。

我最不感兴趣的小菜,是雪里蕻,因为小时候在小徐村时吃得太多,吃厌了,吃怕了。那时候,蔬菜少,小菜不只是早、晚吃,中午也吃。可能是雪里蕻产量高的缘故,我们家和村里其他人家一样,每年都要腌一大坛雪里蕻,吃腌雪里蕻的时间也最长,而且不是肉丝炒的那种,油放得少,有时候可能放一点千张丝进去一起炒。特别在冬天,经常吃雪里蕻,缺少新鲜蔬菜,我和村里好多孩子嘴角都长了疮。

腌菜坛里的水,腌菜时间长了,有点淡淡的臭的味道。这在一些人的眼里,是好东西。国家5A级景区的肥西县三河镇,是太平天国时期“三河大捷”的发生地,有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杨振宁的旧居和抗战名将孙立人的故居,也是合肥地区美食最有代表性的地方,“三河米饺”、“三河小炒”等菜肴在合肥家喻户晓。三河街上有饭店,用腌菜坛里的咸菜水,蒸臭豆腐,起个很文雅的名字,“千里漂香”,闻起来臭,吃起来香,很受欢迎。

我们在老家,菜少时,妈妈也经常将面粉调成糊状,用腌菜水蒸,蒸成“面糟”,颜色略青,有微微的咸菜水味,咸。年轻的妈妈对我们说,她牙齿不好,喜欢吃鲊“面糟”,以后老了,我们只要鲊“面糟”给她吃就可以了。现在生活条件不是那个时候可以想像出来的,妈妈现在哪里还要吃“鲊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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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身体好时,根据不同季节,每年都要做好多小菜,给我带到合肥吃,现在身体不方便,仍然晒萝卜干、做数量不多的小菜给我带走。我自己也学,将青蒜切小,腌一腌就吃;将新鲜辣椒切成片或切碎,腌着吃;将洋葱切成丝,腌着吃;将胡萝卜切成丁,腌着吃。我还学着做四川泡菜,用包菜做,加生姜片、胡萝卜片或丝、红椒片或青椒片、蒜头,感觉味道也还好。

除了以上所说的小菜,小徐村还有将什么什么东西“当小菜”吃的说法。这样的东西,也是菜,不过不在通常所说的小菜范围。小徐村人的心目中,这些可以当小菜吃的菜,比平常的小菜高级。比如咸鸭蛋、烧黄豆、臭干子、冬天的鱼冻、春节期间做的贺菜等,都可以当小菜吃,却不是平常所说的小菜。还有正餐吃的咸鱼、咸鸭子等,正餐没吃完,早餐、晚餐端出来,也能当小菜吃,只是有点委屈它们了,它们是大菜。

“小菜”小,小得微不足道,不珍贵,不稀罕,家家都会做,家家都能做,因而,“小菜”这个词也被引申为“小事情”、“微不足道的事情”等。如有事请熟人帮忙,熟人很有把握,答应得很干脆:“小菜!”有时候,还会在“小菜”后面加上一句“一碟”,为“小菜一碟”。称赞别人有本事,解决问题的办法多,有时会说:“你做这个事,还不是‘小菜一碟’。”这样的语境里,“小菜”等同于“小事”、“小菜一碟”等同于“小事一桩”。

小菜咸,比较下饭,又有“下饭小菜”的称谓。夸奖人家小菜好吃,会说:“他家‘下饭小菜’好吃。”由于小菜“下饭”、并且不珍贵、太普通的特点,小徐村及合肥许多地区,将“下饭小菜”这个词的意思也引申为不被人看重、不受人尊重的“受气包”、“出气筒”等。如,妻子指责丈夫不尊重自己:“他当我是‘下饭小菜’,天天给我脸色看”,“你以为我是‘下饭小菜’啊?天天给我脸色看”。

小菜好吃,不能多吃,多吃影响健康。对于我们这些从小生活条件不好、吃饭离不开小菜的人来说,吃小菜已经成了一种饮食习惯和爱好,明知道不对,却难管住自己的嘴,欲罢不能。

小菜,俺的小菜,舍不得,放不下,不敢爱。

最忆是巢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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